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寄语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2月01日08:06

  民族文学  壬癸呈祥

  □白庚胜(纳西族)

  壬辰之年,民族文学,争奇斗艳,大启而宇,在“少数民族文学年”这一主题之下,中国作协组织了一系列精彩活动,通过“少数民族文学现状大调研”、“繁荣少数民族文学系列研讨”、“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民族文学》哈萨克文版、朝鲜文版创刊”、“启动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工程”等重大活动,为党的十八大召开营造了良好的氛围,凝聚了民族文学界的共识与力量,激活了文学创作的活力,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以及中宣部、国家民委、财政部的大力支持、广大民族文学工作者的积极参与和热烈拥护。受其鼓舞与推动,民族文学创作、评论、翻译全面丰收,人才培养、刊物建设、对外交流亦取得长足进步,成为2012年祖国文学百花园中艳丽的花朵。

  癸巳新岁,民族文学,蓄势待发,长发而祥,中国作协将高举十八大旗帜,按照作协八届二次全委会精神,精心组织“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工程”,从人才培养及重点作品创作、优秀作品翻译、优秀作品出版、理论批评建设入手,多做带有战略性、基础性、根本性的工作,全面推动民族文学事业向更高更深的层次开拓,尤其是对母语原创、人口较少民族文学创作、少数民族语文文学期刊、国际交流、优秀作家作品推荐介绍、影视剧创作等方面多作投入、多作服务,多提供保障,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艺大发展大繁荣,为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作出应有的贡献。

  文学之于“美丽中国”

  □阿尔泰(蒙古族)

  我觉得刚过去的2012年对于我们文学界,特别是少数民族文学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党的十八大顺利召开为文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我们现在要建设“美丽中国”,文学应该在其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中国的美丽不仅在于环境的美丽,而且在于人之美;人的美丽在于他的内心,心灵的美才能导致行动的美。而恰恰是文学作品能够唤起人们内心对真善美的向往。

  《民族文学》2012年增加了哈萨克文版和朝鲜文版,现在一共有5个少数民族文字版。这一举措在广大少数民族作家中产生特别大的震动,大家都特别欢欣鼓舞。在这一年里,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学活动搞得红红火火,文学创作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可以说,2012年是民族文学繁荣发展的一年。

  作为一个少数民族作家,我觉得应该感谢党和政府,感谢中国作协以及民族文学杂志社、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他们为民族文学的发展做了大量默默无闻的工作。

  母语刊物的特殊性

  □买买提明·吾守尔(维吾尔族)

  2012年,少数民族文学界发生了很多大事,《民族文学》的扩版是其中之一。上世纪80年代以来,《民族文学》培养了一大批少数民族作家。我也是《民族文学》培养出来的作家之一。我的很多作品译成汉文后通过《民族文学》与广大读者见面。近年来,《民族文学》的维吾尔文版创刊发行,为用维吾尔文创作的文学作品提供了一个平台。我用母语创作的短篇小说《金戒指》获《民族文学》2012年度奖。我曾多次获得文学奖,但此次获奖对我而言有着更加特殊的意义,因为这是母语刊物颁发的奖项,对我们少数民族作家有着别样的深刻含义。我衷心祝愿广大的少数民族作家、文学工作者,特别是那些为《民族文学》的创刊、发行作出过贡献的领导及编辑在新的一年里幸福安康、万事如意!

  以心作文  以文会心

  □冯   艺(壮族)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2012年,我国少数民族文学犹如姹紫嫣红的花园,得尽阳光和雨露,像百花一样芬芳和实在。作为一位壮族作家,去年我参加了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奖,以及中国作协举办的采风活动,无不感受到中国作协加大对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扶持力度。与此同时,兄弟民族的文学新人新作如雨后春笋,长势悦人。

