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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作协青年作家读书班——
为文学青年插上飞翔的翅膀
10月17日下午,省作协报告厅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文学爱好者,著名作家王蒙的一场讲座“红楼梦的文学案例”,给我省青年作家读书班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为期一周的时间里,王蒙、李敬泽、李佩甫、关仁山、陈冲、铁扬、雷平阳、李浩等省内外知名作家、评论家、诗人、画家,为来自全省的61位青年作家进行了讲座。
文学没有失去力量,作家要有文学自信
10月14日上午,评论家李敬泽作题为“作家的眼光、腔调和手艺”的讲座。针对“文学无所作为”的悲观论调,李敬泽认为,文学并没有失去它的力量,作家应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众人目光所不及的地方,也许就隐藏着文学得以生长的空间,这就是文学的价值所在。
李敬泽举例说,小说《包法利夫人》是作家福楼拜根据当时的社会新闻创作的,那条新闻发生后很快就被忘记了,但是《包法利夫人》却长久地流传下来。还有司汤达的《红与黑》,也是根据一则社会新闻写出来的,如今它早已成为世界文学的经典。新闻提供给我们的只是冰山一角,文学应该呈现出更多的内容,作家应该看到比新闻更多的东西。“作家一定要相信,同样一件事情摆在那里,一定要有能力抵达在人们看到的之外,我还能看到另一种可能性。”
关于文学的自信,80岁高龄的王蒙说,尽管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但是他觉得生活中积累的各种各样的生活经验还比较多,还没到枯竭的时候,还有该说的话没有说完。谈到自己如何保持乐观心态,保持文学的激情和活力,王蒙说:“在文学上,我有一种自信,不管处在什么情况下,我相信自己的写作是有可取之处,有与众不同之处的,这样一种自信使我不容易悲观。”
书写中国经验,寻找文学故乡
当前,在商业文化、快餐文化的冲击下,一些作家失去了耐心,陷入写作的困境。青年作家应如何面对飞速变化的世界,守住内心,寻找写作的出路,作家关仁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说,当下社会大到世界格局和国内外形势,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都在发生着剧烈变化,如何认知、概括对作家来说是一个挑战。关仁山认为,文学创作考验着一个作家的认知能力,在这个种种必然与偶然、有限与无限、平凡与奇迹相互交织的复杂世界里,作家要清醒、冷静地面对当下现实,这就离不开中国经验,一部好的作品要有对中国经验的书写。
在全民创作的时代,作家如何脱颖而出呢?作家李佩甫说,那就要一方面增加语言的辨识度,一方面寻找自己写作的领地和文学的故乡。上世纪80年代初,他遇到了创作瓶颈,不知道该怎么写,非常苦闷,每天晚上像狼一样在大街小巷游荡。后来,当他写出了《红蚂蚱 绿蚂蚱》之后,才找到了自己写作的领地,那就是豫东平原,他要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历史背景和文化背景下,写这里的树,这里的草,这里的人,写这片土地上的风俗人情,于是才有了《羊的门》和《生命册》等小说。
河北作家如何摆脱“土气”,增加小说的诗性
10月14日晚,作家陈冲作主题为“读经典”的讲座。陈冲谈到了河北作家如何摆脱“土气”的问题。30年前,他曾经针对河北文学如何冲出洼地,提出必须以“多读书读经典”的方法来克服“两气”:土气,小家子气。30年后,面对河北第四代作家断档的现状,陈冲依旧坚持这样的观点:“克服方法就是多读书读经典。”
陈冲认为,当下中国文坛有一种不正常的现象,特别推崇拉美作家,常常把拉美作家跟先锋写作联系在一起,河北尤甚。其实真正考察一下拉美文学,它们是有批判精神的,是借助现实的,魔幻只是它的一种方式。对拉美文学的不正常推崇,反映出青年作家在文学创作中急功近利的倾向。
谈到小说的诗性情怀和审丑意识时,关仁山表示河北作家在这两方面比较欠缺。他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称莫言为诗人,可见在小说的思想性和精神性的探寻中,诗性不可缺少。河北文坛“三驾马车”当年的作品诗性比较欠缺,如今“河北四侠”大部分小说的内核都是诗性的。如果一个作家只会书写现实,尽管写得很像生活,但飞扬不起来,这与缺少诗性的观照有关。关于审丑,关仁山说,莫言、残雪、余华、苏童等作家都对人性恶进行了充分的展示。“我们河北的作家在这方面胆量有点小,在审丑方面还要加强,要写出人性的复杂,要正视自身的弱点,呼唤人类主体意识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