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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曾有三段婚姻生活 与大师林风眠师生情深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4月17日11:40 来源:东南商报
赵无极

  赵无极,这位自上世纪中叶便远渡重洋,并最终定居法国的中国抽象绘画大师,以其中西合璧、极富国际视野的抽象油画享誉世界,其作品被视为东方抽象的精髓,在法国,他甚至被视为与长城、孔子并列的中国文化符号。在胡润研究院最新公布的《2012胡润艺术榜》上,91岁的赵无极以6.1亿元的总成交额,蝉联三届胡润艺术榜的“油画之王”。他曾在世界各地举办160余次个人画展。

  赵无极,1921年出生在北京,童年在故乡江苏南通读书并学习绘画。后随全家迁往上海,是宋朝皇族的后裔,父亲是位大银行家,母亲操持家务。赵无极的祖父是当地有名的雅士,酷爱收藏古画和名砚,6岁起,赵无极就跟着祖父学习读书写字。自小天资聪颖,14岁时便进入著名的杭州艺专学习,师从林风眠。1948年与第一任妻子谢景兰共同赴法国留学,自此便定居法国,上世纪50年代在法国崭露头角,而后一步步成为世界顶级艺术大师。

  因为儿子赵嘉陵与赵无极第三任妻子弗朗索瓦展开的“夺父之战”,已经91岁高龄的艺术大师赵无极,虽然已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却不得不身陷各种力量的争夺与纠缠中,对于一个老人,肯定是不幸的。

  据称,赵无极的生活起居及与外界的联系,全部掌握在他的法国妻子弗朗索瓦·玛尔凯手中,其中也包括他价值连城的大批画作。而赵无极之所以有现在的境遇,是与其一生的感情经历有密切关系的。我们将向您讲述赵无极的三段婚姻生活。

  从14岁的恋人兰兰,到第二任妻子、电影演员陈美琴,以及现在的法国妻子,赵无极的感情并不是很容易说清的。赵无极和谢景兰的结合,类似于赵孟頫和管道升那样的才子才女式的结合,只是年少时的纯真感情,最终丧失于浪漫的巴黎,两个人也分道扬镳,他们都不会完全忘记那段感情。

  谢景兰,又叫兰兰,后来改名为“拉兰”,生于贵州贵阳名门。她的外祖父为当地著名学者,受父亲的影响,她在1935年,也就是14岁的时候考进了杭州艺专,经过表姐的介绍,认识了同样在国立艺专学习绘画的赵无极,这两位的爱情,如果放到今天是标准的早恋。赵无极16岁的时候,为兰兰画了一幅肖像,两个人爱情的种子越种越深,葛岭24号宅,就是见证他们昔日甜蜜的地方。但是当两个人决定结婚的时候,却因为赵无极祖父过世,按照习俗不可以在一年内结婚,两个人在当地结婚的计划受阻,为了爱情,他们长途跋涉一直跑到香港结婚。两年后,他们的儿子赵嘉陵出生,1948年两人一同赴法留学,林风眠为赵无极预留了教授的位置,为他解除后顾之忧。1949年,兰兰开始学习现代舞,后来学习电子音乐。1957年,兰兰同赵无极离婚,次年与法国艺术家马赛(MarcelVanThienen)结婚。痛苦不堪的赵无极,在那段时间常常酗酒,甚至被称为“赵威士忌”。

  15年的婚姻没了,离异后伤心失落的赵无极离开法国散心,到香港时,赵无极认识了一位叫陈美琴的电影演员,一见钟情结婚后,重新返回到巴黎。1972年,年仅41岁的陈美琴因病去世,赵无极伤痛之余,创作了一幅巨画《纪念美琴》。在随后的一年半中,赵无极始终无法提笔作画。

  1973年,52岁的赵无极认识了刚刚考取巴黎市立美术馆馆员资格的实习生、26岁的法国姑娘弗朗索瓦。4年后,相差26岁的两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弗朗索瓦凭借着自己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丰厚的专业知识,以充沛的热情为赵无极的事业奉献着自己的心血和才智。她为他包办了生活中的一切,每当别人问起具体事务时,赵无极就会说:“问弗朗索瓦,我不懂。”

