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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是楼下的海》:海边的城市童话

来源:文学报 | 王苗  2019年01月25日09:11

乡村和自然是儿童文学天然的母题,乡村题材也在中国儿童文学创作中占据了重要分量。相比较而言,城市在文学中的身影有些孤独。与乡村的丰富和天然相比,在许多儿童文学作品中,城市独特的风情风貌并无法得到全面呈现。青年儿童文学作家于潇湉的长篇小说《鲸鱼是楼下的海》,却是一部个性鲜明的城市题材儿童文学作品,她把目光投向了青岛这座海滨城市,用诗意优美的语言描写了一个女孩在青岛的成长经历,借此展开对城市的历史回望。

青岛的百年历史,既充满独特性,又与整个中华民族的大历史密不可分。19世纪末德国人占领青岛后,对这个昔日的渔村进行了大改造。于潇湉的童年就是在青岛一座德式老楼中度过的,那座历经沧桑、阴沉压抑的老楼在她的记忆中并不美好,甚至有些狰狞,但却在日后促使她写下了描写青岛人文历史的《鲸鱼是楼下的海》。

青岛女中学生尹吹雪敏感、压抑、软弱,阴森的德式老楼和严苛的家庭环境让她觉得窒息。因缘际会下,她了解到这座城市100年前的故事,并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时空交错中,她见证了一个城市的风云沧桑和历史变迁,也实现了自己的成长。作品中,尹吹雪一直在寻找100年前跟自己同名的女孩,这既是在寻找失落的自我,重拾生活的勇气,又是在寻找城市的历史。而过去的秘密就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尹吹雪在那些老建筑里穿梭、凝望。总督楼、欧人监狱、教堂、火车站、栈桥……青岛地标统统进入作品,成为一块块关键的“拼图”。当这些“拼图”连缀在一起,尹吹雪找到了过去的秘密,青岛的历史也就活灵活现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和从小在城市生活的年轻写作者的加入,儿童文学中“城市”的色彩逐渐亮丽和丰富。近几年,北京、上海、苏州等城市都进入了年轻作家的视野,诞生了《落花深处》《颜料坊的孩子》《苏三不要哭》等个性鲜明的城市题材作品。年轻作家长期受城市文明的浸润,带来的新气象让人耳目一新,充满期待。未来,通过不断的诗学书写,一座座面目清晰、活色生香的城市将屹立在中国的文学版图上,向世人展示城市文化的丰富性和中国人姿态万千的生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