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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阅会”内地首场讲座《发现创作的阅读》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4年07月30日16:29 来源:新浪读书

  2014年5月31日,“新阅会”在内地正式成立,将通过一系列丰富多元的文化活动,培养大众轻松愉悦的阅读习惯。作为“新阅会”的标志性项 目,与香港三联书店(三联)携手举办的第五届“年轻作家创作比赛”亦正式启动。比赛评审代表导演田沁鑫、作家廖伟棠及插画家邹骏升,与“新阅会”的VIP 嘉宾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孙甘露、知名作家陶立夏、路内、王若虚还从出席了“新阅会”内地首场讲座《发现创作的阅读》,分享阅读心得与创作体验,鼓励有志创 作的年轻人勇敢开启创作之路。

首场讲座现场首场讲座现场

  以下为本场讲座精彩实录:

  主持人:非常感谢战丹小姐。也再次感谢今天莅临现场的各位嘉宾、文化界的朋友和所有爱读书之人和我们共同见证这一重要的时刻。未来新阅会将会通过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分享活动,让越来越多的人分享到阅读的快乐。今天新阅会也会举办首场新阅会讲座,我们有请讲座嘉宾:

  本届评审,话剧导演及编剧田沁鑫女士;

  本届评审台湾插画家邹骏升先生;

  本届评审,香港作家,诗人廖伟棠先生;

  上海作协副主席孙甘露先生;

  知名作家陶立夏小姐;

  知名作家路内先生;

  新生代作家王若虚先生。

  李安:非常开心这样一个阅读的分享会。我觉得刚刚几位评审已经分享到了一些创作的体会。但是阅读我觉得也应 该是创作的前期,他们对于文本或者是别人的创作,或者是一些他非常有共鸣的作品,他们是投入了自己的新的解读,或者是一个理念,来去重新整理。我觉得这方 面应该是在座的各位嘉宾都有自己的看法。我想先从孙老师开始。因为我觉得孙老师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他做了新概念的主办机构。而且上海作家协会去推动 这样一个全国的比赛,真的是培养了很多的年轻作家。包括现在在座的一些年轻作家,孙老师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我想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创作比赛方面,您已 经办了这么多届,也非常成功。现在的参加比赛的情况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对于阅读有没有一些影响您创作的人或者是作品可以和我们去讲一讲。

  孙甘露:各位下午好。首先允许我表示一下感谢。文先生、廖先生以及王小姐,邀请我来参加新鸿基地产举办的已 经办了五届的年轻作家创作比赛。今年第一次进入到内地,选择在上海。当然就像大家所知道的,上海作家协会下属有很多刊物,包括《收获》、《萌芽》、《上海 文化》、《略知一二》等,覆盖了不同的年龄层,从《萌芽》的新概念作文比赛来讲,今年已经是第17届了。大量的80后作家都是从这个竞赛当中走出来的。写 作这件事情对推动阅读和青少年的成长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如果说仅仅是阅读的话,新阅会和写作竞赛结合在一起正好是两个非常重要的方面。通过写作来更深的体 会到阅读书籍的内容和意义。通过阅读也可以激励这些年轻的有志于写作的人来发挥他们的特长。

  另外一层意思,我也要感谢文先生和廖先生,新鸿基地产方面,对我们上海书展、上海国际文学周给予的大力支持,上海书展已经举办了10年,现在已 经是由上海市人民政府和国家的新闻出版总署联合举办的国家级的书展。上海作家协会也在中间参与了一部分的活动内容。比如说国际文学周,从去年开始又在每年 11月举办规模非常大的上海童书展,我们的目标是想看齐世界上著名的伯格尼亚图书展为青少年阅读做一些推动工作。

  从我个人对阅读的理解来讲,因为我的青少年时期的那个时代比较特殊,要获得书籍,要有像今天这样的免费的面向社会的活动也非常不容易,我想这也 得益于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个社会的变化。我记得几十年前,《读书》创刊的时候,他的创刊号有一篇非常重要的文章,叫读书无禁忌。我觉得对阅读来讲,尤其 是对青少年来讲,书籍的世界和我们置身其中的真实世界一样,他是无所不包的,也没有什么禁忌,让我们毫无禁忌接触经典的,有价值的,由我们同时代人所创造 的生动的,活跃的非常富有活力和创作力的作品。对于任何致力于写作的青少年来讲,这对于他一生都是非常受用的。

