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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永不褪色的乡愁 ——伊红梅散文集《坐着花骨朵落草的女孩》座谈会在京举行

来源:中国作家网 | 刘雅  2018年09月17日17:16

9月15日,由中国文联出版社主办的伊红梅散文集《坐着花骨朵落草的女孩》座谈会在京举行。中国文联出版社副总编辑姚莲瑞,文艺评论家向云驹,《文艺报》总编辑梁鸿鹰,《中国艺术报》总编辑康伟,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秘书长侯仰军,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中国民协副主席万建中,以及穆涛、刘晔原、胡一峰、邱振刚、王素珍等作家、评论家,以及山东省高密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窦吉进与会。会议由鲁迅文学院教研部主任郭艳主持,与会者围绕伊红梅散文的特色和价值进行了研讨,并对该书的再版提出修改及编辑意见。

对乡土生活的真实记录

作为一部女性视角的乡土记忆散文集,《坐着花骨朵落草的女孩》以优美的笔调真实反映了上世纪70-80年代山东高密的乡村生活,书写了时代变迁,充满了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地域特色,文体新颖别致。向云驹认为,“表面上看这是一部散文的结集,但各篇又有紧密的逻辑关系,虽然整体叙述和文体风格是散文的体式,但在结构和情节两个方面都融入了浓郁但又非虚构的小说味道。”

与会者认为,伊红梅散文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姚莲瑞说,“作者就像拿了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生活。”高密这块土地养育了作者,作者则以此书作为对故乡的深情回报,梁鸿鹰表示,“她是一个小事物之神,把家乡所有的点点滴滴都能打磨出来,这对文学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侯仰军曾反复阅读此书,他认为书中的人物刻画令其印象深刻,从描摹最多、刻画最多的嬷嬷身上,反映了上个世纪从清末民国初年到六七十年代农村妇女的真实性格命运,令人动容,他表示“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文学,生活比作家的想象更生动、更丰富多彩。”万建中也认为,这是一部诗意化叙事和生活叙事深度融合的作品,作者将日常生活做了诗意化表达。

多位与会者谈到,这部散文集带有浓郁的女性气质,但它的写作方式并没有走向私人化,而是向外探索,用伊家长村这样一个生她、养她的村庄作为自己的理想国和伊甸园,并显示出未泯的童心、童真和童趣。康伟现场朗读了书中运用拟人化表达的优美语句,他认为,“这种童话般的柔情和温暖,同样是作者的女性意识、生命意识使然。”同时,本书的语言有“童言无忌”的色彩,正是因为作者选择把自己退回到那个早已逝去的年代,呈现出一个农村女童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才让人读起来怦然心动。

书名《坐着花骨朵落草的女孩》来自高密方言,“落草”意思为“出生”。作品有意识地保留了极强的本土方言,流动着浓郁的乡土气韵。胡一峰非常认可这样的表达方式,“在现代社会,方言有逐步消失的趋势,而书中的方言书写很好地保留了这个传统。”他建议再版时,不仅需要保留方言表达,并且要加强这一特色。

对苦难岁月的乐观表达

与会者认为,本书的对乡土的描述是厚重的,作者的乡愁并非虚无缥缈。穆涛以书中的“单老头”这个身世复杂的人物为例谈到,“这本书写得很扎实,有引发思考的东西,它承担的这种东西挺重的。”邱振刚则认为,作者不是故意选择一些大喜大悲的情节,也没有无节制、滥情式地美化田园和故乡,更没有声嘶力竭地去诅咒,“她真正的忠于自己内心世界,她是充满温情的。”

作为一个70后作家,伊红梅在书中真实地记录了七八十年代乡村的变化,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波涛汹涌,描绘了一幅动态的社会变革图。她用优美的笔调、真挚的情感、平实的叙述,徐徐地展现了这些画面,她笔下的农村深藏着故事、深藏着命运、深藏着苦难,也深藏着对幸福的憧憬。多位专家赞赏了作品中流淌着的浓郁的乐观、明澈和善良的气息,这种积极的态度极具感染力。正如梁鸿鹰所说,“作品为我们保留了那些可贵的东西,保留了乡村文化、小镇的文化中应有的蓬勃朝气,能够给人以自信和幸福感的东西。”

有待挖掘的民俗、社会学价值

高密作为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家乡,一直以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化所闻名于世,扑灰年画、泥塑(泥老虎)、高密剪纸被称为“民间三绝”。本书以高密为背景,展现了高密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邱振刚认为,“作品集中呈现了浓郁的民间色彩以及故事的奇异性。作品里面折射出齐鲁大地的,民间民俗的某种色彩和光泽,这是伊红梅散文创作的突出特点。”

大家谈到,无论从文学、历史学,还是民俗学、社会学的角度,这本书都有丰富的价值和内涵可以挖掘,希望作者进一步提高作品的文学性和审美性,从而在文学道路上走得更远。

座谈会后,编辑王素珍表示,本书将继续增补和完善,于明年再版发行。 

(摄影:高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