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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任曾写诗给胡适祝寿:今年你有四十岁了都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11月29日09:19 来源:人民政协报 古远清

  1931年春,胡适到青岛大学演讲,晚上该校设宴招待。当时校内有些教授号称“酒压胶济一带,拳打南北二京”,个个酒量惊人,在酒桌上纷纷劝胡适不醉不归,胡适在无奈之下,忽然拿出了夫人送给他的刻有“止酉”二字的戒指。对此该校的教授们猜了半天不解其中之意,这时胡适说:“‘止酉’者,停止饮酒也。”教授们说:“这‘酉’字少了三点,分明不是酒字。”胡答:“俺内人系小脚村姑,她写错字了。”

  胡适40岁时,在上海受到围攻心情欠佳,北平的友人有意想让他放松,特由赵元任执笔写了一首充满智慧与幽默、仅有四行但其注释却一大串的祝寿诗:

  适之说不要过生日,

  生日偏又到了。

  我们一般爱起哄的,

  又来跟你闹了。

  今年你有四十岁了都(都,副词。读如兜,即“都有四十岁了”),

  我们有的要叫你老前辈了都;

  天天听见你提倡这样,提倡那样,

  觉得你真有点儿对了都。

  你是提倡物质文明的咯,

  所以我们就来吃你的面,

  你是提倡整理国故的咯,

  所以我们都进了研究院;

  你是提倡白话文学的咯,

  所以我们就啰啰嗦嗦地写上了一大片。

  我们且别说带笑带吵的话,

  我们也别说胡闹胡搞的话,

  我们并不会说很巧妙的话,

  我们更不会说“倚老卖少”的话;

  但说些祝颂你们健康美好的话,

  就是送给你们一家子大大小小的话。

  还有一首打油诗是“嫂夫人”

  拜寿的是谁呀?

  一个叫刘复 一个叫丁山

  一个叫李济 一个叫裘善元

  一个叫容庚 一个叫商承祚

  一个叫赵元任 一个叫陈寅恪

  一个叫徐中舒 一个叫傅斯年

  一个叫赵万里 一个叫罗莘田

  一个叫顾颉刚 一个叫唐擘黃

  一个叫毛子水 一个叫李方桂

  有星的夫妇同贺,没有星儿的“非常惭愧”。

  (注:写字时有人问毛子水有没有太太?他说“非常惭愧”)

  此诗在《晨报》上发表时,朱自清评曰:这首口语诗游戏味也许重些,但说的都是正经话。胡适与这些朋友平时嬉笑惯了,见到这些幽黙诗,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古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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