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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的历史意识——加强和改进 文艺评论工作座谈会”在京举行
来源:文艺报 | 李晓晨 罗建森  2021年10月18日07:53
关键词:文艺评论

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论述,落实《关于加强新时代文艺评论工作的指导意见》精神,10月14日,由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作协理论批评委员会联合主办,文艺研究杂志社、中国艺术研究院期刊管理处承办的“批评的历史意识——加强和改进文艺评论工作座谈会”在京举行。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出席并讲话。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中国工艺美术馆馆长韩子勇,中国艺术研究院党委书记、常务副院长喻剑南,中国作协创作研究部主任何向阳,文化和旅游部办公厅副主任张雪超、政策法规司副司长周久财,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祝东力,以及10余位专家参加座谈。会议由《文艺研究》主编金宁主持。

李敬泽在讲话中指出,在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奋进在第二个百年目标的新征程的历史起点上,“历史意识”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话题。获得历史意识的自觉,意味着要总结历史经验、把握历史规律,用历史映照现实、远观未来。新时代的文艺批评应该树立正确的历史观,站在理论思想、文学创作、艺术探索的前沿位置,对各类文艺现象进行有力的理论提升和概括。这就要求文艺评论家获得历史意识的自觉,带着对历史与现实的深刻理解,准确把握文艺现象的历史定位,并展望人类文明的新形态。同时也要注意到,文艺作品是复杂的人类精神产品,文艺评论家要把握作品独特的艺术形式,通过解码其中蕴含的情感与经验,充分领悟历史的复杂性,做到历史深度与审美判断的统一。

韩子勇认为,历史意识不仅是对历史的记忆,更是通过对历史的认识、反思、深化和总结,准确把握当下的历史位置。今天的中国在国际政治、经济、文化格局中的位置正在发生巨变,对此,文艺评论工作者应该具有历史与现实的担当意识,要站在人类社会发展史的高度上,观察文艺作品在新时代的变化和发展,激浊扬清,呼唤对民族和国家有正向作用的文艺作品。

与会者围绕会议主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谈及作品、作家及批评家的历史位置,祝东力认为,应该把当下的文艺现象放在历史纵深上去考察其源流、变迁、沿革。让历史意识参与到当代批评中来,通过将历史与现状进行对比,有利于辨别现象背后更深层次的内涵,有利于在历史的纵深刻度上对当代现象进行精准定位。梁鸿鹰谈到,任何文艺创作和文艺作品都是历史的、具体的,文艺批评也应该在具体的历史条件、历史语境中展开。要找到当下文艺创作和潮流的谱系来源,将历史意识和审美意识有机结合,对多种理论资源兼收并蓄,养成开放性的批评思维,反对思想的“退场”,用思想穿透文本。何向阳表示,应该重振批评的对话功能,与文本以及文本之上的诸多文本对话,与作家以及作家背后的诸多作家对话,与读者以及之后的更多代读者对话,与时代以及未来的诸多时代对话。批评的历史意识不仅是向历史要资源,而且是有现实面向和未来指向的。要在建构新时代文学史以及文学批评的过程中,充分发挥批评家的功能,思考在今天这样一个话语建筑体系多元而林立的时代,我们应为后人留下什么样的批评建筑。徐刚谈到,文艺批评的价值体现在甄别、阐释和文化塑造等方面,批评家要运用自己的知识和视野,褒优贬劣、激浊扬清,对文本意义进行充分的挖掘阐释。批评的历史意识不仅是向历史要资源,而且是有现实面向和未来指向的。要在建构新时代文学史以及文学批评的过程中,充分发挥批评家的功能,思考在今天这样一个话语建筑体系多元而林立的时代,我们应为后人留下什么样的批评建筑。徐刚谈到,文艺批评的价值体现在甄别、阐释和文化塑造等方面,批评家要运用自己的知识和视野,褒优贬劣、激浊扬清,对文本意义进行充分的挖掘阐释。批评指向的是文化培养和精神养成,其背后应该包含着一种总体性的价值追求。

关于批评家如何获得历史意识的自觉,陈晓明认为,历史意识就是当下意识,就是现实感。他简要分析了古今中外有关历史意识的理论思想,提出文艺批评家们要自觉树立起强大的历史意识,肩负对人类、对民族、对生命的责任,去感知和体会当下时代的复杂性、深刻性、伟大性。王一川从《文心雕龙》切入,认为批评家要充当文学作品“文心”与读者间的使者,把文艺作品中视觉式的“文心”转化为可供理解的文字,虚心向艺术家和读者学习,既了解艺术家的创作用心,也了解读者的期待,并在文艺批评中淬炼自己的批评个性。程光炜说,批评很容易,但“理解性批评”很难,批评家们需要通过细读材料、研究对象内心活动等方式,提升自己的历史素养,发掘历史当事人在生活中所建立的历史意识的“金线”,同时培养出属于自己的“金线”。路杨认为,具有历史意识的批评家会自觉在不同时代文学对象之间去寻找文学史传统的断裂或者绵延,主动参与到艺术秩序的重建当中。批评家要寻求一种更具包容力的历史视野,重视不同历史经验共同面对的结构性难题,追问自己如何通过批评来构建自我和历史间的关系。

谈到历史意识与审美批评的关系,刘大先注意到,所有的历史一定都有“当代”的在场,人是时代中的人,会和时代发生各种关联。有了这种当代意识,才可能有历史意识的自觉。批评家要对当代语境下的文艺生产有所了解、接受和介入,才是真正具有历史意识的批评。丛治辰认为,审美批评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历史感”,批评家需要通过丰富的历史知识和大量理论的支撑来建立这种历史感,以此应对审美批评的需要,更为重要的是要能做出正确的历史判断。李静谈到,美学和历史间的关系很容易被置换成类似于内容与形式、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类的二分法,过于偏重美学会容易停留在纯粹形式主义的层面上,过于偏重历史又可能坠入庸俗的社会决定论。批评家要不断深化对美学和历史关系的理解,在具体的批评实践中将其结合为整体。

新的时代要求崭新的文艺创作与文艺批评。贺桂梅认为,新时代要有新的历史意识,一个优秀的评论家,应该既有宏大的历史视野,又有深入的个人感性逻辑。要把批评从同人小圈子的互相追捧中解放出来,让批评真正成为推动文学发展的强大助力。今天我们更应该认识到文艺批评的重要性,它在增强中国在世界范围内的文化话语权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贾梦玮结合自己的工作经验,谈到中国的人情观念、文学圈的浮躁氛围以及当下的各种利益诱惑,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文学批评的独立性和专业性,弱化了批评主体的独立精神,希望批评家们能够有所改变和突破。李云雷表示,当下中国处在特别复杂的状况之下,既有历史悠久的农耕文明,也有门类齐全的工业文明,还有飞速发展的信息文明,多种文明相互碰撞、相互矛盾,时代要求作家、艺术家将当下的复杂形式和因素作为关注对象,文艺批评也是如此,要生产跟时代相匹配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