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之梦》主题直面生命 知死亡才知珍惜人生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3年03月27日16:00 来源：新京报 陈然 刘玮

　　全体演员在环形舞台上以接力的方式讲述了这个故事：战国时期齐国诗人庄桁，战乱中辞官隐居修行。却没逃过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他最著名的一首诗叫做“如梦吟”，因此得号“庄如梦”。传说他能控制自己的梦境，在梦中构建一个美丽的世界。现实世界里，“如梦吟”只留下残篇四句：“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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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台北重病

　　时间：上世纪90年代

　　地点：台北

　　年轻的医生第一天上班，病人接连去世，她打电话求助。在仅剩一名病人五号的身上，她用了“自他交换法”(一种修行方式)，希望让病人好受一些。病人起初不听话，经过医生的努力，两人开始聊天。病人说出自己的故事。

　　五号病人是一个建筑师，他和妻子相遇、结婚，一天妻子突然离开他，同时五号生病。五号病人决定出去旅行，寻找生命的意义。

　　重头戏：医生为哄五号，用尽自己所有的办法，小心翼翼，但没有用，五号对医生一直很抗拒。医生忍不住发火了，连珠炮似的大骂了五号，之后五号病人打开心扉。

　　【人物】

　　医生(李宇春)

　　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家族都是医生，从小受爸爸哥哥的影响，认为医生是神圣的工作，有很多责任和义务。她毕业第一天上班，热情很高，读了这么久的书希望救死扶伤，但医院和想象的不同，很多护士医生对死亡见怪不怪。而她第一天连续死掉四个病人，理想受到打击。医学院学的不知道跟谁讲，自己觉得非常难过。她去寻求新的办法，学到自他交换法，还有一个病人没有死，哪怕一点点帮助，她也愿意去尝试。

　　重病五号(孙强)

　　他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一辈子很苦，妻子孩子离他而去，得了无法医治的病。五号重病见过太多的医生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所以见到新来的医生也无动于衷，每天跟她讲话都很冲，希望赶走医生。

　　第二节 相遇巴黎

　　时间：上世纪90年代

　　地点：巴黎

　　五号旅行到巴黎，遇到中国女子江红，两人相恋。江红不愿谈及中国，因为她偷渡而来，最爱的人也在偷渡的途中死了。江红陪五号寻找他为什么生病，为什么妻子离开他的缘由。种种因缘将两人引向诺曼底城堡，他们看到一幅画，画中男子是法国驻上海的领事，另外还有一个上海女人。五号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的生命相关联，他要寻找这个女子。

　　重头戏1：江红跟五号讲船难的事是一个爆发点，她用破碎的中文描述这件事，内心被打开。观众会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冷漠。五号也讲了自己的经历，两个人有了共同的精神信仰，一起找寻生命的意义。

　　重头戏2：五号有一段时间去了古代的城堡，发生了一些荒诞的事，和江红一起被误认为日本驻伦敦大使及夫人，受到种种礼遇，玩的很high，之前他都挺阴郁的，那个时候会很放松，忘却了自己的烦恼。

　　【人物】

　　五号病人(胡歌)

　　他像一把钥匙，开启答案，通过他的寻找，带出这个戏。他自己的命运很凄惨，爱人离去，孩子得不治之症死了，自己得了不知名的病，被医生判了死刑，要寻找生命的意义。五号最终找到顾香兰，从她身上看到自己。伯爵前世造了很多孽，五号病人今世来偿还。

　　江红(刘美钰)

　　她从大陆偷渡去了巴黎，偷渡路上全团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因此受到很大的创伤，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说中文、不和中国人来往。这么多年她从不和自己熟悉的人联络，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直到在巴黎遇到五号，敞开心扉，两人相爱。如果是一天看完全部演出，上半场结束到了晚饭休息时间；如果分两天看完，上半场则会有一个小小的谢幕。医生将会和观众道别：“五号的故事说到这里，要告一个段落。”第二天的故事，继续从台北的病房开始讲起，渐入顾香兰的世界。

　　第三节 上海旧情

　　时间：上世纪90年代 上世纪30年代

　　地点：上海

　　五号到上海，找到画中女子顾香兰，已经年老的顾香兰开始对五号很抗拒，后来告诉了他自己的故事。顾香兰是上世纪30年代上海的头牌妓女，每天迎来送往各种男子，直到遇到王先生，打动了她。这时伯爵出现，为了她抛弃妻子，将顾香兰带去法国。

　　重头戏：伯爵突然向顾香兰求婚，但顾香兰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伯爵要带她去法国，这一切顾香兰都不是听懂的，而是通过感觉知道的。

