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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写作是一种释放

来源:山东文艺出版社有限公司(微信公众号) |   2018年01月18日08:04

山东文艺出版社 定价:39.00元 出版时间:2017年6月  

艾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等转载。出版小说集《白日梦》《浮生记》。曾获2009年首届茅台杯《小说选刊》年度排行榜奖、第二届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蒲松龄短篇小说奖、2012年度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

有人说:“新闻结束的地方,恰是文学出发的地方。”山东70后女作家艾玛的最新长篇小说《四季录》,故事从一桩凶杀案的告破开始讲述,然而小说并未停留在案件本身,而是着眼于生命伦理,写人性的善良,也写人性的暗影,更写人类的自我救赎。小说主人公对公平和真理的奔走追求,也让我们深信,人性中最美好的那部分,正是人们对正义和良知、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而完善的法律与公正的制度必将把我们的生活引领向更美更好的去处。 日前,记者专访艾玛。

“和平年代再没有什么比制度建设更能影响我们日常的生活”

记者:《四季录》是从一起凶杀案讲起的,写作此长篇小说的缘由是什么?

艾玛: 有段时间我很关注我国器官移植立法,当时也正好有几起刑事案件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这是我生活中一个重大的绕不开的问题,不写我会很难受。其实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题材,写完其实更难受,各种担心。

记者:《四季录》的名字来源是因为四个时间段的四个故事吗?书的封面上写着这样一句话:“要生活地好,还要生活地正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句话?

艾玛:“四季”其实是指一段岁月,《四季录》记录了一段岁月中几个人的生活状况,当然那也是我们的生活。“要生活得好,还要生活得正当。”是苏格拉底说的,算得上是他的临终遗言,当然他在谈论生活正当性这个问题时,是有一个法律的基底的,他更多地在谈论法的尊严与生活、与人的尊严的关系。如何理解生活的正当性,不同时代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但有一点应该是不变的,那就是不为使自己生活得更好而参与恶、容忍恶,有意作恶就更不行了。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木莲和她的丈夫,生活的正当性都是被破坏了的,所以他们最后无法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但从主观上来看他们是无辜的,所以他们又令人同情。对于有正义感、有良知的人来说,正当性是幸福生活的基础。民以食为天,天之上还有星空。吃饭的事情很大,有些东西,虽然不如吃饭那么重大必需,但没有了这些东西,吃饭也就没有了多大意义。

记者:您是法学博士,一直从事的也是与法有关的职业。您曾说过“当第一次知道人口买卖、第一次听说黑窑工、第一次知道黑市器官交易时,塞满我内心的是对这世界的惧怕”。您的作品中也很多涉及到法律、制度等问题,新作同样如此,您将法制作为您写作的一个素材使用,同样也在作品中不断追问中国的法制建设等,如何做到文学性与法律知识的严谨性的统一与平衡?

艾玛:这句话好像是刚开始写作时说的,我以前可能很关注社会问题,作品也常写到。随着年岁增长,我没有那么焦虑了。现在的我,可能更关注制度建设中的人们的生活。我们正在建设法治中国,我认为这个过程中人们的生活、人们的精神世界是值得去写的,和平年代,再没有什么比制度建设更能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的了。

写作的时候,文学和法律这样的问题都是会被遗忘的,当要描写的人物活生生出现,其他的问题都会隐去。

记者:这方面,对女性作家来说,又如何做到感性与理性的统一?且您认为女性写作者的优势有吗?

艾玛:男作家也有感性理性的问题,这方面女作家应该没有什么特殊性。我感受到的女作家的优势可能是,我没有养家的重责,因为养家糊口的责任主要是我的先生在承担,这是我作为女作家感受到的优势。所以我很感谢我的家人对我的支持。

写作是在虚构一个理想国度

记者:近年,与“法”有关的一系列小说、包括改编的影视剧都非常火爆,如《法医秦明》《白夜追凶》等,不知您关注过这些吗?对此类题材的火爆,有什么看法?

艾玛:这些电视剧我大都没看过,《白夜追凶》据说是不错的,我看过一集,但没有继续看下去。说句实话,大部分国产电视剧让人看不下去。我追过一些美剧英剧,比如英剧Silk(《皇家律师》,美剧Law and Order(《法律与秩序》),前者主要讲刑事辩护,后者把焦点集中在法律程序上。我推荐给学法律的孩子看,推荐的理由是:这些电视剧基本上能反映他们的司法实践,至少是相去不远,另外,很专业,能一窥他人的精神风貌,能从中学到些东西,甚至引发思考。

记者:您曾经在采访中说到,写作能让您感受到最大的自由,那么这种自由是指什么呢?

艾玛:有时候, 写作也是一种释放吧,搭建一个避难所,把一些美好的脆弱的东西放在里面。有时候,写作是在虚构一个理想国度,而作者可以假装自己正走在去往这个国度的路上。这多自由啊。

记者:在您所有的作品中,您自己最喜欢哪一部?未来的计划有没有产生一种新的方向呢?

艾玛:以前我好像说过,希望五十岁以前能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说这句话时,我大约忘了时间会过得多么快。现在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写出真正意义上的好作品。(《山东商报》 朱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