  时间的关系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李安:接下来我想沿着新概念比赛,我想问一下王若虚,因为他也是通过比赛出来的,能不能讲一下你比赛前后的经验,也帮助我们分享一下阅读和创作的关系。

  王若虚: 参加新概念的大学生C组其实是迫于无奈。因为我在高中时就在参加这个比赛,从高一一直写到大一才最终进去,才成了C组的选手。其实相当于整个高中时期我都 是在围着这本杂志和比赛在转的。我看的所有书和写的作品都是有参加这个比赛的目的的。他跟我的影响是很深远的。可能高中的时候,我们的学习压力已经很大 了,没有充分的时间去看书。而且老师希望我们少看一些闲书。所以我三年里一直在和班主任斗智斗勇,怎么样挤出更多时间不被他发现到学校图书馆借书。因为这 样的非常特殊的经历,当时我们把书借出来之后,就像贩毒一样,不能被老师发现。而到大学之后,整体环境非常宽松,而我喜欢读书的习惯也一直保持下来。

  我读书读的最勤快的时间是大三的时候,我们在老校区,老校区有很多的槐树,据说当年发生过很多战争在那里,晚上会闹鬼。我的几个大学同寝室的人 一到晚上就到网吧玩游戏,而我就一个人在寝室里看书。我把他们三个人的学生证都借过来,我去借书看。借到后来,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老师看我都烦了。我最奥恼 的事情不是大学里考试成绩不好,而是碰到图书馆暂停开放,我会觉得非常不开心。我一个礼拜要读8-10本书左右,当然有一些看完就忘了,有一些也产生了很 大的影响。我的写作从原来青少年比较天马行空回到关注现实生活也是在这个阶段。我觉得有的人可能是在中学,有的人可能是在大学,总有一段时间心无旁鹜的埋 在这里。哪怕是有人告诉你这个寝室楼闹鬼也完全不在意。

  李安:您写的书是叫《少年巴比伦》,而且讲的是比较少见的,是90年代中小城市工厂里面的生活。我想不是你的生活吧。

  路内:是我的生活。

  李安: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创作的背景。

  路内:我大概是在06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时间很闲,那个时候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总监,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做工人了,做了十年的创意总监,因为你做广告的时候,时间是很不够用的,那半年正好歇下来。到06年为止,我6、7年时间里没有写过小说,很年轻的时候写过,后来就没有写过。到06年有这样一段空余时间,就重新去写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阅读。这和我年轻时的经历有关。因为我们这些人年轻时是没有互联网的,我们那个时候也有小说的比赛,有一些是很正规的,有一些他会找你收20块钱的参赛费。现在如果说有新鸿基地产和香港三联书店举办的话,我想会放心很多。我们慢慢进入这样一个比较开放的时代里,信息的流通量更大了,我觉得人和人之间也应该会有更多的互相的理解,内地的、香港的、台湾的、澳门的,这种互相的理解和宽容应该更多。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日本朝日新闻的记者,他跟我说,中国和日本之间,我们首先要使文化人和文化人之间达成一种共识。我觉得这就是从我们相互之间的阅读开始的。对于创作来说,跟我年轻时也不一样,现在我们听到一种论调是说,阅读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反过来,我看到创作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个里面很复杂,这是一种社会学问题,对我来讲,我觉得到了06年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进入了一种可以随心所欲去写的年龄,以及这个环境似乎到到达了这样一个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互联网已经很发达了,我可以在网上把我写的东西给我的朋友看一下。不像年轻的时候,你必须要很孤独的写。这是一种很好的方式,也可以去进行交流。当然我当时写的是长篇小说,实际上短篇小说,漫画,甚至视频,现在互联网上都可以去很容易的找到你的朋友,去交流。艺术的比赛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我觉得我很能理解这样一个活动。

  李安:现在发表的平台可能多了,也很重视分享,所以如果说有想法的,当然写一两篇文章放在社交平台和出一本书还是有区别的。接下来我想问一下陶立夏,是什么促使你去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呢?