　　【人物】

　　青年顾香兰(谭卓)⑤

　　她是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年轻时顾香兰崭露头角的时候，看上去冷酷有心机且美艳，但也有她纯真的部分，善良又渴望爱情，在那个环境要生存没办法，必须要有面对社会的生存能力。

　　王先生(闫楠)⑥

　　王先生无意中遇到顾香兰，爱上她，每天都去找她，顾香兰也爱他。伯爵来了，这个时候王先生又破产了，伯爵每天带顾香兰吃喝玩乐，王先生要见她需要花钱，但他那个时候已经没钱了。顾香兰被伯爵带走，王先生自杀，却没有死成。多年后他去找了顾香兰。

　　老年顾香兰(史可)⑦

　　她一直在抱怨，看不惯这个社会，她的愤怒太多了。以前生活的年代社会是什么样的人进入什么样的场合，她是妓女但她认为自己是有身份的妓女，而现在的妓女就是睡觉，是没层次的，她认为自己卖的是男人们想要找的爱情。五号病人在医院找到她后，她跟五号讲了自己的经历。

　　第四节 最后告别

　　时间：上世纪30年代 上世纪90年代

　　地点：巴黎、上海、台北

　　顾香兰在法国过上新生活。离开妓院后她第一次体会到自由。顾香兰和伯爵的关系也有了变化，她开始寻找自己的自由。一天伯爵车祸，离奇失踪，顾香兰一下落魄，要去当女佣糊口。十几年后，王先生意外出现带顾香兰回中国。离开法国最后一天，顾香兰去伯爵的病房和他告别。

　　剧情回到上世纪90年代的上海，顾香兰在五号的看护下死去。1999年五号回到巴黎找江红，去那个城堡参加了当地千禧年仪式。之后五号回到台北病房，在医生照顾下，面对自己的死亡。

　　重头戏1：顾香兰在巴黎开始新生活，和艺术家们混在一起，这些人对顾香兰的赞美让她又找到了在妓院时的头牌感觉，这与伯爵眼中的高尚背道而驰。

　　重头戏2：伯爵重病，他的新夫人一直在医院看护着他，顾香兰穿着华丽的衣服到病床前和伯爵道别。她内心想要复仇，要让伯爵看到她风光的样子。她第一次和伯爵见面就为伯爵沏了一杯茶，伯爵临死前，她又特意来给伯爵沏上一杯茶。

　　【人物】

　　中年顾香兰(许晴)⑧

　　她敢爱敢恨活在当下，敏感的同时自尊心也很强。她是变色龙，有人爱她很真，她本能对应真爱，别人调戏她，她也调戏别人，如果有人想征服她，她则会抗拒。

　　法国伯爵(孙强)⑨

　　伯爵一生娶了几个老婆，几次离婚，都是他甩别人。遇到顾香兰之后，伯爵对顾香兰的东方风情所迷倒，但两人到巴黎之后，伯爵逐渐无法控制顾香兰，对她也实行了自己的“报复”。

　　◀孙强(伯爵) 这个剧场和观众只有1米5的距离，介于影视和话剧表演之间，这个尺寸拿捏好是个有趣的事情。这么近，不做作、不夸张，要有个度。1米5，纯是自然的表达还不够，纯是舞台也不够，对演员的内心体验特别高。 对于曾经一手打造出《宝岛一村》《暗恋桃花源》《那一夜，我们说相声》等教科书式戏剧作品的赖声川来说，《如梦之梦》也是一部特殊的作品，不仅因为它超长的演出时间，还因为剧中的爱情、生死、轮回，以及对剧场的全新要求、对时空的再度发掘。近8小时、舞台设计及改造工程庞大、观众席座位变少……这些都让《如梦之梦》成为一部很难赚到钱的戏，以至于大家不得不用“疯了”“倾家荡产”等词汇来形容它。

　　2000年《如梦之梦》首演时，赖声川说，他亲眼看到整个台湾剧场都在走向产业化和娱乐化，这是社会的演变，而他抗拒的方式就是《如梦之梦》，它不是为娱乐，来看的人也不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某种追求，某种成长。时隔多年再次复排《如梦之梦》，赖声川说，他也想探讨另一个话题：艺术到底值多少钱。

　　复演 为什么看《如梦之梦》要等8年？

　　新京报：时长这么长，空间是360度的，在排练上有什么难度吗？

　　赖声川：8个小时的戏，当然就要花4倍的时间来排。比较起来，《十三角关系》太单纯了，就四个演员，从这边走到那边就好了。《如梦之梦》的舞台有东南西北，还要再绕一圈到西南，最后还要从东北上来，很复杂。但我真的感受到很多剧场够意思，艺术被尊重了。比如新加坡看了《如梦之梦》就要做，我说你们做不了，你们的法律太严了，观众坐到舞台上要注意到很多东西，万一掉下来怎么办？结果他们的剧院最后想出一个非常聪明的办法，说我在票上印上很小的字，当你买这张票时，就默认你是演出的一部分，而且会给观众买保险。

