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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堂演义(故事梗概)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8月01日10:01 来源:中国作家网 卞正锋

  明朝嘉靖年间,广东潮州少年柯玉井医术越来越精湛,这让其父柯潜庵十分高兴,正当他满心欢喜,以为儿子将会继承自己衣钵之时,却想不到柯玉井偷 偷地跑去桑埔山听当朝名士薛中离讲学。从此,柯玉井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薛中离是王阳明的学生,他给学生传播的自然是王阳明的思想。薛中离在这些学生 中最喜欢的是林大钦与柯玉井,而此二人也成了好朋友,在回家的路途中因避雨巧遇女扮男装的孙家三小姐,三人对雨赋诗好不快哉。柯玉井与好友分手后独自回 家,出手相助被倭寇追杀的报信人,又遇到潮州名人、新科进士翁万达相救,从而一举挫败了倭寇进犯潮州城的行动。在翁万达的帮助下,柯玉井明白了大丈夫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他决心冲出家庭的樊笼,报效国家。

  柯玉井因治好孙老员外的怪病,翁万达欲做月老为柯玉井与孙家三小姐牵线,但柯玉井因早已订婚黄家小姐,婉言谢绝翁万达的美意,把孙家三小姐推荐 给好友林大钦,孙府上下十分满意。在妻子黄薇淑的鼓励下,柯玉井发奋读书,考中广东省第九名举人。柯玉井正准备秋闱大考,却被恩师万邦宁(太医院院判)举 荐,去太医院学习。在去京城的路上,柯玉井大义救下被严世蕃强逼为妾的杨继盛之女隐娘,隐娘对柯玉井感恩不尽,并对其产生了感情。

  柯玉井在太医院发奋苦读,一年下来他获得了优异的成绩,深得恩师万邦宁的喜爱。柯玉井冒着杀头之险,力排众议,以“五运六气之法”救治病危的太 后,嘉靖大喜,遂擢升柯玉井为太医院御医。柯玉井协助时任户部尚书的海瑞查明严世蕃五姨太蹊跷死亡的案件,因此得罪了严府。严嵩父子密谋要报复柯玉井。严 嵩抓住太监冯保设诡计导致柯玉井医病失误的把柄,要上告皇上治柯玉井失职之罪。就在严嵩父子得意之时,宫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嘉靖帝险些被众宫女 谋杀,危急之中柯玉井施针相救,挽回了嘉靖的性命。严嵩父子阴谋破产,但奸诈的严嵩一计不成又生“借刀杀人”之计,他在皇上面前进言,要柯玉井军中为医, 报效国家。

  原来,蒙古首领俺答汗率兵来犯,致使边关战乱,瘟疫流行,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柯玉井遂前往边防军营。在军营中他见到了久别的好友翁万达。原来, 此时的翁万达已被升任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使,全面负责北方军务。柯玉井全力除疫,就在药物短缺、瘟疫难以控制之时,从京城赶来投奔柯玉井并拜师学艺的 日本太医高桥与代母侍佛的朝鲜国太子李鲜历尽艰辛寻到边关军营,并带来武林高手张全及一车由蓬莱道人刘道长配制的治瘟疫药物来见柯玉井。军中瘟疫尽消,柯 玉井又献计翁万达,大败蒙军。虽取得大捷,但柯玉井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好友林大钦以及恩师薛中离在这一年里相继去世,令柯玉井十分痛苦。

  因柯玉井除疫有功,被派往云南楚雄做知县。此地恶霸横行,民不聊生。追随柯玉井的张全与飞燕子二位义士大战“夺命三阎王”,一番恶战,“夺命三 阎王”败下阵来,落荒而逃,楚雄从此太平。柯玉井一面勤政为民,一面虚心学习少数民族医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柯玉井的政绩受到朝廷表彰,被封为广西梧 州知府。他又治理水灾,筹备银两为百姓造砖墙瓦顶之屋以杜绝火患,深得民心。柯玉井在梧州救助被流放充军的恩师万邦宁,解救了身处险境的杨继盛之女隐娘。 因怀念故土,渴望悬壶济世,柯玉井决定辞职回乡。离开那日,全城百姓列队相送,柯玉井眼含热泪,挥手相别。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离家数载,一切都变了模样。柯玉井回乡后,在众人的帮助下建造了一座规模宏大的新医馆,命名为“太安 堂”。柯玉井挥毫写下《太安堂堂记》并立下“秉德济世,为而不争”的堂训。柯玉井将万邦宁编撰并赠送给自己的医药典籍《万氏医贯》的精华,连同他在宫廷里 学到的秘方、验方、少数民族药方、道家药方以及自己多年的经验编著到一起,并命名为《太安堂秘笈》。