  陶立夏:其实最初冲动是来自于公众的压力,最早的时候我是为杂志社写稿子。最后发现我有那么多的游记,那么多的旅游杂志,怎么样写可以让人家来看你,你必须要有不同的视角,我发现不能让你人经过风景,而是说让风景经过你的人生。你要和当地人沟通,你不是要看东西,而是看人,他会给你不同的故事。而且你在旅行当中,你的身份是不同的,他会用另外一种身份接纳你,他会奉献出最丰富的东西。我觉得旅行  创作是非常投机取巧的方式。他比你自己构思一个故事要简单的多,丰富的多,好玩的多。所以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只要你走了就会有故事出来。当然怎么样呈现是另外一种方式。

  李安:写的好,有这么多读者也非常不容易。田导,因为我来不及看你的作品,但是我多少看了一部分。我特别感兴趣的是1699,因为我看到整个舞台的情况,非常的优美,整个扮相也非常的雅。当然我也有老北京的那种感觉,我觉得你整个作品都是沉淀在传统当中的。但是我又听说青蛇是您根据原本加上您个人对生命的理解。您好象又不是很传统的,又有很新的东西。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您作为一个导演和编剧家,您的创作之路是什么样的?

  田沁鑫:首先我表达一下我衡量这个活动的心情。因为您刚刚在上面说话的时候我很有感触,我听的很激动,因为您见证了33位年轻作家的成长,我觉得新鸿基地产给了这么好的支持,廖先生、文先生以及王女士,这个平台太难得了,机会太难得了。所以我来参与,我觉得是荣誉也是一份荣幸。大家介绍我的时候会说我是话剧导演,但是会忽略我是编剧。我自己写作,我改编过《四世同堂》《赵氏孤儿》《桃花扇》《青蛇》,包括《明朝那些事》等等。我在北京大学曾经发布过一个新写作计划,是我个人发起的。我联系了苏格兰爱丁堡大学的孔子学院一起在爱丁堡举行了一次中国戏剧青年作家的展演活动,是我们选送了6位作家的作品到那边去。参加这个活动,我就是感觉他有一个年轻人的盼想在里面,我自己创作的过程当中,我个人是想把我文化的观点表达出来。我觉得我们的舞台艺术,现在是各个城市都有很多的年轻人去看话剧作品,越来越多人的年轻人喜欢看话剧,我觉得话剧是另外一种立体阅读,不仅有原创的,原创也要有文学的品格在里面支撑,古今中外还有非常好的名著我们可以立体的展现出来。

  在互联网时代,我们有很多的名著,比如说我改编罗米欧与朱丽叶,大家觉得这个听起来很简单的故事,就是两个年轻人相爱但是又不能在一起就殉情死掉了。我们脑子里会有一个老概念的莎士比亚的作品,到中国人来表演的时候就会很理性,观众一想莎士比亚就是束在高阁的经典作家,大家也会完全的神化、尊重化,演员和观众也会非常的理性,这样的话,大家看到的就是一个理性的作品,其实这是错误的。而莎士比亚是在大棚里面演出的,他的表演方面非常的活泼,大家可以看一部电影叫《莎翁情史》,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在剧场里,演员和观众在一起,在观众席里表演一场打斗,这个场面是这部电影当中演的,他是雅俗共赏的,是有很好生命力的,和观众互动的演出。有一些作品,通过过去的翻译,比如说70年前翻译的33部莎士比亚的作品,文词非常的优美,非常的了不起,但是今天我们是不是要有一个新的编码,新的转译的可能性,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势在必行的事情。所以我做的名著的改变,首先是我喜欢他们,我们阅读的时候,可能会看一会儿就困了,看不下去,然后就放下了。但是如果说我们通过一个舞台的表达,非常立体的展现出我们想传递出的文学本身的光芒,通过非常现代的技术手段,因为我们的舞台在不断的革命、前进不断有新的惊喜给到大家,再把翻译工作落实到我们可以听得懂的方式,这个编码和转译是我现在做的实验。我做的种种的实验,我有5部戏演到中国50多个城市都非常的受欢迎,我们的票房成绩也很好。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希望还要有一个交流的方式,我不能自闭,因为那么多人买票进来,我们传达的是现代社会沟通的方式。所以我的话剧作品是在努力的来表达着一个文化上的品格和我艺术方面的坚持。

  李安:我想问一下廖伟棠,您的培养源头是怎么样的?

