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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曾来陕 门罗32年前已和西安结缘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11月07日16:22 来源:华商报

1981年门罗在中国留影

门罗和陕西作家李小巴、韦昕

  1981年7月,七位来自加拿大的作家到访西安,其中一位就是今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爱丽丝·门罗。当年在西安的三天,大雁塔、碑林、秦始皇兵 马俑让他们领略了深厚的历史文化,而在32年后,当年接待门罗的我省作家韦昕再想起门罗到访的情景时,让他很感慨,这位获得文学最高荣誉的加拿大作家竟然 那么早就曾和西安结缘。

  诺奖牵出32年前的结缘

  昨日上午,记者来到了省作协家属院83岁的老作家韦昕家。韦昕早早地就把当年的照片等资料找了出来。“说句实话,要不是因为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也许我这个老头子已经把门罗忘记了,也把接待他们的事情忘记了。”回想起32年前的那次接待,韦昕笑着说。

  “其实诺奖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很在意,一次无意在报纸上看到一篇关于门罗的报道,报道中说门罗等七位加拿大作家曾经到访中国,来过西安等地, 回国后,7位加拿大作家联合写了一本书《加华大——七人帮中国游记》,门罗还将她的中国之行写成了散文(部分内容见右文)收入那本书中,看到那本书,我一 下子想起来我是见过门罗的呀,门罗他们回国后,还给我寄了那本书。”韦昕说自己急忙翻书架,找相册,果然找到了和门罗的合影以及那本书。

  “那是1981年6月,中国作协邀请了以加里·格迪斯为领队的加拿大作家团来中国访问,包括门罗在内全团一共七人,四男三女,我当时任省作协创 作联络部主任,工作任务之一就是开展国际文学交流,所以就负责接待门罗一行。”韦昕说,7月6日从机场接门罗一行人,当时他们住在人民大厦,作协安排他们 游览了大雁塔、碑林,特别还去参观了开馆不久的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

作家韦昕翻旧照回忆当年门罗在陕西与作家交流情况本报记者赵彬摄

  门罗印象:开朗爱笑

  因为当时国内基本没有对门罗的介绍和作品的引入,所以韦昕就当做一次常规的接待进行,在接待工作中,他虽然和门罗的交流不多,但是热情的门罗还 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爱丽丝·门罗当时刚好50岁了,但还是显得开朗、活泼、有朝气。门罗的两只眼睛大而灵动,总是微笑着,给人爽朗大气的感觉。她 个头中等偏上,头发卷曲,穿着露肩裸颈的夏季衣裳,很有西方风情。”韦昕说,当时中国女性的穿着还相对保守,而门罗露肩的服装让人感觉眼前一新,而且门罗 在不同的场合也会换不同的衣服,很美。

  在三天的相处中,韦昕对门罗印象最深的是参观兵马俑,“我记得那是在进入秦兵马俑大厅参观时,她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偶尔回头看到门罗,她的 眼神又惊又喜,显然她被兵马俑雄壮的气势所震撼,她显得很感动、很惊奇也很兴奋,甚至于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韦昕说,看到自己在看她,门罗还友好地笑了 笑,让他为自己国家的文化有这样的影响力而感到自豪。而门罗的那些表情和微笑一直留在韦昕的脑海里。

  门罗书写眼中的中国

  “后来我们还举办过一个小型座谈会,陕西作家有毛锜、李小巴和汪炎出席,座谈会上,我和李小巴、门罗坐在一张沙发上,在座谈会上,门罗没有发 言,但是她一直在微笑着专注地看着发言的人。”韦昕说,7月8日门罗一行人就离开西安去了桂林、广州等地。“他们在北京的时候还访问过著名作家丁玲、李 准、邹荻帆和翻译家毕朔望等人,每到一处,他们都会拍照留念,在后来七人合著的《加华大:七人帮中国游记》中,都可以看到这些照片。门罗也专门写了一篇关 于中国之行的文章,向西方的读者介绍了她眼中的中国。”韦昕说自己是在门罗回国第二年收到的这本书,书上还有领队的签名。而这本加拿大作家访问中国的书出 版后也引起巨大反响。

  韦昕说,在西安的三天,门罗给大家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但是一直到1998年她的中短篇小说《善良女子的爱》在《世界文学》上登载,大家才开始 了解门罗文学的魅力,“也许大家会觉得门罗在中国的影响很小,但即使在当年她也是加拿大数一数二的作家,三十二年前的短暂接触让我今天想起来很荣幸,今年 她获得诺奖,我也衷心地祝福她获此殊荣。”韦昕说。(记者 赵媛)

  在中国过生日简直太妙了

  文/爱丽丝·门罗 译/赵庆庆

  人,我回加拿大最大的感受就是,那么多人。我一直在想,在中国,有那么多人一生中从来没独在一室,在中国没有“单独”一词。嗯,街上到处是人, 白天黑夜。人流进出房子,人流淌满街道。我从来,从来没有体验过那种人群涌涌,尤其是在田里,那么多人在干活。我回安大略的头一周,往田野望去,只看见一 台巨大的机器,而没有一百号人,仿佛奇怪极了。街道似乎空荡荡得可怕。

  中国主人想让我们从一个大地方到下一个大地方,我最想体会的是两地之间的点滴小事。我想看看院子里。我体会到了“室内”和小地方的拥挤,但我看 到的实在太不足了。我不太记得有窗户。因为我在加拿大住在农村,所以想看中国的农村,想看真正的中国农村生活。我记得中国人对土地的使用有些奇特,玉米长 在苹果园里,也许是桃园。总之,玉米长在树下和树间。我想,玉米需要更多的阳光,可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我经常留意人们的穿着。有一次,我们穿过博物馆,陪伴我的是一个姑娘,我对她说:“你的裙子很漂亮。”她十分兴奋,裙子漂亮是漂亮,不过照我们 的标准,式样相当简单。她开始告诉我,她怎样找布料、布样,做那条裙子。于是,我们开始聊衣服,聊得开心极了。她说:“你知道,没法给身材高的人买衣 服。”然后,她说“高”,可是,我以为她想说的是身材好。她说不出来,就用手比划了一下腰部,很可爱。

  嗯,我更记得我们去过地方的那些细节。我记得,在明朝的陵墓里不舒服,很难受。我记得,爬得老高去看佛像,可佛像并不在那儿。我尤其记得扶手 椅,在同行的一位加拿大女作家举办派对的漂亮房间里,有一些红色的扶手椅。还有我卧室的窗帘,所有那些细节,历历在目"……它们有一种人为的美,总让人赞 叹,但我个人对它们的感受很快就化为乌有了。我只想看寻常的东西,它们能伴随我。

  在中国过50岁生日,我觉得简直太妙了!因为,50岁生日是有点让你害怕的事情。50,在我听上去总有点灰不溜秋的——有点衰落了。在广州,大 家为我举办了一个盛宴。到香港,我的生日还在继续,穿越了太平洋,最后在我们接近温哥华时还未过完。我觉得,我们入加拿大国境了,还在过我的生日。生日持 续了好几天。如此过50岁,实在美妙。这是我生命中最精彩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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