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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园,路还很长

——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专业教学十年成果展近日展出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8月27日11:30 来源:中国艺术报 张 婷
姥姥家(绘画装置) 董 媛姥姥家(绘画装置) 董 媛

  作为西方艺术突破传统的一种行之有效的途径,实验艺术早已介入西方当代艺术教育的主流系统之中。在欧美的绝大多数高等专业美术院校,实验艺术渗透在教学结构的方方面面。不过,由于一直与前卫、当代等概念混淆不清,也导致教学实践中秩序感的缺失,以及成果评判方面的尴尬。8月5日至9月5日,“实年一验——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专业教学十年成果展”亮相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谈及这十年的历程,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主任吕胜中说:“我们没有全盘按照西方的模式进行建设,也不倡导以实验艺术或实验性教学代替或否定近百年来形成的教学传统。这十年,是实实在在的十年,我们希望通过这次展览,以‘实验课堂’ 、‘文本作业’ 、‘十八个案’3个板块对教师与学生的探索进行全面的展示。 ”

  在吕胜中看来,学生在学校度过的时光非常短暂,但人生却很漫长。在传授知识的同时,他更希望帮助学生寻找到个人成长经验与时代文化相连接的纽带,让他们能够在步入社会之后,不断书写自己的艺术史。“在‘十八个案’这个板块中,我们选择的大都是从实验艺术系毕业比较长时间的学生,他们在各种不同领域努力着,有的坚持自由艺术家的身份,有的从事文化研究与艺术批评,也有的成为了高校或者中小学教师,有时候山穷水尽疑无路,有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 ”吕胜中说。

  聚齐遗失在岁月中的影像

  如今面对一件艺术作品,我们会做什么?经过用像素不低的智能手机对准它拍照后上传到微博、朋友圈,等待有人点赞、评论、转发,继而迅速将它从脑海中删除,因为早已有太多吸引眼球的新东西冒出来。而展厅中,一件由手绘背景、木制桌椅和老照片“打造”的装置作品《留影的背后》却以独有的复古与朴拙使人停下脚步,琢磨其中的门道。它的作者杨威1985年出生于沈阳,在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度过了自己大学和研究生的7年时光。“这些年我一直专注于照相馆摄影资料的收集与整理,并尝试在这些资料的基础上进行更多的研究和创作。我想要建立一个民间照相馆的影像资料库,将遗失在岁月里的照片聚齐。 ”杨威说,他在《留影的背后》中创造了黑与白两个空间,白色的部分展示各个时期在照相馆内摆拍的老照片,黑色空间里则布置出两组照相馆的布景,分别来自民国时期和上世纪50年代。“这两组布景是我根据当年的老照片还原的,观众可以在其中随意取景拍摄,这样一来,他们自己也仿佛‘穿越’回了老照片之中。 ”

  创作于2011年的一组铅笔画《谁偷走了你的少年梦》同样值得玩味,杨威在画面中勾勒出一个个孩童的生活片段,而本应作为主角的孩童却并不在场,留下的只有他们的鞋帽和玩具。2013年,杨威与同为美院毕业的王旭共同创办了一间名叫“白夜”的照相馆,使用老式相机在旧式布景中为大家拍照,并将照片逐一洗印出来。“这种方法相比于数码照相要缓慢得多,但我们正是希望借此将人们带回到过去,重新去体会影像的珍贵。现在也有不少准备结婚的年轻人,不去影楼拍成套的婚纱照,而是到我们这儿来,他们觉得这样的感觉更庄重。 ”

  来自日常的“小确幸”

  同样来自辽宁,比杨威年长1岁的董媛更倾向于表现生活中最寻常,甚至常常被人忽略的事物。她在2008年的毕业作品里,将北京最有意思的3个地方——簋街、王府井和长安街上的霓虹灯招牌进行了拼接,纷乱中透着些似曾相识的熟悉。“簋街上聚满了饭店、酒馆,街最短,但招牌数量最多,招牌的颜色也最多样。王府井是商业街,店面比较杂,吃喝玩乐、衣食住行都有。长安街最安静,它最宽、最长,霓虹灯招牌却最少。 ”董媛说。2010年的装置作品《绘画厨房》 ,源于她对美食、料理的酷爱。“狭小的厨房里堆满了食材,再把它们制作成美味的饭菜,这太有趣了!当时很喜欢《朱莉与朱莉娅》那部电影,里面讲的都是做饭的那些小事儿,却给人实在的幸福感。 ”

  创作于去年的《姥姥家》 ,则用绘画装置重现了她感情最深的旧屋。“这件作品毕业时我就想做了,把姥姥家的样子保留下来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因为房子要拆迁了。如果一切都被拆掉,又有哪里能安放我们的回忆呢? ”

  学霸的童趣与“吓出来”的剪纸技艺

  带有强烈情感的作品让观者容易感同身受,而张霄霞则一直渴望将理性、克制甚至是不可变通的规律折射进自己的艺术表达。在她看来,将童年对于折纸的喜爱与数学的严谨、精准相结合,能给人一种秩序的美。

  当然,以折纸为媒,张霄霞不但创作出了“学霸”味儿十足的《eiπ+ 1 = 0》与《函数》 ,也不乏《成长在别处》等作品带给人的那种稍显孤独的童趣,她谈到:“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过程中,尤其是独生子女,孤独感是挥之不去的主题。那些陪伴我们成长的‘玩伴’ ——玩具,特别是自己制作的那些小玩意儿给了我们最多的慰藉与快乐。不过这些东西似乎都多多少少违背了老师、家长的意愿,为了保护它们我们需要不停地斗智斗勇,但最终还是无法避免被丢弃的命运。我时常想,那些被扔进垃圾桶的折纸说不定已经在另一个时空里成长了,我希望它们都还好。 ”

  2005年从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的邬建安,对传统文化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他醉心于各种神话与精怪故事,也在自己的创作中融入了很多类似的元素。2004年的作品《静观内景》与《有弹性的疼痛》给人很深的印象,回忆起10年前的创作过程,他说:“这是最早的一批传统语言转换的作品,借鉴传统剪纸、皮影等镂刻艺术的造型语言,表达当时激烈、不安的情绪。2003年,我在北京经历了‘非典’ ,那段时间真是吓得够呛,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靠剪小纸人来获得安全感。等‘非典’过去,竟然已经基本掌握了剪纸的技法。当我拿着这批安慰自己的剪纸小人去见吕胜中老师,他给我留的作业是按照这种方法再创作20件大尺寸的剪纸作品。就这样,我又兴奋地工作了半年,做出了19件作品, 《静观内景》与《有弹性的疼痛》就是其中的两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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