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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北京》创作谈:格格不入的孙闯闯

来源:《小说月报》 | 孟小书  2019年09月11日13:35

曾经一段时间里,我经常和玩乐队以及那些与音乐沾边儿的人混在一起。我对这些人的情感其实挺复杂的,对他们又爱又恨。起初,我觉得他们看上去很懒散,几乎都不上班。有时候,他们管排练、演出就叫上班了。我作为一个圈外人,觉得他们闲散懒惰、玩物丧志,反正没什么正面的词儿形容他们。

但到后来,逐渐和这些人走得近了,又发现我对他们的理解其实很片面。他们对待人事物的态度很直接,从某些方面来说很像写小说的。这些人都是手艺人,靠自己作品吃饭。但时常都吃不饱。收入很微薄,对社会也几乎没什么贡献。有贡献也是那种特别虚,特别空,摸不着,看不见的。对一切事物似乎都看明白了,可又什么都不明白,既复杂又单纯的一帮人,特别拧巴和矛盾。

他们对现实生活有着种种不满,但又无能为力。孙闯闯是其中之一,也是一个符号,也不代表哪个具体的人。

孙闯闯是我一直想写的,他是特立独行,有严重性格缺陷,也是才华横溢的。他与社会格格不入,准确地说,他与任何一个地方都格格不入。有句话叫:成名要趁早,孙闯闯或许成名得过早,过于顺利,还未体会到那些正在为“成名”而努力奋斗的人们的痛苦和努力。

在孙闯闯近不惑之年时,他保持着惯有作风,来到了一个他自以为有着同样话语权、可以驾驭的全新领域,但他还没有做好受挫的准备。面对频频而来的挫败,他是否会重新认识自己和认识这个世界?他的人生巅峰是否已经在他年轻的时候完结了?这挺难说的。

总而言之,关于孙闯闯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