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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陵发言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12月16日14:41 来源:中国作家网

  小说评论30年,我自己做文学编辑也是30年,所以我对小说评论的体会跟大家不太一样,不像评论家的体会,像编辑的体会。我觉得当时在创刊的时候,《小说评论》的创刊比较平稳,我记得是比较平稳,因为我们做报纸的人总喜欢挑点事,但是《小说评论》它不是这样的,因为它是做杂志的,当时我记得跟王愚好像也聊过,当时年轻,也不懂事,就跟他聊,聊完了,我记得他跟我讲,办杂志跟办报社不一样,现在看来一个杂志能坚持三十年,它要有一种定力,这个三十年的文学刊物,特别是文学评论的刊物变化很大,有些刊物就没有了,它不仅是看上去好像你在用的这种评价被消失,当时很活跃的也成长不下去,能成长下来的我觉得是了不起的东西,一个文学杂志能扛三十年下来,它一定有他的秘诀,一定有它的精神,我觉得最大的精神就是稳健,非常稳健,我认为它融合做文学的规律,做文学确实在我们今天的时代,好像要搞得轰轰烈烈才叫搞文学,特别是文学批评,它就是一个很稳健的事业,慢慢做,时间长了它就看出它的力量,所以它的力量是在漫长的时期形成的,要体现它的个性,体现他的实效,这是我对《小说评论》这些年来我自己的体会,其实这种体会对我来说也是很大的这种,虽然我给《小说评论》贡献率非常低,贡献了一两篇文章,但是它给我的资源,我觉得给我的贡献,对我一生中对编辑业务的认识丰富了不少,所以我现在有时候偶尔跟我的同仁谈到文学评论的时候,就经常用稳健这样一个思想来说,可能是我老了,这也有可能,这是我讲的第一点。

  第二个问题就是学习近平讲话以后,其实习近平讲话中一个很中心的问题就是文学伦理的东西,基本的伦理问题,为人民嘛,以人民为中心的那种思想,我觉得批评,不管批评伦理,不管批评道德讲的天花乱坠,最根本的伦理道德还是为人民服务,这种基本道德,因为现在就基本的关心、基本的观点、基本的道德,现在经常被忽略,大家经常忘记。所以我觉得习近平文艺座谈会的讲话就讲一些基本的东西,我觉得我们文学界听起来,我最近听了内部的讲话,习近平什么都懂,但是我觉得我很惭愧,我们文学界应该很惭愧,他讲的都是基本的问题,讲的根本不是高深的问题,我们干了三十年,还让人家总书记讲你得这样,你得那样,你看,文学在我们国民经济里头,它本身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说是很重要,但是跟国计民生比,你能超过他吗?吃饭是最重要的,那人家国家关心这个,弄一个国家领导人像一个教师一样给你讲,你要干什么,其实我们文学界的人应该感到很惭愧,特别批评家,作为一个批评编辑我也觉得很惭愧,所以应该要反思,所以讲到反思这个文学的现状,反正我们的历史不是讲现状,现状就是现状,过了一段时间你回顾一下,我觉得认识很多东西,就我们的基本关系,基本观点,基本哲学观点,基本理论上都存在问题,所以我在想批评最大的能力、最根本的能力就是跟人民的关系,跟时代的关系,我想跟文学一样,刚才谁讲文学问题,批评问题就是文学问题,所以如果一定要讲到批评,我想这个东西要抓住,不要天花乱坠的讲。我做编辑有一个毛病,想的问题都比较小,都是一些基本的,大问题都是大批评家想,我说文艺批评说到天说到地,有一千万条的道理,最根本的道理就是一个批评家怎么处理整体社会关系,怎么处理作家跟读者关系,不管你在大学里当老师也好,不管你社会上做什么工作,不管你学问多大,根本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所以批评家跟学者不太一样,他当然要有学问,当然要有思想,他跟做这个学问不太一样,跟做研究不太一样,所以就狭义来说,批评就是解决这些关系,我们在这些关系上面,我觉得变成一个很稀缺的品种,这种基本关系变得很稀缺,我们现在把体系做的很大,有时候我经常读稿子的时候,说的非常这种、架摆的很大,但是基本观念经常忘了,这一点我倒觉得《小说评论》做的非常好,《小说评论》当然谈大问题也很多,但它很重视批评家跟读者之间怎么去发生这种联系,怎么这个作品让读者更多接受,来引导读者,我觉得这个稀缺的品种应该好好的再给它捡捡,恢复这种批评能力,批评体谅汲取的问题,我觉得应该想想这些问题。

  第三点,我在想因为昨天何老师去世,我们大家都非常重视,对我们文学界的贡献非常大,他是一个文史专家,他通文学史,也通文学,所以非常少见的这么一个人,他的去世我们当时就,整个编辑部非常痛心,一直缅怀他,但我就想这老一代的文学评论家,其实他很累,他到现在为止,他每天要读很多很多的文学作品,他要去参加很多很多的文学评论的会议,其实他不需要这样,但是作家就要他这样,他可以不参加的,像我们可以一样,但是这一代的批评家,他们还在忙,按说他们应该被替下来了,但是我们还代替不了他们,读者需要他,特别是作家需要他,你别说我们开这个研讨会,雷达老师坐在那儿以后,我们觉得这个会开起来比较有底,作家就要求必须雷达来,所以雷达这样的批评家每天要参加很多会议,所以他非常累,而且他读作品读的非常深入,有时候你听他讲到作品的时候,你觉得我们不如他,我自己这么感觉,但是我就觉得像这样一个老同志,应该把他替下来才对,但是还得让他们扛着。这就说明我们这个批评界断代,我们扛不上去,下一代到我们这一代,我感觉力不从心,为什么力不从心?因为他们那一代的批评思想非常进步,到现在作家还需要他们,他们的能力掌握的比较好,他们比较有高度,这个作家还需要这样的批评来读他们的作品,来解释他们的作品,他的发言我觉得非常振奋,这样稀缺品种在他们身上体现,另外觉得非常辛酸,老一代人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所以说我到出版社以后,读那个作品真的工作量太大,我也觉得我都力不从心了,其实我还年轻,尽管也算爷爷辈了,但是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这个批评家仍然有断代,断代现象不在于说年龄问题,我觉得批评界应该反思一下。

  最后一点,我通过学习习近平的讲话以后,我感觉到文艺批评工作,仍然是我们党领导的重要方针,这个是实现了。刚才白烨说座谈会上没有批评家,确实没有批评家,但我听到一个东西就说我们党认为批评就是我们党事业的一个部分,本身就是作为一个工作来做,这个思想一个大转型,我觉得这个倒是党领导力,我们国家意识形态领导力一个方面,我最近看很多写批评的文章,讨论批评的文章,好像这方面不是特别多,我给大家提供一点这种思路,但却是这么一个问题,你看批评本身和我们国家意识形态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这里头有很多经验可以总结,也有很多教训可以反思,这是我学习个人体会,个人化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三十周年的《小说评论》,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多话题,激发了我们的想象,所以我要祝贺《小说评论》,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三十年,估计够呛,我觉得它肯定比我的生命要长得很多,我要祝福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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