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底风云 素心可鉴——读孙黝系列文集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5月21日14:49 王金保

  初识孙黝,是在20多年前的一次本地作者笔会上。朋友介绍说,他的小说《白薯地》发表在《岁月》上,另有报告文学、杂文若干发表在《燕赵风纪》《杂文报》等处。后来,在全县办公室文秘业务培训班上,他还给我们讲过公文写作课,记得那时他引经据典,课上得很解渴。

  还是来说说他的作品。

  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于我,《菜根谭》是一本渴读已久的古籍,但至今仍是匆匆浏览而已。而孙黝的《风——〈菜根谭〉心解》,则对其进行了深刻的解读。若没有深厚的文化功底,没有高尚的品德修为,没有严谨的治学精神,怎能有笔下洋洋洒洒的数万言?是的,字面上读懂尚属肤浅,能够用心解读、心领神会才是大境界。

  早年间,朋友曾送我一本白文版的《史记》,看得我头昏脑胀、不得其意。没办法,到图书馆借来一本《白话史记》,与白文版对照着看。究其实,也只停留在好奇、粗读的层面。后来,孙黝的《云——〈史记〉风骨》出版。拿到这本书,当时很兴奋,待读过之后,更有了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能把《菜根谭》《史记》拿来读解,亦可见孙黝志趣非凡。刘勰《文心雕龙》说,“各师成心,其异如面”,意思是说,各人顺从自己的本性学养写作,其作品风格就如人的面貌(个性)各不相同。又说,“吐纳英华,莫非情性”,即作者表现的风采,均与自身的情性习尚有关。孙黝的文字正如其人,笃诚厚道,凸显个性。他的作品人品著名作家、评论家杨立元老师,在其专著《滦河作家论》中,有专文论述。

  对小说、散文、杂文、报告文学、公文的驾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的名分,实际上已经奠定了孙黝在众多“粉丝”心目中的地位。然而,他没有拘囿其间,又在诗词联赋方面倾注心血并有所成。《月》《雪》《星》就是他的呕心之作。其中,我读得比较细心的应该说是《月》。《月》由《诗刊》品牌图书“金马车诗文库”隆重推出,其中多为寄情山水、咏史抒怀、怀恋亲友之作,颇有意味,试析几篇:

  《咏雪》。“大雪落幽燕,小儿逐笑颜;雪球飞无忌,雪人不胜寒”。寥寥几笔,勾划出一帧漫天飞雪、儿童雪中嬉耍的恬美画面。由此,仿佛刹那间我们又回到童年。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不惧风雪,掷雪球、堆雪人,一味地玩乐,自在天真!“雪球飞无忌,雪人不胜寒”尤显笔力,雪人都要耐不住寒冷,而儿童玩雪仍兴头不减,雪球无所顾忌地扔来掷去,读来让人心里暖暖的。

  《叹李陵》。“八万匈奴卷黑流,五千汉家拼死休;孤鸿秋日伴胡马,千里一跪万世囚”,在准确把握史实的基础上,诗人强抑悲忿,笔下生情,既有李陵率五千汉军拼死冲杀的壮美,又有对屈降一跪、胡天牧马的悲悯。项羽曾有“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的垓下歌,今读孙黝《叹李陵》亦让人荡气回肠,可谓异曲同工。

  《花椒树》,是诗人追思亡母之作。“去年采花椒,老母树下绕;今年采花椒,老母百日了”,“不闻慈母笑,但见慈母召!宅院人寂寂,秋日风萧萧”,泪眼迷离之中,花椒树下“慈母”苍老的身影依稀尤在。《文心雕龙》说,“繁采寡情,味之必厌”,就是说,虽然诗文富有文采,若缺乏真情实感,读起来也会令人生厌。钟嵘《诗品序》说,“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讲诗歌最完美的境界是,其美感效应和魅力能打动读者,触动灵魂,耐人深味。至亲之情,之亲情乃人间第一情,“花椒树”寄托了诗人对亡母的无尽怀恋,任君心坚似铁,读罢难抑悲情。

  近期,出版著作之外,孙黝还有《诗十一首》在中国作协主办的诗歌权威刊物《诗刊》“本期聚焦”中推出,《文艺报》原总编辑、中华诗词学会原会长郑伯农亲予点评。《水寨长吟》《水湾长歌行》等力作在《诗刊》等发表后,也引起广泛关注。

  在文学道路上,孙黝是一位执着的跋涉者。虽然,职责神圣,公务忙累,但他始终没有懈怠,语云“文韬武略”,对文学的执着,其实也是对他本职的一种有力支撑。真心期待着他更多更好的作品,不仅文学,还有工作、事业、人生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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