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周信芳女儿周采芹回归祖国

　　20世纪80年代，我在英国工作期间(驻英国大使馆担任文化参赞)，时任中央戏剧学院院长金山曾托人带信给我，特别提到长期生活在海外的京剧大师周信芳的女儿周采芹女士，并附来曹禺、英若诚的推荐材料，希望我能帮助了解情况并提出意见，当由我们在国内外配合促成她及早返回祖国从事表演艺术和教学工作。我在接受金山的重托后，历经曲折，终于找到周采芹姐弟的下落，并最终促成周采芹顺利回国执教。

　　我1980年收到金山8月30日的来信，信中说：“麻烦你一件事：有一位周采芹女士，是已故著名京剧表演家周信芳同志的女儿，她是五十年代去英国学习戏剧的。听说她在这方面有一定成就。(附上我们所知道的她的简历)她愿意回国到我院作短期讲学。我们想知道她的具体情况，以便决定是否邀请她。拜托你较快地帮助我们了解一下有关她的情况，并来函告知。”

　　其实，当时接受金山的托付，我要担很大的风险。金山是背着文化部直接写信找我帮忙的，因为我当时是文化参赞。金山自己也是矛盾的，他是根据总理的教导，想批准受迫害的大艺术家周信芳的子女回国执教。因为他是中戏院长，而且他对周采芹也不了解，吃不准周采芹在海外有什么表现，因此他把了解周采芹的任务交给我。从某种意义上讲，担子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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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自《世纪》2012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