  龙年的阳光下,只有读书能慢下来。在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备选作品中,静心地读了许多令我心动的好作品。在达真的《康巴》、尼玛潘多的《紫青稞》、白玛娜珍的《西藏的月光》、叶多多的《我的心在高原》、古岳的《谁为人类忏悔》、铁穆尔的《北方女王》等作品里,我感受到了作家们跃动在灵魂深处的心声,感受到作品的丰富、复杂与活力。兄弟民族作家用自己的双眼和心灵洞察、体验与表现自己足下土地上所发生的一切——人事、人物、人心与人性,真诚而独立,清明而混沌,拥有自身的情思与忧愤、深度与情怀。这些作品让我得到了充分的学习,真正体会到以心作文的妙处,也真切体会到与作品与作者会心的快乐,并以此与自己的存在之根得以通续连接。

  在这些作品中穿行,压力不期而至。因为,我从中读到了自己以及本族作家在写作中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检讨自己,是否心无旁骛,以心写作?时间已经赋予我们足够深刻的历史感,然而真正做到不辱历史使命、不负己心却绝非容易。文学写作是个人行为,不必过分强调谁比谁更加对文学“重视”。关键是自己能否潜下心,扎扎实实写出好作品,而这些“好作品”绝不是关起门来,自说自好,它更多的是作品本身所承载的深厚丰富的思想与艺术的力量。因为我相信,这是衡量一切文学作品的标准。

  金龙腾飞银蛇舞,感谢2012,让我看到兄弟民族作家是怎样以心作文、健康写作,又是怎样将灵魂穿越历史与现实而隽永的。2013年,我为我的民族祈祷,为正在崛起的广西青年作家祝福,同时也祝福自己:静好读书,快乐行走,用心写作。

  金蛇狂舞

  □高   深(回族)

  今年是农历蛇年。

  1934年聂耳把民间音乐《倒八板》整理改编成旋律昂扬、锣鼓铿锵有力的《金蛇狂舞》,表达了中国人节日的欢腾气氛。还有根据民间传说改编的《白蛇传》等,都是文学艺术对蛇的肯定和颂扬。西方也有关于蛇的传说,比如说蛇泄露了上帝的机密,夏娃才敢于偷食禁果,也开始懂得了羞耻……

  虽然在许多场合,蛇的出现往往会吓人一跳,但就冲聂耳这曲《金蛇狂舞》,蛇年中的人们仍然有理由狂歌狂舞、欢呼雀跃一番。蛇年还应该是“健康年”。南北朝时,刘敬叔撰写《异苑》,其中说,一农夫见一条受伤的蛇,自衔一根草敷于伤口处,没有多久这条受了伤的蛇就爬行如常了。可以医治几种疾病的中药材“蛇含”即如此得名。

  我国有成语“人心不足蛇吞象”,或叫“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是《山海经》和《淮南子》等古书中提到的一种“长蛇”,也叫“修蛇”。据说有的长蛇,身长100多丈,脊梁上还长着刺一般的鬣毛,叫声像敲梆子;有的红头白身,叫起来“哞、哞”似牛吼。还说洞庭湖有一条巨蠎,人们称它“巴蛇”,黑身子,青脑袋,曾经一口吞下去一头大象。据说,巴蛇吞下那头大象以后,消化了3年,才吐出象的骨头。由此可见,即便是神话中的大蛇,吞下一头大象,也极不好受。后来就产生了“巴蛇吞象”一语,形容人类那种极大的贪欲。而当时有个善于射箭的勇士名叫羿,也叫后羿。他一心为民除害,跑了许多地方,终于消灭了长蛇。

  蛇年是欢乐年、健康年,渴望多成长一些为民除害的后羿;也警告那些贪得无厌的“巴蛇”,别再玩那个“吞象”的把戏了,吞象不可能完全“消化”,总得有“吐象骨头”的一天,那将悔之晚矣!