　　新京报：这部戏的结构也十分特别，比如两个五号病人可能会同时出现在舞台上，演员围绕着观众，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形式的？

　　赖声川：有些作者容易被人物、情节感动，而我经常被一个姿势甚至一种颜色感动。但最让我激动的是结构。在北京只要看到好看的建筑，结构精密的，我会看半天。在法国、意大利也是这样，看建筑元素在空间造成的韵律感，先把结构弄出来，我的很多戏都是这样。

　　新京报：大家提到这部戏时，往往说的词都是“疯了”“倾家荡产”“义无反顾”，听起来有点悲壮。

　　赖声川：这个戏我也希望能带出另一种讨论：艺术到底值多少钱？制作费是多少，这个钱阻挡它的演出为什么？关于企业和国家对民间好的艺术的赞助方式？为什么看《如梦之梦》要等8年？票价真的很高，但也没有办法，制作人也不是要发财，打平就好了。

　　最开始制作人跟我说想做这个戏的时候，我就说，要做有几个要求，我不是在整你，就是排练的时候景要搭起来，排练室要够大，不可能在进保利那7天中让演员才见到景，那演员要疯了。

　　主题 很多戏逃避生命，这部戏是直面

　　新京报：开场就是在医院，几个主要人物也都先后死去，“死亡”是你想要重点表达的一个元素吗？

　　赖声川：说到生死，好像写下来就很沉重，没人想看了。我觉得大家可以接近这个题目。比如李宇春的第一个独白，学了7年医科，但没人教她面对人生中这件唯一会发生的事：死亡。很多戏剧是在逃避生命，而《如梦之梦》是在直面生命和死亡。我不会逼迫你去思考，但我会用一个很能接受的方式让你自愿走入情境。

　　人生确定发生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死亡。更玄的是，你不知道它何时会发生。你越知道怎么面对死亡，就越说明，你知道怎么珍惜人生。很多人看似在为生命打拼，到头来发现根本没珍惜生命。《如梦之梦》里就有很多这样的关系，很多人都是互相折磨，恩情与背叛交织。

　　新京报：听说在女儿的婚礼上，你还朗诵过一段《如梦之梦》的台词？

　　赖声川：其实当时是被逼着，就是五号病人最后的一段，有一首歌，“有没有人来过这个地方，看过我的脸，你可能记得可能忘了，你曾经在我的故事里歌唱。”这是五号的心情，也是个句点。

　　新京报：“梦里有个故事”那段台词，是在解释“如梦”吗？

　　赖声川：我不可能说，您现在坐在一个旋转的椅子上，将会怎样怎样。要让观众在20分钟之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在有节制地经营这个空间。一个戏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它对你有作用力就是真的。

　　新京报：主人公顾香兰面对她的两个男人王先生和伯爵时，到底是不是真爱？

　　赖声川：我觉得这应该是观众看完后的讨论。第一个人应该得到然而得不到，她得到第二个，很悲哀。缘分没有好坏，就是一些因缘在一起，就发生了。虽然后来顾香兰还是和王先生在一起，但已经不是最初的样子了。

　　新京报：五号和伯爵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轮回吗？

　　赖声川：我不把轮回当迷信。它是重复发生的行为模式，一直重复发生，人和人的爱与恨。不同的关系里可以看到爱恨模式不断地轮回在循环。如果你细心去想，你在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人生中有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在发生，是因为我们还没看清这些因果关系。

　　演员 第一反应曾是不赞成李宇春来

　　新京报：李宇春、胡歌、许晴等都是第一次演舞台剧，怎么能让他们在表演上适合呢？

　　赖声川：他们反而更容易教。像李宇春，她更认真，不是来玩的。史可和我是第二次合作，她一直在寻找怎么把我的戏演得更好。这里面谭卓、许晴来自电影，会辛苦一点，要有投射力的转移，因为电影不需要很远的距离。这部戏的演员离观众这么近，人艺、国话的表演方式可能不合适，我的戏没有那个包袱更好演。他们都非常认真，态度充分拿出来。这么庞大的戏，演员经常会坐在一边，演员的闲置是我最大的压力。

　　新京报：以前你知道李宇春吗？

　　赖声川：知道啊，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赞成。我不想剧组里有个所谓的“偶像”，还要想演出时粉丝离她那么近会不会怎样。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秒钟的困扰。制作人跟我推荐时，我去看了她的电影《十月围城》，很好，很惊讶。并不是每个歌手都适合而且能成功转型做演员，但我觉得她的转型很快很顺。她的才华我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无需怀疑，重点是，我作为导演，应该把她的才华通过她的态度转化为舞台上的表演。

