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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见太阳

来源:《人民文学》 | 钟法权  2019年08月15日08:46

从二〇一五年秋天开始至今的军队改革,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变革。正如小说题目《潮起潮涌》蕴含的意象那样,军改像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往前推进;正如小说开篇主人公导弹一营指挥排高松排长对陈虎、武进所说:“这场军改可是从编制体制到规模结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一场深度改革。”

这场高强度、大深度、强力度的军改,如果要铺开描写,那不是一个短篇所能完成的。于是我采取了一滴水见太阳的思路,从最基层切入,通过战士、班长、排长、营长到旅长的路径,描绘这场声势浩大的军事改革,以期达到见一叶而知深秋、窥一斑而见全豹的目的,力图反映军改实施、推进、检验的全过程。

短篇小说文字虽短,但同样需要人物支撑。排长高松,一位新时代的军校大学毕业生,对军改理解深刻,面对深度改革,他从容善学,深信部队能打胜仗,深信打胜仗必定需要人才。最终在一次演习中,他所学的抗电子干扰专业被派上用场,破解了电磁干扰,实现了一招破敌,让旅长刮目相看。同样,班长陈虎也是身怀绝技,面对两个旅合成一个旅、两个排合成一个排、两个指挥班合成一个班的情形,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在当时另一侦察班班长比陈虎的专业技能还要厉害,于是陈虎心甘情愿地去到火炮班。随着一场军改成果检验性演习的展开,陈虎重回侦察班当班长,最终在演习中大显身手。陈虎的自信来源于对军改的自信和对自身专业能力的自信。武进是炊事班班长,他高大威武,在女朋友艾蕊的眼里,他就是武松式的英雄、林冲式的武教头。为满足艾蕊拍摄“八一”强军杯微电影,武进申请到火炮班。现实是,如今的火炮操作指挥不是光有力气就行,它需要高精的专业技能。武进最终又回到了炊事班,锅碗瓢盆交响曲才是他施展技能的舞台。《潮起潮涌》在人物塑造上,力求充分展现当今官兵活泼向上的精神风貌。高松是冷性的幽默,陈虎是文静的阳刚,小胖墩则带点张扬的风趣。每一个人物的鲜明个性,会使小说变得立体多彩、好读好看。

现实生活远比我们想象来得精彩。《潮起潮涌》中的人物并不是随意的想象,情节也不是凭空地虚构,而是来源于对真实生活的提炼和升华。看多了听多了,军改中的典型人物和故事便从心中跃然而出,《潮起潮涌》由此诞生。

《潮起潮涌》虽然是一个短篇,描绘的却是一幅改革强军的波澜壮阔的画面,反映的是这场荡气回肠的军改的强度,揭示的是改革强军的深度。小说通过高松、陈虎、武进以及上至旅长等人物,体现官兵平凡之中的可贵品质,彰显部队在军改中的纯洁风气。希望通过对人物的人性透视,让文学的艺术个性和艺术风格得到充分的展示,尤其是军改的正气能够得到最大显现,让读者从中看到军队新时代新人物的新风尚,看到军改的实际成果,看到在未来信息化战争中必胜的前景。

《潮起潮涌》是来自军改第一现场的缩影。虽然是局部的勾勒,但期望通过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呈现出壮丽的军改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