  最现代的生态理念

  □南永前(朝鲜族)

  2012年是我向台湾宝岛原住民文化和美洲印第安人文化淘宝的一年。在这一年里,我领会到原住民敬畏自然、感恩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理念对现代人的启示。

  一般被称为高山族的台湾原住民,如今又细划为阿美、排湾、泰雅等14个族群,其实这些族群是不同时期来台的大陆东南沿海的古越人,他们是闽越的后裔。他们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但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严格规矩代代相传。例如布农人严格遵守祖先的山规:“山赐予族人的一切,族人只取最需要的,不能过分,不能贪婪,不能有征服之心,不然会食恶果。”

  据考古学家的推断,经常被人们谈论的神秘的美洲印第安人,其实也不是别人,他们可能是几千年来陆续迁徙的中国太昊、少昊、蚩尤氏的后裔,他们可能来自殷地。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误认为抵达了印度,故称原住民为印第(地)安人,后来就延续了这个说法。150年前,美国政府欲收购西雅图印第安人土地,这时印第安酋长以诗句般的语言作了回应,“河流的波澜、野草的花汁、驹子的汗水,和人的汗珠是一样的,我们同属一个类族。大气对我们何等珍贵,它的呼吸,赐给我们一切生命;风的吹动,给我们的祖父第一声哭号和最后一声太息;风的吹动,还要给我们子子孙孙生命的呼吸。”这就是印第安人的生态宣言。

  面对原始民族的生态理念,我们不能不肃然起敬。对于人与自然的亲缘关系越来越淡泊的现代人来说,这不能不是反省我们自己的一面镜子。

  走过2012

  □向本贵(苗族)

  2012年是少数民族文学年,我这个住在偏远湘西的苗族作家也感受到少数民族文学年的成就和不平凡。《民族文学》已经有了多种少数民族文字版,对培养和扶持少数民族作家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8月,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评委们在北京西郊的一栋寓所里细细地读书,认真地研讨,慎重地投票,圆满地完成了评奖工作。我至今都还被那些优秀的作品感动着。9月,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召开。这是一次鼓劲的大会、扬帆起程的大会,必将对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2012年,我个人也有一些小小的惊喜,特别是怀化学院成立了向本贵研究所,对我的作品做一些研究工作,这对我是莫大的鞭策,鼓励我要努力写出好的作品。

  接地气,贴着地面前行。新的一年,我们会用优美的文字去书写这个崭新的时代、这个美丽的家园。

  民族文学的多彩图景

  □梅   卓(藏族)

  2012年是“少数民族文学年”,青海省作协紧紧围绕这一主题,积极争取中国作协、青海省有关部门支持,大力开展了多项促进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活动,收到很好效果。我们充分发挥青海少数民族文学翻译协会职能,组织翻译、编辑并由作家出版社出版“野牦牛”藏语文学翻译丛书。另外,设立了“野牦牛”藏语文学奖,并组织了首届评奖。

  少数民族文学在青海文学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结合中国作协的部署,青海省作协2012年分别组织召开了青海省第四次藏族文学创作会议、第四届土族文学创作座谈会、第三届蒙古族文学创作会议和第四届撒拉族文学创作会议。会议通过研讨、丛书首发式、评奖活动、出版专辑等形式,对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现状进行剖析,对取得的成绩进行总结,对存在问题进行归纳梳理,对未来的发展进行广泛探讨,广泛团结了各少数民族作家,树立了作家们创作的信心。

  青海民族文学发展的前景无限美好。在新的起点上,我们将在中国作协的关心和支持下,带领全省广大民族作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去创造青海文学的光荣与梦想。

  民族文学必须自信

  □潘   灵(布依族)

  2012年作为“少数民族文学年”,成绩斐然,硕果累累。我获得了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创作“骏马奖”,有机会参加少数民族文学的多项活动,感受到了党和国家对民族文学的关心和支持。

  2012年,我收获的不仅仅是温暖,作为一个用汉语写作的少数民族作家,回到自己的民族文化中去、回到本民族的历史和现实中去,已成为我文学生活中最为迫切的愿望。我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意识到,写作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事,我的肩上有着一个民族的责任,我要代表我的民族,向外界宣传我们民族的文学存在。这样的文学冲动,是我2012年最为重要的收获!