　　新京报：演员离观众也就一米左右的距离吧，这么近的距离，对演员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赖声川：就是希望他们表演时不要把东西砸到观众(笑)，真的，有时候一些道具还得注意一下。

　　七个多小时，30名演员，戏中戏，梦中梦，听起来就复杂无比。赖声川却说，《如梦之梦》难的不在创意，而是剧场。《如梦之梦》的观众席架设在中央，舞台则环绕四周，另有一条中央走道穿观众席而过，与一般戏剧中舞台与观众席各占一边非常不同。

　　由于形式特殊，“如梦”的舞台也必须经过特殊的改造才能投入使用。此前2000版和2002版都在较小的剧场演出，因而观众席只有中间的一个区域。自2005版起，《如梦之梦》才增加了看台的观众席。看台有一楼和二楼两块区域，二楼看台是剧院原有的，一楼看台则是完全新搭出来的。所以此次保利原有的一楼观众席会完全弃用。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原有观众席的高度不够，一楼位置靠后的观众会被遮挡，所以才需要架高一个新的看台。

　　据新版《如梦之梦》的舞美设计张哲龙介绍，因为此次“如梦”要进行全国巡演，所以新搭的一楼看台要适应所有巡演的剧场。此外，对二楼看台(588个座位)的观众来说，东西两侧的舞台视野有所遮挡，所以在演出时，东西两侧的布景上方会安装摄像机，舞台台口两侧会有两块幕布，视野遮挡部分的剧情将实时投影在幕布上，现场还有导播台负责切换。

　　“如梦”的观众席被称为“莲花池”。它是将原有的舞台下降，并安上248个可360度旋转的座椅打造成的，“莲花池”的位置其实就在保利剧院原有的舞台上。也就是说，观众是坐在舞台上看整个演出的。在七个多小时里，坐在“莲花池”中的观众跟随剧情不断顺时针旋转，而另外三侧没有演出的舞台便可以进行换景，因而演出与换景是同时进行的。舞美设计张哲龙介绍，由于观众离布景很近，观演顺序又基本是顺时针进行，他与导演赖声川商量，想要“玩一点电影效果出来”，“整个戏中间是没有停顿的，很流畅，就好像电影的剪辑和运镜”。除此之外，坐在“莲花池”的观众四面都将被布景包围，完全置身于戏中。中间的观众只有在中场休息时才可以离开座位，因为离开座位必须要穿过环形舞台。

　　据赖声川介绍，前几年“如梦”的新加坡之行未能成行就是卡壳在此，因为新加坡的法律很严格，不允许布景与观众太靠近。后来，滨海艺术中心想出一个办法，在票上印一句话“购买此票的观众将被视为演出的一部分”，“如梦”才确定能于明年前往新加坡演出。

　　除了戏的容量外，“如梦”成本居高不下更重要的原因是剧场要空出许多座位不能卖票。在4月1日首演之前，《如梦之梦》有一周的装台合成时间。比起一般的戏，一周算多，但换作“如梦”，时间却少得很。3月25日，《如梦之梦》将进驻北京保利剧院，开始一番大工程。

　　“如梦”之旅

　　●2013年4月1日—4月14日

　　北京保利剧院

　　●2014年2月6日—2月9日

　　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

　　●2013年5月9日—5月11日

　　乌镇戏剧节

　　●2013年6月10日—6月23日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

　　●2013年8月19日—9月1日

　　台北两厅院

　　●2013年9月24日—9月29日

　　深圳保利剧院

　　1 《如梦之梦》的观众席“莲花池”架设在中央，座椅可360度旋转。坐在“莲花池”的观众四面都被布景包围，完全置身于戏中。观众只有在中场休息时才能离开，因为要离开座位必须穿过舞台。

　　2 为便于二层的观众观剧，东西两侧的布景上会安装摄像机，在舞台台口两侧将有两块幕布，将视野遮挡的部分实时投影在幕布上，现场还有导播台负责切换。

　　3 一层看台完全是新搭出来的，并且要适合所有巡演剧场。

　　4 在演出中，“莲花池”上方将悬挂布景，因而观众等于是头顶着布景在看戏。

　　5 舞台南区的戏份不少，但由于南区已在原有舞台的深处，没有可供安装灯光的支架，对技术而言也是个难点。

　　6 “莲花池”中间的过道部分也是舞台，演员将会从上面走过，让观众完全置身戏中。

　　■ 重头戏

　　南舞台：五号病人年轻时与江红一起去城堡，被误认为日本的艺术家。

　　北舞台：众人送别顾香兰。

　　东舞台：五号病人向医生讲述自己的故事；伯爵在天仙阁向顾香兰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