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银平：挖掘西南联大的教育自由价值

　　耿银平

　　11月3日，西南联合大学建校75周年纪念大会在北京清华大学举行。据报道，“联大一次校庆中出现的对联——如云，如海，如山；自然，自由，自在——也成为联大校风的经典演绎。”曾在西南联大读过四个学期、现任清华大学思想文化研究所教授的何兆武感慨道：“西南联大最大的成功在于自由。所谓自由，就是自由地发挥你的潜质。”作家汪曾祺在《新校舍》中写道：“有一个专门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为什么？这位作家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自由，就是尽量给学生提供宽松、多元化的发展空间，让学生的个性得到尊重，让学生的探究、质疑、特性独立的思维得到引导。对学生的怪异思维都能充分理解和接纳。学生的创造力得到培养，就会觉得有情趣，有活力，有追求，有大成就。一个存在只有9年的大学，却培养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李政道、杨振宁，两弹一星功勋奖获得者赵九章、朱光亚、郭永怀、陈芳允等，被美国学者易社强誉为：“西南联大是世界教育史上的一个奇迹。”与宽松自由的教育环境关系非常密切。

　　联系到当下的教育，教育规范和管理日益量化和制度化，本来是好事，可教育管理太细化、太严格，也容易生出僵化思维，将孩子与生俱来的创造活力和思想灵感扼杀。孩子是一个个鲜活生命，有着丰富多彩的个性，如果因为“纪律”和“规范”需要，而完全剥夺了孩子的选择自由、活动自由、思想自由，甚至是创造自由，这对于孩子是一种无形损伤。

　　正因为这样，不少学者和专家都提出了质疑：多给孩子一些自由。比如担任过10年中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委员会主席的王元院士曾呼吁要给予精英教育自由生长的空间，而他的中学时代恰是对此作出最好的注脚之一。教育专家尹建莉认为，“自由”这两个字，在我们的教育中还没有成为共识，公众还有太多的误解。

　　多借鉴西南联大的自由的教育价值，对学生多一些尊重和包容，尽量用宽容的制度和环境，激励和鼓励他们大胆尝试，甚至大胆犯错。因为没有犯错，就不会有开拓性、创造性成果出现。尤其是需要改革单一的评价制度，多推行多元评价制度，让每个孩子都能在教育中找到自信、自由发展，那才是教育最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