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可爱的鼹鼠

　　2011年11月30日下午，享年90岁的捷克著名艺术家兹德内克·米莱尔与世长辞。对于这个名字，大多数中国观众可能十分陌生，但假如我们提到他的代表作品，也许会有无数人惊呼起来。

　　他的代表作品就是系列动画片《鼹鼠的故事》。

　　据说很多中国儿童，正是因为《鼹鼠的故事》，才知道了“捷克斯洛伐克”这个国家(当然“捷克斯洛伐克”已成为一个历史概念，1993年被正式分为“捷克”和“斯洛伐克”两个国家)；据说很多中国儿童，正是因为《鼹鼠的故事》，才认识了“鼹鼠”一词的复杂字体；甚至还有人声称，正是因为《鼹鼠的故事》，才使自己克服了幽闭空间恐惧……

　　《鼹鼠的故事》之所以受到观众如此强烈的喜爱，与它那清新轻松的风格难以分开。在作者最初创作这一作品的年代，在捷克斯洛伐克政治对于艺术的介入还是相对强势的。也许米莱尔更希望创作一部与政治完全无关的动画作品，所以他格外需要一个极为天真可爱的动物角色。

　　据说灵感来得十分突然。1956年，时年35岁的米莱尔就职于一家电影工作室。除夕之夜，米莱尔漫步于首都布拉格以西城市克拉德诺的树林中，为他的新作品苦思冥想主要角色。米莱尔感叹迪士尼已用光了所有的动物角色，要想出新十分困难。正在这时，沉思中的米莱尔突然被一个土堆绊倒，而这个土堆正是由于鼹鼠打洞拱出的泥土所成。米莱尔脑中灵光闪现，当即决定把“鼹鼠”作为他未来作品的新角色。

　　角色选定之后，故事很快就有了。1957年，《鼹鼠与裤子》与观众见面，影片一经问世便获得广泛好评，并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荣获银狮奖，此后该片又陆续在十余个国家获奖。

　　来自各方面的厚爱激励米莱尔继续创作下去，这才有了后续那些“鼹鼠的故事”。但此后的制作方式也略有改变，比如对于旁白的处理。本来第一集《鼹鼠与裤子》是有旁白的，但考虑到捷克语毕竟相对小众，为了获得更广泛的国际影响，自第二集《鼹鼠与汽车》便取消了旁白。

　　而据笔者记忆，当初进入中国的“第一集”，就是这集《鼹鼠与汽车》。在这个故事里，小鼹鼠羡慕满街飞驰的汽车，于是找到一个孩子丢弃的玩具汽车，并把它送进汽车修理厂。汽车修理厂没有嫌弃这个小家伙，一丝不苟地修好了玩具汽车。于是，小鼹鼠驾驶着自己的玩具汽车，在其他动物的羡慕嫉妒中，飞驰在宽阔的街道上……

　　没有对白并不意味着没有声音，除了各种音效，小鼹鼠偶尔也要说话，那么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呢？米莱尔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用自己女儿小时候的录音为小鼹鼠配音！结果，从此小鼹鼠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高兴的时候发出“咯咯”声，不悦的时候发出“呜呜”声，既表达了相应的情绪，又不失活泼可爱，同时还超越了不同语言之间的障碍。(星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