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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启刚:时光中跑过高原的那匹马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7月31日16:34 来源:黔南日报

  杨启刚,布依族, 1966年2月出生于都匀。贵州民族学院法律系法学专业毕业。中国作协会员,贵州省作协会理事、黔南州作协副主席、都匀市作家协会主席。现任都匀市文联副主席兼秘书长。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报月刊》《诗选刊》《民族文学》《山花》《散文世界》《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近百种报刊200余万字,并被《文艺报》《文学报》《作家报》等多家报刊评论,被《作家文摘》《读者》《中外期刊文萃》《散文选刊》等报刊转载和被收入《1949——1999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文库》等60多种文学选本。获“全国鲁藜诗歌奖”、“中国当代小说奖”、“中国当代散文奖”等多种奖项。公开出版有诗集《遥望家园》《打马跑过高原》,散文集《一城灯火》,评论集《文学新浪潮》。

  吴治由:启刚老师好,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文学并开始进行文学创作的呢?

  杨启刚:接触文学的时候比较早,大概在高中时期吧,那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1986年初我开始尝试文学创作,第一篇公开发表的作品不是诗歌,也不是散文,而是一篇近两千字的文学评论《“琼瑶热”引起的思考》,发表在当年《贵州日报》1986年8月6日三版的头条。两年后,我的第一个组诗《黄昏偶拾》在团省委主办的《青年时代》杂志1988年第10期上发表。

  吴治由:对于文学,无论是阅读他人还是自己创作,您最初的希望是什么?

  杨启刚:从作品中看到现实生活中不曾遭遇到的生活,让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充满向往,向往许多更加神奇的世界。与一位著名作家交流时,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文学不仅仅只是教化,有一点意思就行了。”我深有同感。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文学观念同今天相比,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当然,我还是希望文学能够净化人们的心灵。

  吴治由:据我所知,在写作中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您都有所涉猎,而且每种文体都创作有大量的作品,且影响都不错。这让我深感好奇,您是怎样做到的?

  杨启刚:虽然我在文学创作中的四大体裁都有所涉猎,目前也结集公开出版了四部个人专著,涉及诗歌、散文和评论。也还有五部书稿待出版。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影响。虽然《文艺报》、《文学报》、《作家报》、《民族文学》、《今日文坛》等报刊也对其中的专著有过评论,但也未在文坛引起什么反响。这说明自己的水平有限,还需要继续努力。除了多阅读,借鉴古今中外文学大家的佳作巨著,没有其它的选择。

  吴治由:您最喜欢自己的什么体裁样式的文学作品?为什么?

  杨启刚:每种文体都在尝试,这也就说明每种文体自己都喜欢。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最”字,那我自己还是最喜欢自己的诗歌(包括散文诗)和小说。小说我写得很少,二十多年来,不到10篇。特别是中篇,1996年公开发表第一部中篇以来,至今仍然没有发表第二部。这也是自己功力不够的表现。小说有一种虚构的快感,有一种现实与生活交叉的梦境,似梦似幻,吸引人去构筑这个神秘的世界。比之于别的文体,诗歌更接近私人的小范围的歌唱,诗歌灵动、精炼、跳跃,让人欲罢不能。

  吴治由:都说作家过往的生活经历是作家创作的源泉,您认为这种说法对吗?现实中,您自己是怎样去做的?

  杨启刚:这种说法自有它的道理,谈不上对或错。它并不是相对的,也不互相抵触。我创作的作品中会有过往的生活经历,也有完全虚构的世界。

  吴治由:简单地回顾一下您的工作和生活经历,也谈谈这些经历对您创作的影响。

  杨启刚:我1990年1月在都匀市小围寨镇文化站参加工作。25年来,先后在5个部门工作过。在《都匀晚报》社副刊部当过编辑,在市政府创建办公室与同事们一同策划组织举办过许多大型活动,在市委组织部做过远程教育工作,目前在文联工作。我在小围寨镇文化站工作时间最长,整整10年。其它部门都是三四年后又调离。这些多部门工作经历,对我的创作也有一定的影响。我的作品中也有这些部门工作的素材与影子。多部门工作和生活,这是一笔宝贵的生活和精神财富,它对我的创作影响很大。

  吴治由:近年来,都匀作家呈现了一个异军突起的良好景象,作为这个群体的领头羊之一,您怎样看待这种现象?

