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是一种评价,更是一种赞扬、一种致敬。在不断涌现的 “最美浙江人”之中,有一位身材并不高大、长相平凡、性格内向的人,却在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临危不惧、舍身忘己,把生命中最后的几秒留给了战友,自己甘愿被急驶的载重卡车撞下9米多高的高架桥,壮烈牺牲。当人们在追溯他的人生历程时,发现在高速交警岗位默默奉献7个年头的他,身上竟然有着无数爱岗敬业、无私奉献、情系群众、以诚待人的感人故事。这点点滴滴的感人言行,平凡却真挚,琐碎且暖人,宛如一点点的光亮,聚集起来,即是一盏能够照亮人们心灵的灯……他是一位英雄,却如此平凡和普通,让我们感到一种可贵的亲切,并从内心深处发出由衷感叹:英雄可敬,英雄可学。
作家孙侃近年来致力于“最美人物”的报告文学创作,这部长达20万字的长篇报告文学《高速卫士吴连表》即是他的新作。这部作品不仅能让我们走近吴连表,了解其生平事迹,感受一个有血有肉、可亲可信的英雄,更让我们深刻理解英雄的本质,深悟英雄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意义和价值。把英雄写“真”,写“活”,写“透”,这便是这部文学作品的特点。
《高速卫士吴连表》共11章,从群众追悼英雄那感人肺腑的场面开始写起,在再现了英雄壮举之后,笔墨重点用在回溯他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经历,描述他成为一名优秀人民警察的努力过程,以及平常对群众、对同事、对家人的关爱。
在风雪中,吴连表推着一辆辆滞留车辆,一干就是一整天,最后累得说不出话;在深夜里,他守在隧道口,一遍遍地提醒过往司机注意安全,由此放弃很多睡眠;过年时,吴连表毫无怨言地加班,值勤回来的他年夜饭只有一碗泡面;而在节假日,他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回苍南老家看望父母,端午节他刚准备好回老家,竟牺牲在工作岗位上……大量篇幅虽然用在了貌似零碎芜杂的事例中,但读起来只会令人掬泪;不少事例由英雄的战友、亲人娓娓道来,更加感人肺腑。作家孙侃说,在创作这部长篇报告文学的过程中,他越来越发现在叙述时,根本用不着使用艺术作品中常用的夸张、虚构之类的手段,而只需采用完全真实的写法,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英雄,真实地描写、塑造、歌颂,才是惟一的正确选择。
吴连表牺牲后的第15天,作家孙侃即投身于这部作品的采访写作。为了完美地完成这次创作任务,他曾进行了两个月时间的深入采访和资料收集,高速交警金华支队三大队、四大队、一大队;东阳、义乌、金华;英雄的殉职处,英雄一家三口曾经其乐融融的横店出租房……凡是吴连表生活的地方,都留下了孙侃的足迹。当时天气炎热,孙侃的左腿膝盖动完手术只有40多天,但他的采访积极性十分高涨,按着他的话来说,是因为“英雄的业绩一直感召着我,推动照我,我必须担当起这个神圣的使命”。正是因为他身临其境地沉浸在吴连表感人至深的无数故事和细节之中,才使得丰富的素材积案盈尺,使得他始终怀着满腔激情投身创作,使这部作品拥有较强的可读性、真实性、思想性和艺术性,也让我们觉得,英雄就在身边。
“你,在高空,瞭望着/整个的人类/把自己的指挥位置移到了空中/你用鹰的翅膀,把一个恒定的坐标/指示给我们/坚定的方向”。有位诗人用这样的诗句赞颂吴连表。英雄惊心动魄的奋力一推、默默无闻的无私奉献,向我们诠释了“最美”的魅力,体现了一种平凡的伟大,而这部作品以文学的形式记录了英雄业绩,是对英雄精神的礼赞,也表达了人们对于英雄的无尽敬意。
(《高速卫士吴连表》,孙侃著,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3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