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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风:没有真正的理性认识或缺少人生体验的写作终归死水微澜

来源:《小说月报》2020年第6期 |   2020年06月08日07:42

禹风,复旦大学学士、巴黎高等商学院硕士。在《人民文学》《当代》《十月》《花城》等杂志发表长中短篇小说,并多次被本刊选载。曾获“2018山花双年文学奖”,有作品入选“2019年收获文学排名榜”。

作家现在时

 

小说月报:到目前为止,您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部?

禹风:我这几年在认真写作“上海三部曲”,第一部《静安1976》以《静安那一年》为题发表在《当代》;而我最满意的第二部《蜀葵1987》,也以《圆舞浜黑蜀葵》为题发表在《当代》。《静安1976》书写了上海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蜀葵1987》聚焦上海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接下来我要写第三部《外滩1993》,回眸上海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小说月报:是否有一部文学作品,曾让您感叹:如果它是由我所写该有多好?

禹风: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写《静静的顿河》那般重现历史的作品。譬如有意回写抗战,并非幻梦,但需要搜寻史料的努力和运气,也需要文学创作所配得的自由。若不能期望上述,那我还可以感叹《鲁滨逊漂流记》对个体生命的刻画。我们永远可以寻求人类的内心,直至拥有悔改之志。

小说月报:自己作品中有哪一部,因为创作过程之难忘,让您对其有特殊的感情?

禹风:无疑是长篇小说《静安1976》,它是我献给上海“母亲城”的礼物,我竭力想展示上海本地语言的魅力,但小说的诞生因为上海方言的拿捏而有曲折。发表在《当代》上的文本在语言上下了功夫,全国读者读来都少有语言障碍。小说是否成功还原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上海生活的腔调和本质,还需天南海北和世界各地读者鉴定、评价。

小说月报:请描述一下您与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的关系?

禹风:我出生在上海,从小读的是这座城市的重点小学、重点中学,后来毕业于复旦大学。不过,很遗憾,我常常不满意上海,我爱批评它,我想这才是我这种人表达爱的方式。我曾留学巴黎,在巴黎生活了几年;而回国之后,我又在北京工作生活了几年。我迄今认真游历了五十五个国家、几百个著名城市,我对上海的期望,是在比较的基础上,总拿我见过的最好的标准来要求“母亲城”。我内心深处,仍然庆幸自己长期生活在上海这样高素质的环境之中。我的责任是记录我们的时代,把留在我们心中的城市印象写成鲜活的故事······

小说月报:在您评价作家的私人尺度里,最看重的是哪一点?

禹风:作家的三观和见闻。没有真正的理性认识或缺少人生体验的写作终归死水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