  《太安堂秘笈》传到太安堂第七代传人柯黄氏柯夫人手中的时候,正值清朝繁盛时期。

  柯夫人乃名门之后,世代为医。柯夫人擅长医治不孕不育症,配制出一种专治不孕不育的灵丹妙药,命名为“太安麒麟丸”。柯夫人的长子柯仁轩为了治 好老师陈国立的怪病,带着书童小迷糊不远千里到苏州寻找已在江湖上失踪多年的“疯癫老怪”。一次机缘,柯仁轩巧遇柳府丫鬟与小姐婉如,几经周折,神秘的 “疯癫老怪”浮出水面,原来此人正是隐居柳府多年、化名九叔的老管家。柯仁轩拜“疯癫老怪”为师,一番刻苦学习后尽得一指禅精髓。恩师的掌上明珠陈惠兰与 柯仁轩早已私订终身,两人经历曲折,经过抛绣球招亲的波折而订下婚约。

  太安麒麟丸的问世,使得太安堂医馆每日门庭若市。因麒麟丸治愈了很多不孕不育患者,因而名声远播。关于太安麒麟丸是依据《太安堂秘笈》研制而成的传闻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竟给太安堂带来了灾难。

  这一年,潮州大旱,翰林学士马常奉旨南巡,开仓放粮,闻得太安堂有《太安堂秘笈》与太安麒麟丸之事,回到京城便与和珅说起此事。说来也巧,此时 乾隆正因后宫令妃不能生育一事而心烦意乱。和珅施出一计:一面将此事报于皇上得知,下旨让柯夫人来京城为令妃医病;一面又拟了一道假圣旨,令太安堂将《太 安堂秘笈》献出供编撰《四库全书》一用。柯夫人接了圣旨,领着女弟子馨怡来到京城皇宫为令妃医病。此时和珅秘令马常前往潮州府太安堂骗取《太安堂秘笈》, 而柯仁轩本就不知秘笈所藏何处,又不见母亲来信提及,哪里能拿出秘笈。马常见此计不成,便威逼利诱。不久又抓住柯仁轩为方世玉、洪二和尚等天地会人医过病 的把柄,将他关进牢中。为尽快得到《太安堂秘笈》,并能铲除天地会,马常又设下一计,全城贴出告示要杀与天地会相勾结的柯仁轩,然后假装将柯仁轩装进囚笼 拉到城门口斩首,以引出天地会的人来救。正欲行刑时,天地会的方世玉、洪熙官等人果然从人群中杀出,来救柯仁轩。这正中马常之计,清兵顿时将众人围住,天 地会援兵与郑虎等人从城外杀进接应,柯仁轩被救出城外。柯仁轩虽然得救,但其妻陈惠兰因仆人误报,说柯仁轩已被杀身亡,一时含愤,撞墙而死。

  且说柯夫人自进宫中为令妃医病,用麒麟丸细心医治两月有余,令妃有喜,使乾隆十分高兴。一时间,宫中上下皆来找柯夫人医病。柯夫人看罢家人带来的求救书信,立时昏厥过去。后宫众妃得知此事,连忙告之乾隆帝,乾隆派大学士纪晓岚为钦差前去潮州府彻查此事。

  却说柯仁轩等人从城中杀出,往福建南少林寺方向而来,夜晚在山中一道观躲雨。马常领着清兵一路追到山下,将道观包围,正自得意,和珅管家刘全寻 到。在营帐中,刘全假意奉和珅之命来慰劳马常,却在酒中下毒,将马常毒死。此时,纪晓岚也已查明真相来抓马常,然马常已死,便砍下马常首级悬于高杆之上, 劝柯仁轩及天地会人等下山来降。在道观无极道长及柯仁轩的劝说下,洪二和尚及方世玉等人接受招安。纪晓岚与柯仁轩有功,受到乾隆重赏。

  柯夫人因治病有功也受到乾隆嘉奖,不仅赏长白山一块封地供太安堂日后种植人参,而且拨巨资将太安堂修缮一新。柯夫人回到太安堂,厚葬完少夫人陈惠兰,太安堂人化悲痛为力量,一面广收弟子,传播太安堂医术,一面派柯仁轩等人前往长白山种植人参以供医用。

  又过数年,柯夫人仙逝,临终前将《太安堂秘笈》交与柯仁轩。不想,一日深夜,有黑衣人潜入柯仁轩书房,从此世人皆知《太安堂秘笈》遭贼人所盗,同时失踪的还有高桥后人高桥一郎。

