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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对生命的寓言 又充满哲学意味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10月11日12:32 来源:东方今报(郑州)

  诺贝尔文学奖究竟热爱怎样的作品?一百多年来都让观者觉得扑朔迷离。理想主义、人道主义、民族主义、人类文明……每隔一段时间,它的口味就会变一变。今年的得主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同样令多数人始料未及。在奖项揭晓的第一时间,东方今报记者采访到本地多位知名作家、诺奖爱好者以及曾出版发行过其多部作品中文译本的出版社责编。他们对此也有不同的观点。让我们一起从他们眼中,慢慢熟悉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我们是距离比较远的陪跑者

  70后著名作家、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乔叶

  和自己的很多读者一样,乔叶心目中的诺贝尔文学奖三强也是大热的北岛、村上春树以及米兰·昆德拉。获悉今年的得主是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时,她也和东方今报记者一样感到出乎意料。“评委们在想什么,我们永远不知道。”

  对于帕特里克·莫迪亚诺,乔叶回忆,自己和朋友曾聊起他的代表作品《暗店街》。在乔叶看来,经典分两种,一种是大众熟知的,会广泛阅读的。另一种则是较为小众却引人深思的。乔叶笑道:“不过得奖也是好事,能令高水准的文学作品再度传播。”

  在乔叶看来,如今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已经成为一个泛娱乐化的事件:“每年大家都热衷于猜谜。但是谜底揭晓后真正去阅读作品的却并不多,心态还是比较浮躁。”尽管很多人调侃村上春树每年陪跑,可身为一名作家,乔叶调侃自己也是一名陪跑:“包括媒体人也是在陪跑!”乔叶说:“只不过,我们是距离比较远的陪跑者罢了。”

  他是一个勤奋的、让人尊敬的作家

  河南省先锋小说家、剧作家墨白

  生于上世纪50年代中期的墨白,认为中国读者对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并不陌生,“从1987年起,他就有近十部作品翻译成中文。”

  墨白向东方今报记者回忆:“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犹太血统影响了他对世界的看法。比如他的小说《星形广场》《夜巡》《环城大道》都是以二战时期的犹太人为背景。”在墨白看来,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小说关注现实生活中的存在与周围环境的关系,“比如《环城大道》写的是一个儿子寻找父亲的故事。《暗店街》写的是一个私家侦探对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寻找。这些,都提示了我们整个人类对未知的探索,对人性本源的探寻,对生命状态的探寻,既是对生命的寓言,又充满了哲学的意味。”

  墨白评论:“1945年出生的帕特里克·莫迪亚诺今年不到七十岁,已经发表了20多部小说,获得过包括龚古尔奖和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在内的多种文学奖,应该说他是一个勤奋的、让人尊敬的作家。”

  昆德拉今生是彻底无望了

  东方今报社副总编辑曹亚瑟

  听说法语作家再次获奖,每年都对诺奖极为关注的曹亚瑟感叹:“此前呼声很高的米兰·昆德拉今年已85岁,标志着他今生是彻底无望了!”

  曹亚瑟介绍:“2008年的诺奖得主也是法国寓言派作家,让·玛丽·古斯塔夫·勒克莱齐奥,莫迪亚诺与他相隔6年获奖,同一流派这么近两次获奖,这在诺贝尔文学奖历史上也是少见的。比如法国的新小说派,主将是罗伯·格里耶,但克劳德·西蒙获奖后,罗伯·格里耶只能含恨而死了。因为按照正常规律,不可能给两个新小说派作家颁奖。”

  名家评说

  叶倾城:失落与寻找是莫迪亚诺永远的主题。他的故事几乎全是第一人称。

  《世界文学》主编余中先:他是法国目前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而且畅销。题材主要是对二战历史个人化的回顾。侦探故事下面包裹的是一代人对自我的寻求。这种题材很大程度可能和他的犹太人身份有关。尤其他对二战中巴黎的描写非常绝妙,他非常擅长从地理上描写巴黎。和刘心武的《钟鼓楼》的写法很像。《钟鼓楼》也写得很好。

  著名法语翻译家柳鸣九:帕特里克·莫迪亚诺是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他所写的故事里有很深的寓意和隐喻,在20世纪法国众多文学流派中,新寓言派是其中最了不起、最闪亮的流派,而帕特里克·莫迪亚诺是这一派最杰出的代表人物。

  随便说说

  村上春树与诺奖

  差的不只是运气

  说到诺贝尔文学奖,便总绕不开一个人—日本名作家村上春树。为何一位在世界范围内,作品畅销且拥有众多读者的作家两番“大热倒灶”?瑞典媒体评论员认为,村上广为读者欢迎,但文学评论家却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村上的作品略欠深度”。而持此观点的也包括一些中国的文学评论家,他们认为村上与诺奖的差距不只是运气。

  在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即将颁出之际,《大家》刊出专栏文章—“村上春树与诺奖的差距只是运气?”作者为姜建强(曾大学任教,研究哲学,20世纪90年代留学日本,后在东京大学综合文化研究科担任客员研究员,致力于日本哲学和文化的研究)。此文从多个角度剖析了村上春树与诺奖的“感情纠葛”。

  “在我们的印象中,村上总以一个世界公民的身份,写他的世界小说。用他的透明文体,清新的日本语和还算奇特的构思,构筑他话语的文本。所以他的小说,其背景和人物可以放置于任何地方,只要是处在后现代的国家,一般都能普遍适用。多崎作,这位20多岁的大学生,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到死。这件事本身究竟有多少现实性呢?不必强调说文学必须来源于生活,但文学必须尊重生活,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日本的年轻人每天想的就是死吗?后现代的日本社会问题成堆,日本人精神底色从昭和到平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异,但村上的笔触并没有深入进去。缺少对日本现实的观照,缺乏对现实日本的热情。”据华西都市报

  出版人说

  最为感动的作品是《一度青春》 —99读书人文学编辑、《青春咖啡馆》责编、英语文学译者彭伦

  提起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彭伦告诉东方今报记者,这得从2006年上海99读书人公司的年轻编辑小罗说起。彭伦回忆:“王小波的《万寿寺》里曾引用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在《暗店街》里的话。于是,很多‘小波粉’爱屋及乌转而去看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小罗便是其中之一。”

  在彭伦印象中,帕特里克·莫迪亚诺早期的作品较为沉重,涉及二战中的家族故事,关注那个时代中人的命运。令他阅读完最为感动的作品是《一度青春》。彭伦介绍,他们即将出版的莫迪亚诺作品将有《暗店街》、《八月的星期天》、《凄凉别墅》。《青春咖啡馆》也将马上加印。

  他的文字像永恒的发动机—上海译文出版社《缓刑》《地平线》责编黄雅琴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获奖,令黄雅琴也很意外。“他在法国是被普遍认可的著名作家,但在中国只有法语文学研究圈的人才比较熟悉。”在黄雅琴看来,选择引进他的书当初看中的并不是销量,而是价值。 黄雅琴透露:“《地平线》的译者徐和瑾曾评价,《地平线》是玄学色彩最浓郁的一本书!”

  “一位法国新生代作家曾这样评论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尽管有人说他的作品像小品文,没有明显的主题,情节性不强。但他却觉得他的文字像是永恒的发动机。上面刻着‘我和弟弟’。”身为责编,黄雅琴觉得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作品虽然不像好莱坞电影一样三分钟一个高潮:“但并不缺乏悬念,总有一根线一直牵引着我把它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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