  廖伟棠:这和阅读有很大的关系,我们这一代的写作者相对前辈作家来说我们是很吃亏的,因为我们的人生相对来说枯燥一些,因为乱世出诗人,这样一个和平盛事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所以我们很多时候只能通过间接经验丰富自己的体验,这种体验是不完整的,但是慢慢的这种体验又变成另外一种有利的地方。就像我写作要强调视觉化,包括我的诗歌写作也不是很抽象的那种这和我自己的体验也很有关系。我对这个世界很多的体验来源,不可能是通过自己改变自己身份去获得的。但是我可以在阅读当中改变我的身份。并且在阅读之中,以前我们的阅读是一种纯文字的阅读,越是纯文字越是考验你的想象力,而这个想象力最后的发挥可能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一次我来到上海,我就想起来上海队我的意义,我十几岁之前,我第一次来上海是1996年,我来上海之前,更早在1990年左右我对上还有比较丰富的经验,是来自于两个人的书,一个是吴亮先生的《城市伊甸园》,另外是诗人程东东写的关于上海的诗。其实这两个人的书是含量很超现实的,很多幻想的成分,我心目当中的上海真的是那种魔幻之都的感觉。所以当我1996年之后,差不多每一年都来一次上海,就去我修正我幻想当中的上海。我知道了不如程东东那么天花乱坠,也不如吴亮分析的那么深刻,但是我发现他们没有写到的东西,通过我的观察可以碰撞出一个属于廖伟棠的上海。这样的情况下,我并不认为我没有资格发现伤害了。我们70后这一代人,我们没有互联网,导致了我们想象力非常发达,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电影,我们只是看了原著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拍电影,这非常大的锻炼了我们的写作能力。

  李安:现在都说是读图时代,邹骏升先生,你是怎么样打开这个创作之门的,虽然你说你不读书。

  邹骏升:说不读书也不是真的不读书。只是说我今天准备的内容,主要创作灵感都是来自于生活的。因为这一次的主题是发现。我几年前在伦敦求学的时候有一些对生活的体验。其实在伦敦我生活了6年多,一直有一些疏远感,所以我用很多影像记录了当年的感觉。甚至于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伦敦的地铁站,因为往往在地铁站什么都看不到。因为伦敦是一个国际大都市,你会常常看到不一样的人种,不一样的面孔。我决定记录不一样的面孔,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画了很多不一样的书,并做了一个小小的动画。我觉得一个创作者,很重要的是一个发现者,必须要发现生活当中不一样的地方,其实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动画,而是后面。因为我画了3000多张图之后,我发现这一辈子从来密谋注意过一个人的背后,其实这个东西是你每天都可以看到的东西,但是我们却视而不见。所以我就开始做这样一个项目,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开始专注于人的背后,去思考,甚至利用摄影、拍照的方式,甚至于我也拍过纪录片。我跟我的荷兰朋友一起在伦敦花了一两个月时间,拍了各式各样人的背后。你会发现,当一个人走过你变成背面的时候,你观察的角度和你以前看这个人的正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包括这个短片的歌词和整个内容也是息息相关的。

  之前是手绘,然后是摄影,之后延展到手绘和摄影联系在一起,后来我觉得非常的痛苦非常的无聊,因为我是正常人,我忍耐这种无聊程度是有限的,后来我去做了杂志,我还做了月历,而且这个月历是没有周末的月历。他强调的是礼拜一,我用月历的方式表达对生活的反思。最后我在伦敦找了一个很老的地方做了一个展览。所以对我来说,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本书,只是说看你怎么样用不一样的角度去观看。生活当中到处都是有灵感的,最重要的就是无忘初衷。因为你无论做什么,用什么方式成长,做什么行业,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是谁,就可以做出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这就是我认为的,我在过去很多创作当中,跟这一次主题发生有最直接关系的地方。谢谢各位。