  民国时期,军阀割据,战争不绝,民不聊生,百年老字号的太安堂也不能独善其身。

  柯廷儒,字子芳,太安堂第十代传人。柯廷儒依柯老爷子之言,将胞弟老二与老三两人送去东南亚谋生。一日柯廷儒正与家人团聚吃饭,保安大队长佟大 麻子领着一帮保安兵过来筹措军晌。柯廷儒以多事之秋、太安堂经营困难为由婉拒。但佟大麻子纠缠不休,甚至以言语威胁,直到传令兵过来耳语几句,才匆忙离 去。原来佟大麻子领着保安兵又来到曾经为筹钱救母而插标卖身的范晴家里欲强行将她带走,幸邻居们赶到,佟大麻子才极不甘心地溜了。与此同时,范家邻居请来 柯仁轩为范夫人医治。柯廷儒查看病情后开下药方,又掏出几枚银元为其取药。随后柯廷儒回到家中,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原来,四弟柯廷山丢下一封书信参加革 命去了。柯廷儒想想如今的世道,暗叹一声,也许四弟的选择是对的。

  这日,范晴来到太安堂叩谢柯廷儒治好了其母的病,要以做柯家的丫头来报答,被柯廷儒拒绝,范晴一气之下跑出太安堂。恰在此时,前清遗老王尚书的 家人来求医,柯廷儒不敢怠慢,赶到王府一番诊治,王尚书脱离险情。在王府门外,柯廷儒巧遇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霸道的千金大小姐王多多。王多多因仰慕柯廷儒 的才华与人品,多次到太安堂找他聊天,有时甚至耍大小姐脾气,缠着柯廷儒吹笛子给她听,望着柯廷儒帅气的模样、专注的神情,王小姐的心灵之树栖上了一只挥 不走的爱情鸟。

  这天早上,柯廷儒像往常一样正在太安堂医馆给病人们医病,赣粤闽湘边区“剿匪”总司令张汉洋的副官吉越亲自驾车来请柯廷儒为张汉洋身患重病的爱 子医病。柯廷儒一番诊视后开下一副妙方,只两盏茶的工夫,张公子便醒转过来。张汉洋十分惊讶柯廷儒的妙手回春医术,再三挽留柯廷儒为其效力,却被柯廷儒婉 言谢绝。随后在回家的路上,柯廷儒被阴那山上的土匪头子谭三炮绑架,赎回的条件是:只要太安堂肯交出《太安堂秘笈》就放人。柯廷儒碰巧被一支路过的队伍给 救了。救柯廷儒的不是别人,正是范晴,如今改名为大凤。原来大凤已经加入了革命,现在是红色交通线短枪护送队的队长。大凤执行完任务后,在回来的路上,一 举歼灭了盘踞此处多年欺压百姓的土匪,竟意外地解救出柯廷儒。

  时间飞逝,柯廷儒被救出回家已多日。这天,短枪队队员“飞毛腿”铁彪腿部中弹来到太安堂,要柯廷儒速去潮州城中救大凤。柯廷儒先为铁彪取出弹 头,敷好伤药,然后与五弟柯廷凯一道驾马车到城中救治大凤,不仅巧妙地将大凤接到太安堂疗伤,而且利用张汉洋副官吉越将药材送出城去。在疗伤的这段日子 里,柯廷儒与大凤相爱了,但大凤伤一好就辞别柯廷儒,又踏上了革命的征途。经过漫长的等待与思念,柯廷儒得到的是大凤在护送物资进入苏区的途中遭到特务队 的袭击不幸牺牲的消息。

  王府千金大小姐王多多一直爱着柯廷儒,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订了婚。在日军攻占潮州前夕,王府一家人迁移去了香港。日军攻陷潮州后,日特高课为抢 夺《太安堂秘笈》,以大肆屠杀无辜百姓为要挟,逼迫太安堂将秘笈交出,日军医官高桥井一为报太安堂之恩,将秘笈送回太安堂,他自己则剖腹自杀。

  失踪多年的四弟柯廷山突然在一天雨夜回到太安堂,这让柯廷儒与五弟柯廷凯十分高兴。令他们更高兴的是,与柯廷山一起回来的还有大凤和原短枪队的 队员们。原来,大凤并没有牺牲,她现在参加了东江抗日游击队,此次回来是要从城里弄一批药品到山里。就在大家策划如何进城弄药的时候,王多多从香港回到了 潮州。原来她与家人去香港时,她的父母丧生于日机的轰炸下。她得知要进城弄药,也要积极参加。经过一番谋划,大家顺利进城,并故意放风给日特高课。王小姐 驾车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当城里的日本宪兵发现中了游击队的圈套,遂结重兵来追,为掩护大家将药品运出城外,王小姐驾驶装有炸药的汽车冲入敌群,与敌人同归 于尽……

  柯廷儒也在出城时受了伤,后因积劳成疾,旧伤复发病逝。四弟柯廷山也在一次战斗中牺牲,家中只剩五弟柯廷凯苦撑。风雨飘摇中的太安堂,命运究竟会如何,留给人们的只是一个悬念。

  (《太安堂演义(上)》,卞正锋著,作家出版社2013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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