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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书》

来源:中国作家网 | 方向明  2018年07月04日11:11

《故乡书》

作者:方向明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

出版时间:2018年05月

ISBN:9787530217955

定价:36.00元

作者简介

方向明,1966年9月出生,浙江慈溪人。散文、小说、评论散见《人民文学》《十月》《散文选刊》《文学港》等期刊及多种选本,著有散文集《西皮散板》(宁波出版社2012),点校旧体诗集《胜月吟剩》(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主编《斯人可嘉:袁可嘉先生纪念文集》(浙江文艺出版社2014)等。

名家推荐

李敬泽(著名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故乡书》深情而渊雅。方向明承续着江南的、浙东的散文传统,专注于建构“地方性”文化和精神谱系。这是一份时间的地图,一个人的漫游和勘探使一个地方重新饱满,它不仅是现在,它有着过去。过去的意思和意义如此丰沛,山重水复,“乡愁”绵绵。

邱华栋(著名作家,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阅读《故乡书》,也是一次文化的寻根。

宁肯(著名作家,十月杂志常务副主编)

他的文字不多,三十年薄薄一册,文以载道,惜墨如金,这点也像古人。其文质纯正,朴实,原汁原味,不迭宕,不起伏,不浪漫,不花哨,不激情,稳稳当当,从从容容,恬恬淡淡,自然如水,如低调的尽量掩其曜的“秘色瓷”。

谢有顺(著名评论家,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

方向明的叙事语调,透着散文遗忘已久的冲淡风格。它不是一种冷漠寡淡的索然,而是由蕴藉的情感、通透的人事、练达的语词所熔铸而成的哲思,更多的是一种人生历练之后的安静与释然。

目录

序001

第1辑

走不出母亲的目光003

翁村纪事010

过年031

老家屋后那条路038

陪床日记053

胖子066

当我谈论三十年我在谈些什么073

把鸣鹤放进时间里081

第二辑

大冯来了103

窗口114

莫言震云他们与我侬125

请取下这部诗慢慢读

——诗人故乡秋天的札记135

以佛的修为做入世的事业144

一点儿咸味150

子陵风156

第三辑

在白马湖的一棵树上死去165

台湾七日172

庐山通信189

扬州断章202

藏在风景里的村庄209

它山堰与一个叫王元的县令213

伊犁夏天的札记220

在秋日里开始冬的旅行230

访日漫记247

后记260

《故乡书》序

宁肯

方向明如其名,方正,光明,在慈溪做官,后面这句话像是说古人。古代的官大抵都是科甲,士大夫,虽为官,也是文人,虽文人,又是官。这方面以宋最盛,范仲俺,苏东坡,欧阳修,哪一个不是官,又是著名文人,你能分清他们是官还是文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慈溪,我有一种在宋代或确切点说在宋代的某地的感觉。方向明做镇长,因文又做了文联主席,据说又调任局长,但你看方向明,依然方正,清明,儒雅,稳稳当当,慢条斯理,像楷书,小楷,规整,斯文,诚实,谦恭。也难怪,这里的上林湖沉着千年的青瓷,从汉到宋有窑址一百多处,釉色青绿釉质莹澈的“秘色瓷”之磷磷碎片,全不退色,幽幽闪光,透视千年。

方向明未尝不是湖中一片碎片,他的文字不多,三十年薄薄一册,文以载道,惜墨如金,这点也像古人。其文质纯正,朴实,原汁原味,不迭宕,不起伏,不浪漫,不花哨,不激情,稳稳当当,从从容容,恬恬淡淡,自然如水,如低调的尽量掩其曜的“秘色瓷”。“秘色”一词最早出于晚唐诗人陆龟蒙写的一首诗的篇名《秘色越器》,《说文解字》上讲,“秘”字从“禾”从“必”,“禾”指五谷粮食,“必”指隐匿。器型规整,施釉均匀,釉色青绿,有豆青、梅子青一类形象的叫法,均来自自然物:求实求真,瓷与物,一如词与物,无隔,无碍,天成。方向明的文字虽不能达此极致,但一看就来自那里,不是没有渊源。正如方向明在题记中反复提到的“情感的原乡”,他说:“母亲、父亲的记忆,老家祠堂的记忆,鸣鹤老街的记忆,构成了情感的原乡。”

一个人反复强调某种东西一定有内在原因,这原因或许他自己未明,唯此也才反复强调。这也构成方向明的自我之谜,一个人有这样的“之谜”无论为文为人都是幸事,其内外的统一性也超过一般人。在方向明身上能感到一种作为人的“原味”,一读其文也果不其然,人若其文。开始我还有点奇怪,这一册文竟然没有一文写本地的越瓷,青瓷,即上林湖的“秘色瓷”,后来明白,方向明不用写,他就在其中。“情感的原乡”难道不就是“秘色瓷”?在人类谱系中还有什么比“父亲”“母亲”更自然更原乡的?豆青、梅子青这些湖中的千年“秘色”为何还如此原味,让我们如此亲切?一下就击中我们的内心?是因为父母在我们心中,豆子、梅子这类自然物在我们心中。方向明这册散文由三部分组成,父母、童年、故乡是一类;过往与当世名流是一类;萍踪游历是一类,但最有分量的还是第一类,在我看来类似“秘色瓷”主色调:青绿。其他也仍有方向明的特点,类似青瓷中变色,如淡黄色。

我喜欢方向明如此“青绿”的文字,如把玩一片瓷:“母亲已睡下了。夜很静。对着镜子,我看见自己满脸的疲惫。”这是《走不出母亲的目光》的一段文字,注意,是此文开头第一句话的文字,开头最难,但方向明举重若轻,一出手就幽幽一片光泽:母亲与疲惫的自己,两相映照,纯正而隐秘。

“我小时候,过年请灶君菩萨了,老爸就不知到什么地里溜达去了,一直等我们把桌椅还原了,供品也吃了,他才转回家来。现在他可是妈的好帮手了。车神是新生事物。别的神都有专门的画像,车神暂时还没有。于是,妈就让爸用毛笔在一张印有财神像的黄纸头上写上‘车神’二字。”(《请车神》)特别喜欢这样的述说,微言大义,老爸当年为何回避没说,却能体会;如今妻唱夫随,提笔写“车神”,两个时代,如光泽隐然映现。

我喜欢这样的句子:“在下雨。我给爸打着伞。我扶着爸的手臂。”没有任何形容,干干净净,动词,名词,客观陈述,却是一种烧制。诗人写诗常常用“炼金术”形容诗的遣词造句,我不知道在方向明这儿算什么,算烧制吧。宜兴散文家黑陶有一本散文集,名《烧制汉语》,一个动宾结构,滚烫而寂静。

陶,瓷,烧制,对散文来讲恰如其分。

用在方向明这里亦然。

(作者系著名作家,十月杂志常务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