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风沙吹扬的土地——读汪泉长篇小说《枯湖》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7月29日08:16 张存学

  读完汪泉的小说《枯湖》,心绪仍在小说的情景中,人物在,沙尘在,骆驼也在。这个叫黑沙窝的地方有着中国西部最普通的人,这些人在沙漠边缘生存着。由于历史的原因,几十年前,从中国最大的城市到黑沙窝的人意外地滞留在了这里。

  偏远的黑沙窝却并不平静,这里的人有他们的规矩——人与人的规矩、人与自然之间的规矩。但是,这些老规矩在不断变化的时代生活中也逐渐被改变了。

  几十年前,来自上海的穆刚因出身原因被留在黑沙窝,黑沙窝的人拯救了他,他由此与黑沙窝有了一生的牵连。同时,他身上所具有的城市气息又使黑沙窝的人感到了外面世界的光芒。穆刚和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王毛朵在相互吸引中产生了爱。这种爱是一个沙漠姑娘与一个大城市人的相互吸引。

  王毛朵淳朴、自然,她是自然之女,没有矫饰,没有做作,正是这种形象使穆刚为其倾心。而穆刚身上的城市气息也使王毛朵心动。穆刚给予王毛朵的不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提升。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大批的城市知识分子和其他人员流向西北地区。客观上,这些人给西北偏远农村和城镇带来了新的气息和相对前沿的精神文化。这些人的到来为西北偏远地区打开了向外张望的窗户,由这扇窗户看去,外面是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毫无疑问,这些人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西北人文的面貌。长篇小说《枯湖》中的穆刚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毕业于音乐学院的大学生被分配到尘沙飞扬的黑沙窝后,逐渐融入这里,成为一个小学老师,给黑沙窝的孩子们带来了美妙的音乐和真诚的爱。

  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如何求生存是小说紧扣的主旨。作者赋予白骆驼自然的灵性,小说中的白骆驼就是人与自然相互尊重的象征。大自然在黑沙窝人的心目中具有神性,戕害自然必得恶报。因此,黑沙窝的人们懂得如何有节制地向自然索取,也懂得怎样向自然馈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和谐被逐渐打破。一方面,人对自然的索取太多,另一方面,自然也在更加广阔的幅度上改变着自己,人类成为这种改变的被动者。人的命运由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生存成了首要问题。同时,外部的世界观又吸引着人们。黑沙窝人离开家乡已成必然。当搬迁由行政手段主导时,人们的离去变成了一种规模式的远徙,留下的人将面对日益沙化的故土。

  此外,汪泉的小说《枯湖》在叙述上讲究可读性,情节环环紧扣、引人入胜。小说中的人物各有各的特点,许多生动的细节描写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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