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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上刻什么就等你来定》:给读者一点点享受

来源:《小说选刊》 | 杜斌  2020年03月24日08:58

我长年奔波南北两地,北方是太原,南方是珠海,前者历史的浪花激荡了两千五百年,后者刚庆祝过建市四十周年。

同一片蓝天,同一个太阳,却享受着不同的季节和温度,三个小时的飞机航程,产生的不仅仅是地球上的距离。它们在政治、经济、教育、科学、文化乃至日常生活各个领域,都有诸多差异,巨大的、细小的、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爆发,有时像钟杵一样把我的心灵撞得龙鸣狮吼,雄浑悠长;有时像古塔上的惊鸟铃在耳边珠圆玉润,悠然作响;有时又像山与水,像形与影,像榫与卯,伯埙仲篪,祥光瑞气,融洽和谐。强烈的对比,巨大的反差,新鲜、惊奇、陌生、留恋、怀念,万花筒般让我眼花缭乱。同时,我又是一个50后,虽日渐老朽,剑锈无光,然六十多年的人生,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尧天舜地,算盘加减乘除,云计算+AI+5G,在我的身上,在我的心上,在我走过的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和我的细胞一起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人生的长度和宽度,注定我个人的经历既多彩又丰富,作为一个文学写作者,感谢老天赐给我的这份财富。我热爱它,珍视它,拥抱它,享受它,品味它,解剖它,探究它,恋恋不舍四十余年。情感的积累,想象的烂漫,错觉的惊悚,偶尔会把自己搞得脑洞大开,感情爆发,不能自抑。这时候的我,就屁股着火一般爬到电脑前,正襟危坐,庄严地按下开关,打开思绪的大门,猴急猴急地敲击键盘,脑海里的高山流水、风云雷电、千古风流人物、桃花红杏花白、追随身穿蜘蛛侠服的孔子、插上翅膀的老虎、头顶流浪地球的快递小哥,撒开蹄子,驰骋在文学的金光大道上。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在我脑海里翻滚的心灵的维度、真理的飘忽、理论的积淀、人性的探索、精神的流转、现实的残酷、肉体的咆哮、欲望的深渊、善良的温暖、前瞻的眼光、先锋的反动,似乎至关重要的问题,水到渠成地找到归宿,被我用小说的形式,带着真爱,带着执着,带着春天,带着苦难,带着坎坷,一点点,一点点,把它焕发出来。《碑上刻什么就等你来定》就是这一点点中的一点点,愿这一点点中的一点点能给读者一点点享受。

感谢《黄河》杂志的细心培养和大力关照,让这一点点享受在春天里破土而出,绽放成一朵小花。

感谢《小说选刊》杂志的如炬慧眼和巨大光环,让这朵小花增加了点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