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之梦》八小时故事以梦映人生

《如梦之梦》剧照，左为李宇春 图TP

　　今天零点，昨天下午2时在保利剧院开演的全本史诗话剧《如梦之梦》刚结束演出，导演赖声川[微博]便约记者去吃面。他透露，今天该剧的下半场里，将融入李宇春[微博]唱的一首歌《走进我的梦》。

　　细节精巧梦似真

　　这场演出时长8小时，实际需花10小时(含休息时间和晚饭时间)。全剧故事从李宇春扮演的小梅医生上班第一天开始。当她满腔热血救死扶伤时，手下的5个病人一天里却死去了4个。当医学无能为力时，她让病人讲自己的故事来释放负能量以获取生命力。

　　上半场是5号病人讲的故事。若干年前，这位常年低烧却查不出病因的台湾建筑商，在与妻子一起买电影票时，妻子忽然出走。遭此打击，他决定环游世 界。在巴黎，他遇到了文艺女青年江红并与之相恋，一起住在能看见白教堂的小阁楼里。一次，他俩去一个名为“看见自己”的城堡旅游，被一幅画吸引。画上，一 位穿旗袍的中国女子与法国伯爵比肩，从落款得知，他们是城堡的前主人，男主人还曾是驻上海的法国外交官。城堡旁有个湖，城堡绰号得于此——说是坐在恰当的 位置，就能看到湖中有自己。江红看到了自己偷渡来法的场景。5号病人则看到了湖中有一位法国伯爵朝自己开枪……种种迹象，刺激他去追寻男女主人公的跌宕人 生。

　　下半场有4个多小时，讲的是伯爵与中国妓女顾香兰的爱恨情仇。顾香兰原是青楼头牌，与丝绸庄的王二少情投意合。当王二少决意为她赎身并娶她时， 家庭遭遇变故。此时，伯爵又对顾香兰一见钟情。顾香兰被逼无奈嫁给了伯爵，远赴法国。热爱艺术的顾香兰流连于法国小酒馆，与后现代艺术家们交往，让伯爵认 为她“终究低贱”。一场火车车祸的所有迹象都表明伯爵去世了。但顾香兰去银行取钱时，发现所有的钱都被领走了，领钱的人正是伯爵本人。她认为这是伯爵对她 的最大报复。落魄到住进看得见白教堂的小阁楼后，顾香兰只能以当佣人为生。直到她在一家非裔女主人家做佣人时才发现，这位已有一双儿女的非裔女子的丈夫， 正是伯爵。此时，当年的王二少追到巴黎，找到顾香兰，要带她回中国。回国前一天，她来到已经得癌症的伯爵面前，向他敬了一杯茶——这正是当年他在青楼里表 示要点她的第一个动作。伯爵当场惊骇身亡。顾香兰成王太太后，活到了见到5号病人的那一天——临终时，她讲着自己的故事，握着5号病人的手，对着他喊伯爵 的名字……故事回到当下。小梅医生握着行将就木的5号病人的手，看着他远去……

　　表面上，这是一个“盗梦空间”般的结构——“有人做了一个梦，梦里讲了一个故事”，但是其细节构筑精巧到让人觉得每一个梦都是真的人生。如5号 病人讲故事前有一个仪式，要点一根蜡烛，这个烛台，最早就是伯爵送给顾香兰的，她也是在非裔女主人家收拾东西时发现这个烛台，进而发现伯爵还活着的秘密 的。顾香兰住的阁楼，与江红住的阁楼是同一间。5号病人在号称能“看见自己”的湖里，看见了伯爵。

　　故事之中见自己

　　序幕和尾声其实都是一个仪式——在被称为“莲花池”的中心观众席外，30多名演员时快时慢地奔走。与此同时，传来一个“点题”的故事——面对死 亡应做什么准备。战国时期齐国诗人庄桁，没逃过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传说他能控制自己的梦境，在不同的梦中穿梭自如。在行刑前，他已经死了——因为他已 通过梦境穿越到另一梦境里去了。所以，他赢了秦始皇。现实世界里，“如梦吟”只留下残篇四句：“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如梦之梦，其 实就是浮生。尾声，则是所有演员手捧蜡烛继续走，直到史可[微博]扮演的老年顾香兰手中的摇铃轻轻地响一声……

　　因梦中有梦、几生几世的印证，舞台被设计成正方形的一圈，正方形的两条边，是为东西舞台，都是2层。演员一圈圈地走，感觉时间也有了形状。青年顾香兰的扮演者许晴，在8小时中演了5小时。估计她演一场就要走5公里。

　　正方形一圈的舞台内被称为“莲花池”，为主要观众席，约400多个座位。这个区域就直接安置在平时的舞台上。观众抬头可以看到7道幕的幕杆，最 外圈距离演员也就1米，鼻尖可能被许晴的裙裾飘拂到。为增加观众数量，保利剧院原有的观众席一半位子废弃不用，在另一半上再建观众席。同时再开放2楼观众 席。如此总计，每场约有600名观众。

　　临近剧终，5号病人对着观众席说：“我们的故事里，也有你。”此句对应了城堡的绰号“看见自己。”他补充道：“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建筑师。”梦中循环往复的那些内容为何总是重合？因为这是人生。看戏仿佛照镜子，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