  李安:刚刚大家看了这个展示之后,相信一定很开心,会发现这种年代不一样了。我们很开心,这次有这样的活动,有这样的机会,我觉得也是两岸四地的一种交流。这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时光,我们大家可以交流,可以一起来聊天。

  主持人:第一个问题,田导您能不能分享一下,您的创作是不是在生活当中发现的灵感的,能不能给我们举一个例子。

  田沁鑫: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创作的态度。因为我们现在都很忙,工作压力很大,大家在工作环境里和生活环境当中有的时候是两个状态。有的时候大家下班之后,觉得放松了。在家里的时候,如果说不是有家庭的矛盾,吵架这种现象的话,在家里的话,人会自在很多。上班可能就是另外一种状态。有一天当我想到,工作占据了我太多生活的时间,那怎么办呢?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声音跟我说既然你的工作和生活都分不开了,是不是可以尝试着把工作变成生活。因为我生活当中喜欢喝茶,我就把茶在我的排练场里,我喝好茶。我在工作时,我面对大家的时候和我在家里是一样的,这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我突然找到了一个工作当中的乐趣。我知道佛教当中有一个词叫自在。比如说参加这么一个发布会,面对这么多朋友,很想把我的心得表达出来,有的时候会挂一漏万,如果说我们是很自在的,我非常同意刚刚说到的,要认清自己是谁,自己是不是安住的,如果说是安住的,就会产生一个定心,这个时候你就会有一个自己的表达出来。不是说想和别人不一样。这是我在生活和工作当中如何得到一个小的自在,在的自在里,联想到创作的话,企事业是一个意思,就是我创作的时候,也可以任凭自己的心声来流露,而不是说我想和别人不一样。

  主持人:您作为一个知名的绘本画家,有没有那一本特别的绘本对你有特别的影响?

  邹骏升:应该说有很多本。我可以讲几本,比如说我本身就很喜欢平面设计,我有一个偶像是美国60年代非常著名的设计师,他有一本绘本,即便你不是这个领域的人,你也可以用平面设计的角度去表达,去做绘本。就像刚刚廖先生讲的,因为我在读书的时候,学校最要求的就是跨领域,因为跨领域才有可能用不一样的角度创造出可能性。就像今天如果说让廖伟棠来画绘本的话,肯定跟我画不一样,让我写诗肯定也不会很专业,但是也会有一定的新意。希望参赛的选手,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角度,不一样的价值观,传达出来的东西也会不太一样,表达自己就好。我欣赏的绘本都是原来他不是这个职业的,而是从其他的环境跑进来的。我本人也是学教育的,我也很清楚教育背景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我觉得有很多的东西对我有影响,不只是有绘本。艺术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我的硕士论文就是写的艺术。艺术,对我的思维有非常大的影响。我学了7年多的国画,这对美学也是有间接的非常大的影响的。

  主持人:请问三位评审,比赛是否接受哲学和宗教类的作品,毕竟中国缺不的不是无关痛痒的感情作品而是划时代的巨作。

  廖伟棠:首先我们这是一个创作比赛。当然我很重视宗教和哲学。如果说可以进入我们这个比赛的宗教和哲学可能是一种伪宗教、伪哲学。当然这个伪不是说很傻的骗人的伪,而是有创造性的伪。比如说哲学历史上伟大的哲学家像尼采,他就是以一个文学的形式来写书的。像海德格尔,他很多著作都是对诗的阅读是有关的。这做创作我们是可以接受的。

  主持人:孙老师,您对年轻真的阅读习惯和阅读类型方面有什么建议吗?现代人获得信息的渠道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阅读耐心了,您怎么看?

