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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这一夜,隔着纸和字,我和曹禺开始了一场真正的对话

来源:《收获》 | 毕啸南  2019年07月23日08:58

长篇非虚构

你和我(万方)

戏剧大师曹禺的女儿万方,和父亲同为作家和剧作家,这部长篇非虚构作品,从1974年母亲邓译生(方瑞)离世的悲痛一刻开始,交织着记忆、追踪、梳理、求证,真实地讲述她的父亲和母亲的故事。

他们各自显赫而暗影重重的家族,他们精神气质的传承和养成,万方一次次回到父亲曹禺那些剧作的写作现场,父亲和母亲美丽的相遇和曲折的爱情,动荡岁月里深刻的痛苦和恐惧……父亲和母亲大量的信件首次发表。而灵魂里的石头,在记忆和重新的叙写和回望中,格外清晰。经由时间和灵魂的淬炼,终究获得重新的理解和安放。

 

万方老师写了一本回忆她爸爸曹禺和妈妈邓译生的书。

一年半前,她在构想的时候就和我说过,现在书稿写完了。我也趁昨天休假,一天一夜,到现在,看完了。边看边划洋洋洒洒地做了很多笔记,合上书了反而又觉得苍野白露,日月如斯,人类又有什么可感慨。

唯一在这深夜点燃我,让我放不下的,是借由这些文字所激发的关于我自己的力量。

我曾和万方老师做过两次访谈,但看完这本书,我为我之前凭借着小聪明和感性敏感的访谈方式感到惭愧。因为这一刻,我才真的慢慢开始了解“万方”作为一个人,她的一生的寻找、痛苦与真实;我才隔着纸和字,在这夜里和曹禺开始了一场真正的对话,感受到他对于他的母亲/生命来处的巨大遗憾,辉煌的才华与爱,荒唐的政治、人性与时代,懦弱的失去与自我的彻底战败,悲剧!悲剧!悲剧!我也始终未能和邓译生说上话,只是感觉看到了一团影子——不知道万方老师是不是也没有真正看清楚她的妈妈。

我想说什么呢?我作为一名访谈节目主持人,我内心的挚爱与理想,我到底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生活呢?我又该如何面对我的嘉宾呢?我这半年在回避和沉淀什么呢?

好在,我的问题,和我的去处,我都知道。

时间已经在重新开始,一如我曾经热爱和真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