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可可的画》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6月07日07:27 夏昭炎

  我随手打开《可可的画》,不经意间,一张显得惊恐万分的女人的脸突地展现在我眼前,让我十分震惊。怎么,这幅题为《惊悚时刻》的画竟出自可可的手?而且,这幅画居然还让我深深地感到震撼,一种审美的震撼!我几乎有点不相信这眼前的事实。我知道,定居东莞的夏可可已经是一个有名气的作家了。这一点也不让我觉得奇怪。她还在读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具有文学天赋。那时候,她已经在《湘潭日报》副刊上发表了名叫《我小,我丑,我存在》的散文,散文写得那么真实,那么洒脱,那么俏皮和幽默。十几年过去了,我对这篇散文仍记忆犹新。大概从那时候开始吧,她就朝着文学这条路子一直走过来。如今,她的优秀作品已经排列成一长串了。而此刻,当她石破天惊般地拿出这册精美装饰的《可可的画》的时候,我真的大为诧异。夏可可真的又成了画家了?不管你是否觉得意外,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我不擅画却爱读画。读画较之读书,好的画作其实更让我自由,让我自由地读,让我自由地想,自由地去阐释。当然只有真正的画作,真正的艺术品才能让我如此。而《可可的画》就是这样的作品。

  夏可可的画和她的文学作品一样,表现的都是她自己。自己的心,自己的情,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梦境,以及自己对人生的感悟或理解。

  《可可的画》从题材上看起来,大体上不出这几大类:风景,梦境,花树,房屋,人物;而人物几乎占去其画作的三分之一以上,而且,即使是那些景物、花树,也都有着“人”的痕印。可见,人,尤其是女人,占据着她整个画的中心。所谓风景、情境、梦境等等,也都是人心之所依,人心之所赖,离开了人,尤其是离开了女人,可可笔下就只剩下纯然的躯壳,纯然的线条、色彩和色块了。而说白了,这“人”,这“女人”,就是画家夏可可她自己。

  《可可的画》总共76幅。粗略地计算一下,人物画几近30幅,除了《阿拉伯男子》和《相恋》《赶海》中的男性以及可男可女的《心中的佛》《有委屈的佛》外,夏可可画的全是女性,各种情境下的女性。而尽管这些女性处于不同情境,或欢乐,或惊悚,或凝思;处于不同年龄,或花季女孩,或青春女人,或成熟女性;穿着不同服饰,或藏服,或回服,或盛装;做着不同动作,或仰望,或提水,或跳舞……无一不是在画她自己。她将自己心中之所思,心中之所追求,全都在这里充分地展示出来了。那幅名为《有委屈的佛》,一看我就想起可可小时候生气或淘气时那微微上挑的唇,一闪一动地想嘟囔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吱出声来的情景。看着看着,真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夏可可无论画什么都是在画她自己心里涌动的一切。两只鸟,一只展翅,一只待哺,那依依情景,却是母爱淋漓尽致的表现;几幅《新疆风光》,几幅西藏景色,高原湖泊,虽是西域题材,却是夏可可心中的风情,画家的审美咀嚼。“梦境系列”,那些刺人的色彩,那些莫名的形态,哪一幅不是画家潜意识的浮动?那“地狱”的火,“天堂”的门,“心死”的时刻,哪一幅不是可可情绪的宣泄?《金秋时节》《美如艳秋》《美如夏花》,尤其是号称国花的《牡丹》《花开富贵》,哪一幅不是画家心中的追求和向往?

  夏可可十分勤奋。她自少女时就开始独闯天下,读书、创业、写作,可以说她都交出了一份份让人艳羡的答卷。而后来她又中途改道,突出奇招,夜以继日地作画了。而如今,她成功了。

  她勤奋读书,勤奋作画,古今中外广为涉猎,兼收并蓄,画法不拘一格。《牡丹》当然是国画手法,而《心死时刻》却具西画特征;《鹰击长空》颇有浪漫气势,而《国色天香》却很现实;《美如秋艳》浪漫与象征兼容,而《彩色的风》《地狱之火》则纯然象征;《惊悚时刻》那用眼神复杂和色彩绚烂表示的惊恐,颇有些野兽派意味,却远不是挪威画家蒙克笔下《呼唤》那样的绝望和无助。我不得不佩服她这种不屈不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勤奋精神,不得不赞赏她这份志在必得的勇气和毅力。

  她经历过童年时的磨难,经历过青年时的拼搏,也许正是这些丰富复杂的人生经历才使得她终于走向了成功,走出了自己的路子。一如孟子所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当益其所不能。”夏可可正好践行了孟子之所言。我由衷地为她的成功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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