  杨启刚:谈不上领头羊,只是大家信任我,把我摆在这个位置而已,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为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都匀作家近几年来呈现异军突起的良好景象,不是某个人的功劳,而是大家长期共同努力的结果。从另一个方面来讲,都匀作为黔南州州府所在地,理所当然地是全州的文化中心,当然也就是文学的中心。许多文学人才都从各个县市汇集到这里,再加上大家辛勤笔耕不辍,也就形成了异军突起的景象。

  吴治由:就目前而言,您认为都匀文学,乃至黔南文学的长处在什么地方,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怎样扩大自己在贵州乃至全国的影响?

  杨启刚:长处在诗歌创作。从上世纪80年代到如今,都产生了一批在全省较有名气和影响的诗人。但其它体裁的创作都还不成大气候,发表的作品量少,质量不太高,偶尔有一两篇在权威刊物《十月》等亮相一下后,就杳无音信了。如果扩大在贵州乃至全国的影响,除了本身要有多而精的作品在权威刊物发表外,当地党委、政府以及相关部门也要舍得在文学上投资。或集束式出版推出本地作家的作品集;或邀请相关专家召开研讨会,会诊当地文学创作;或与权威报刊联合举办当地作家作品联展等等。

  吴治由:在您看来,我们的本土作家怎样立足本土和当下搞好文学创作,同时怎样才能更好地把自己优秀的民族文化通过文学作品的形式宣扬出去?两者之间的契合点是什么?

  杨启刚:黔南本土作家有着别的地方所没有的唯一性。如我们有全国唯一的水族自治县,有全省唯一的毛南族自治乡,我们又是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全州36个民族和谐共处,并产生了丰富而神秘的民族文化。这些都是创作的源泉和素材。但我们也不能仅仅停留在这些表面的描摹,而是要深入其民族进行彻底的了解,寻找到历史与现实的契合点。我们黔南作家写东西都很“实”,这种“实”抑制了很多想象的空间。文学不仅仅是描写生活,而是要高于生活。我们需要有“高密东北乡”和“马孔多小镇”那样的作品呈现。

  吴治由:近几年来,您主编出版了一系列文学类的书籍,从最早的《山魂——贵州省都匀市文学作品选》到《内心伤重的河流——贵州省都匀市“抗灾救灾”诗选》。这些书籍的出版,有着怎样的一个意义?

  杨启刚:2008年年底,我主编的第一本书《山魂》公开出版了,影响还算不错。《文艺报》、《文学报》中国作家网等多家媒体都对该书的出版进行了报道。紧接着,我又主编出版了三部文学作品选集。目前,我又在主编《新时期贵州都匀获奖文学作品选》一书,已收到来自省内外40余名老中青三代作家作者的稿件90余篇80余万字。由于来稿较多,每位作者只能选择一篇作品编入该书。这部书日前已经编辑完毕,准备送出版社审定。由于得到了相关部门的资助,预计今年年底前可公开出版发行。

  这些书籍的公开出版,可以作为一座城市文学繁荣的见证,载入当地文学史或文化发展史。我想,这也许就是这些书籍出版的一点意义吧。

  吴治由:在现实中,您的文学理念是什么?您认为文学的意义是什么。

  杨启刚:从某方面来说,我认为文学是一种宗教,它在很多时候可以代替宗教来净化甚至教化人们的心灵。文学是人学,文学的意义首先在于它能够扩大并延续着人类的文化和文明。并且有着认识、教育、审美三大基本社会作用。文学应具有社会责任,不应脱离对社会、对政治的关切。文学能陶冶人的情操,更明白事理。它能够让你从中体验到现实生活中不会体验到的美妙和快感,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智慧。文学是有温度的,它让我们在迷茫嘈杂的现实生活中,还能够寻找到心灵安放和精神安置的空间。

  吴治由:您最喜欢的作家有哪些?您的阅读经验是什么?

  杨启刚:我喜欢的作家很多,最喜欢的也很多。比如国外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卡夫卡、萨特、波德莱尔等。国内的汪曾祺、沈从文、钱钟书、萧红、张爱玲、陈忠实、贾平凹、莫言、王蒙、阎连科等。我所阅读的大多数书籍都不是文学类的,更不是小说,而是一些心理学、哲学、佛学、美术类的书籍。既然喜欢写作,就要博览群书,社会、历史、艺术等诸多方面都要有所涉及。当然,现在的书太多太杂也太乱,还是要有所选择地阅读。选择你自己有用的,选择你自己感兴趣的,选择对你自己有所帮助的。

  吴治由:您今年有新著出版吗?能否介绍一下?

  杨启刚:我今年准备出版自己的第一部散文诗集,这部集子已列入北方一家出版社的“散文诗丛书”出版计划。这部集子精选了自己自1988年开始尝试写作散文诗以来至目前最新创作的散文诗作品近百首,全国一些赛事的获奖作品,这部集子是自己多年来散诗创作的一次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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