  我现在担任着云南省作协主办的《边疆文学》的主编。这本刊物把大量的西南各民族特别是少数民族的作家推向了全国。通过阅读那些在大山大川上为生活讴歌的少数民族文学作家的作品,我对文学的信心更加增强。

  中国文学要走出复制和想象力的局限,少数民族文学为其提供了可能性。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可以自信,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必须自信!自信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一定是既珍惜自己本民族独特的文化魅力,又虚心汲取各民族文学营养,相互包容、相互学习、共同进步的文学。任何民族的作家都要有开放的视野,都要在专注本土的同时面向世界,都要在独特的作品中展示美好情感和弘扬普适精神。

  我们用写作,实现着我们的存在!

  催人奋进的一年

  □达   真(藏族)

  平心而论,2012年是我在文学创作方面收获最多的一年。这其中既因为我自己多年来不断努力,也因为我和其他的少数民族作家一起经历了“少数民族文学年”的机遇。

  2012年,我的长篇小说《康巴》获得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创作 “骏马奖”;根据同名小说《康巴》改编的大型广播剧获得第十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该书已同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签约,将翻译成英文出版。《命定》获2012年度四川省“五个一工程”奖,并已入选由新闻出版总署出资的“2012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资助项目。另外,我成为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中国作协会员,参加了“藏族中青年作家研讨会”。

  收获催人奋进,也让我深感压力。现在,处于物欲中的人们越来越需要文学对心灵的滋养。在这个意义上,一个作家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族群,而是全人类,从人性的高度、从爱出发,立志以守护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来重铸民族灵魂。

  2012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已经到来。我目前正在修订今年出版的中篇小说集《落日时分》,下半年动笔写“康巴三部曲”的第三部《天意》,计划用3年时间完成。

  那些力量和温暖

  □肖   勤(仡佬族)

  2012年的灿烂和明媚对我来说,是接到获得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创作“骏马奖”消息那天从车窗里看到的阳光。而2012年对于整个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来说,更是一个天天洒满阳光的好年景。

  时光流逝无声,却在2012年的文学大地上留下了一串令人心潮澎湃的足迹。那是一双坚实有力的脚印带领着55双不同印迹和形态的脚印所描绘出的一幅美景。一年来,各少数民族作家感恩奋进、佳作连连。少数民族作家们以深厚的叙事功底和独特的文字表达,创作了一大批优秀作品。

  2013年悄然而至,2012年最后一张日历默默告诉我们,“少数民族文学年”结束了,但是,结束何尝不是新的开始?那些在2012年我们见证并铭记的力量与温暖并不曾消失,它渐渐融入我们的肌体与灵魂,成为我们继续微笑与书写的理由,并成为我们从雾霾中追寻美丽的信心与决心。

  荣誉与责任

  □李贵明(傈僳族)

  2012年,我的文学创作获得了一定的成绩,这与党和国家长期重视少数民族文学事业有关。我在获得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创作“骏马奖”时,心里还是有个人的担心。这是因为当下文化传播的不对称。我是用汉语写作的,当我站上领奖台,我的民族在为我欢呼,但是他们有一些人可能无法阅读我的作品。也就是说,我的作品除了在汉语文坛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之外,在母语故乡其实并没有发生必要的影响。我想,在国家走向强盛的时代,党和国家必将对汉语文化与少数民族语言文化的双向传播营造更为广阔而自由的平台。

  在我看来,文学的独特性与普遍性的结合,是摆在很多少数民族作家面前的现实难题。汉语的文学世界有一个评价标准,少数民族母语的文学世界也有一个标准,很难立即找到二者的契合点。因此,我们只能在创作中慢慢地寻找解决的办法。但无论如何,少数民族作家的优势就是自己民族的传统,我们应该对接好传统,把握好当下,在自己的创作中把二者融合起来。

  2012年所获得的荣誉,让我的写作不得不进入“自觉”的状态。我正在写一本叫《K区》的纪实散文集,主要描写跨境傈僳族的部落历史、个人命运与文化变迁,以及在缅北战火中傈僳人如何面对自己的历史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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