  陈美琴的好友、香港老牌影星顾媚今年6月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赵无极的深情》中说道:“无极曾对我说,这段婚姻并不快乐。听友人说,弗朗索瓦并不喜欢中国朋友,她说她唯一的中国朋友就是她丈夫。这最后一段婚姻好像把他孤立起来了……”

  林风眠与赵无极师生情深

  林风眠、赵无极都是艺术界的顶尖人物,两位是师生关系。赵先生现为法兰西艺术院院士,著名的抽象画家,名重西方艺坛,曾获法兰西共和国骑士勋章,由希拉克总统亲自颁发。林风眠先生从法国留学归来,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在蔡元培创办的杭州艺专担任校长。杭州艺专与北平艺专一南一北,是当时中国著名的艺术教育高等学府。赵无极是当时杭州艺专年龄最小的学生。

  在一次二年级学生的作业展览上,赵无极的几幅彩色写生,在构图、色彩的把握和表现方面都有过人之处,引起了林风眠的注意,他觉得此生可教可造,关照任课老师吴大羽先生重点培养。

  当时杭州艺专为了融合中西,没有分设西画系和国画系,只设绘画系,学生主要学西画,中国水墨画也是必修课。潘天寿先生任国画教授。有一次潘先生上课,赵无极因为不喜欢国画教学的临摹之法,竟趁潘先生在黑板上写字之机,从教室窗户跳了出去,引起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潘先生自然老大不高兴。学期结束时,国画课也要考试,题目是画一张山水,潘先生监考。赵无极平时只喜欢西画,学习刻苦勤奋,对国画则不下功夫,对考试更是心浮气躁,不到十分钟,在纸上涂了一个大大的墨团,题上“赵无极画石”,就收起画具扬长而去。这当然使为人方正、治学严谨的潘天寿先生愤怒至极,认为是“目无师长,戏弄国画”,向校方提出开除赵无极。

  林风眠与潘天寿关系极好,遂劝说潘天寿,“赵无极上课逃课,考试不认真,是要严肃处理,但念其年幼无知,先由吴老师批评教育,看看态度,如果能认错,我看这次就不必开除了。潘先生你看行吗?”这番话既照顾到了老师的尊严,又保护了值得培养的学生,息了事,宁了人。此后,赵无极再也不逃国画课了,很快在国画修养上有了长足的进步。

  赵无极从艺专毕业后,林风眠先聘他留校担任助教,但告诫他说:“助教不是永久职业,有机会一定要到国外深造。”赵无极赴法留学时,为使他在国外安心学习,没有后顾之忧,林风眠还建议学校为赵无极预留了一个教授的位置。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后,赵无极与林风眠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到1972年,赵无极应邀回国参观,一踏上故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林风眠。此事很难,直到惊动了周恩来总理,在周总理的直接过问下,虽然师生来不及见面,但是林风眠得以获得自由。

  1974年,在上海的林风眠又遭到了突如其来的风暴,他的画作《山村》受到严厉的批判。这场风暴是由江青刮起来的,名为批判外贸部的投降主义,实际矛头指向周恩来总理。在上海,打手是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徐景贤,在解放日报和文汇报上发表了他亲自定稿的《一本地地道道的复礼、翻案的画册》的长篇文章,组织了“坏画”展览,开了几千人的批判大会。同时,南京艺术学院教授陈大羽的国画《迎春》也遭到了批判,认为画中的一只公鸡“尾巴翘上了天”。

  此时的林风眠,处境几近绝地。但有一天,忽然接到通知,要他参加会见外宾。匆匆赶去,外宾竟是三十余年未见面的学生赵无极。在众多造反“首长”的众目睽睽之下,林风眠正不知如何应对,赵无极已疾步来到面前,长跪不起。林风眠老泪纵横,俯下身来,与赵无极抱头痛哭。这是一幅感人而伤心的图画,传达的是中国式最典型的师生之情。当然,此情太苦涩了一点。从此,林风眠的困境慢慢有所改善,粉碎“四人帮”后,得以彻底走出逆境。

  1979年,林风眠应法国政府邀请到巴黎办画展。赵无极把许多散居在世界各地的杭州艺专的老校友邀到巴黎,庆贺老校长的画展开幕。赵无极由衷地说:“没有林校长,就没有我的今天。”

  摘自《华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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