中国作家网 > 文学报刊社 > 文艺报 > 正文
风,卷走了树上的所有细软
花名册的皱纹,立刻
拐一道弯
把班长的背影搂进怀里
最后一夜了,班长很熟练分蘖出
一声陈旧性咳嗽
哨子的喉咙有些沙哑
他从炮场走出去,又
从荣誉室走回来,蘸着
每根汗毛上的记忆
炊事班、猪圈以及……
那把跛脚的扫帚
被一大片月光收编
那天,雪一直下
风很生猛
营门外的茅草集体卧倒
班长胡须蒸腾着青色
一根根站着
成了那个冬天
最后一批坚硬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