  孙甘露:我个人的看法,阅读既有公共性的一面也有很私人的一面,每个人开始接触作品,比如说我们今天是创作比赛,假设我们说文学作品的。每个人的阅读的道路,进入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世界上并没有一个一篮子的包罗万象的阅读计划可以提供给每一个具体的人,因为每个人的阅读道路,人生道路都是不同的。我觉得这个恰恰是很有意思的地方,恰恰可以激发起那些创作性的地方。

  关于获得信息的问题,今天我们有三位都是在英国留学的。记得以前有一个英国作家叫安东尼伯杰斯,他有一个关于阅读的描述,他写过一本书叫现代小说99种,他说为什么是99呢?因为我再留一本让你自己来选,一共是100本。年轻学者都喜欢问那一本书影响最大,或者说阅读道路是怎么开始的,最初读什么,这是很好的方法。但是现在互联网的资讯非常丰富,现在很多网上的阅读行为,那种浏览,实际上这是神经官能症的表现。因为一个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能集中在一个相对长的句子上,你去  医学上去检查的话,这是一个病态。保持一个相对的时间长度,有一个相对持续的阅读,这是人的很重要的一个精神状态。或者说是一个正常的精神指标。

  当然,互联网带来了一个新的生存方式、阅读方式,我们从一个主题进入,点到一个词,比如说点到一个作家,比如说陶立夏,根据他的旅行作品跳到意大利,最终可能跳到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去了。如果说用哲学方式来说,这好象也是一个人生状态的描述。但是这个方法我并不赞赏,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有一点计划性,哪怕这个计划性是非常短暂的。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让我们来应付那么复杂大变,那么不稳定,若我们感觉那么受困扰的生活世界的方法。保持一个相对持续、稳定的阅读,这是我的看法。

  主持人:谢谢孙老师。新阅会年轻作家创作比赛,推出了很多70后、80后、90后的作家,他们有什么样的优势,您是怎么看待这些竞争者的?

  路内:写作是没有竞争者的。我们往下看的话,我觉得不要把青年作家当成竞争者。而且这绝对不是一个理智问题而是生理上的问题,我看到十几二十岁的小朋友写的东西很在路在上,我会非常的高兴,这是很好的现象。

  主持人:还有一个问题是问陶立夏的,您刚刚说旅行文学是投机取巧的写作方式,我们也看到您很多的尝试,几乎所有作品当中都有旅行、离开、回归的情节,是您真的很爱旅行吗?接下来会怎么样?

  陶立夏:这是我到后来才发现所有作品当中都有旅行的因素,这个可能和我小时候的阅读有,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科幻的。我下一个作品还是和旅行有关,是关于岛屿的。为什么写作对我来讲这么有魅力,就像旅行一样,他是一个跨越时间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愿意旅行。因为你去过的地方,千百年前就存在了,你再次去还会有新的感受。包括写作一样,你不在了之后,还会有人阅读。包括我们现在阅读的就是几百年前,甚至是几千年前的作品。能够跨越时间,这对我来讲就是类似于永生的非常让人着迷的概念。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看那些古老的建筑,他会让你感觉到有一些启示,他告诉你你的努力虽然很渺小,但是会保留。包括这个比赛,这个比赛可以让你开始一段旅程,这个旅程可以跨越时间,而且给很多人带来影响,甚至在你没有意识到的地方,在你不存在之后也会有一个作品留存下来,你这样想的话,就是非常让人着迷的。

  主持人:王若虚,作为年轻90后作家,你是平时选择看什么样的书?

  王若虚:我首先纠正一下,很多人以为我是90后,其实我是84年生的。我在作家协会也担任一个职务,是专门寻找挖掘90后作者,他们看我经常和90后作者混在一起,可能误会我是90后的了。其实我喜欢看的书是和我完全不同的。因为在我的工作当中主要是分两块,从工作上来讲,我看的东西肯定是包罗万象的,更喜欢找到跟我本身不相同的人,因为我一个人的创作风格只是我一个人的风格,而我所在的位置,说为作协也好,为整个文化圈也好,我要找的是在各个方面都很有建树的人,或者说有潜力的人。如果说万一碰到跟我很像的人,我心中会有小小的激动,但是我不会表露出来。因为我不能让人感觉到我就是热爱这一块的,我不能曝露这个破绽。

  主持人:其实大家还是希望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即便是有一些相似的东西也不会因此而加分,其实他们希望看到更多不同的东西。时间的关系,我们的问答就到这里,也感谢各位评审。

  非常感谢各位老师在现场跟我们分享很多阅读、写作的经验。接下来来我们有请新鸿基地产的领导为我们各位嘉宾,也是首批新阅会会员赠送我们的礼品。

  感谢到场来宾对我们活动的支持,我们的活动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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