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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鍾山文学奖”颁奖典礼在江苏南京举行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17年12月26日08:23

12月24日,第二届“鍾山文学奖”暨2017鍾山读者年优秀读者奖颁奖典礼举行

12月24日,第二届“鍾山文学奖”、2017鍾山读者年优秀读者奖颁奖。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吴义勤,江苏省作协主席范小青,江苏省作协党组书记韩松林,江苏省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王朔,江苏省作协党组成员、《鍾山》主编贾梦玮,以及李风宇、赵本夫、丁帆、徐兆淮、傅晓红、王彬彬、王干、付秀莹、刘颋、孙甘露、林那北、梁彬、谢欣等参加颁奖典礼。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作家出版社社长吴义勤为陈应松颁奖

江苏省作协党组书记、书记处第一书记、副主席韩松林为苏童颁奖

江苏省作协主席范小青为西元颁奖

2013年,在江苏省委宣传部的大力支持下,江苏省作协设立“紫金·江苏文学期刊优秀作品奖”,同时推出《鍾山》文学奖、《雨花》文学奖、《扬子江》诗刊奖、《扬子江》评论奖等4个奖项。该奖每两年评选一次,嘉奖发表在4家文学期刊上的优秀作品。今年是《鍾山》文学奖第二届评奖,评选范围是2015-2016年发表在《鍾山》上的作品。通过两轮初审,并经过7位评委公开、公正、严格、有序的终审,以实名投票的方式选出11篇(部)获奖作品,分别为:陈应松《还魂记》(长篇),苏童《万用表》、西元《死亡重奏》、黄孝阳《众生》、海桀《麦仁磨快的刀子》(中短篇),默默《百兽哀歌》、叶舟《内心的水域》、张尔客《时间与花朵》(诗歌与诗评),雷平阳“泥丸小记”专栏、彭小莲《书斋外的,学者——纪念贾植芳先生百年诞辰》、夏立君《时间的压力》(非虚构)。

此外,在2017《鍾山》读者年活动的开展过程中,编辑部分期评选400余名“幸运读者”,并依照《鍾山》优秀读者评选的细则,评出了2017《鍾山》读者年优秀读者奖20位获奖者并颁奖:叶琳、白云、冯涧、百灵、刘阳、孙永和、李义利、邹晶、张南峤、陈民生、林章国、周其伦、郑新涛、钱永龙、徐晓清、高军、傅书勇、温礼理、冀宏伟、魏平远。

授奖词:

陈应松《还魂记》(长篇),2015年第5期:

《还魂记》是陈应松的一部突围之作,一部在叙事和现实批判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实践野心的“奇文”。小说以意象行文,想象奇诡,智性与野性相得益彰;通过元气淋漓、汪洋恣肆的鬼魂叙事,陈应松打破了传统的文体界限,以一种诗性小说的方式进入了写作的自由之境,把当代乡土文学的魔幻书写推向了一个特殊的高度。

苏童《万用表》(短篇),2016年第1期:

苏童的《万用表》平实、细腻,又不失敏锐和冷峻,两个性格迥异的青年个体的偶然碰撞,产生了宿命般的人生扭转,也折射出复杂的时代症候,在苏童幽深、精微的叙述中,我们再次见证了杰出的短篇小说在描述我们的生活形态、从漫漶历史中拯救生命肌质和人性奥秘方面的独特能力,同时也让我们再次领略了苏童从个体成长中萃取纯真的悲哀和时代的噬心主题的卓越禀赋。

西元《死亡重奏》(中篇),2015年第1期:

西元的《死亡重奏》直面朝鲜战场惨烈的“战壕里的真实”,通过对参与战争的个体细致入微的刻画形成的“死亡重奏”,在赋予“死亡”以复杂的审美意义的同时,融入了作家对个人与国家、战争与和平等重大问题的形而上思考,从而有力地拓展了当代军旅小说的格局,丰富了军旅小说写作实践的维度和可能性。

黄孝阳《众生》(中篇),2015年第3期:

延续了黄孝阳关于“当代小说”、“探索一种新的小说美学”的宏伟构想,《众生》同样是一部充满未来感的“野心”之作。作为一个拥有罕见的写作意志的小说家,他把关于《众生》的写作当作一项写作学、精神现象学、谱系学和博物志的极限运动,对于小说的本体充满了言说和实践的乐趣,试图在不断“挑衅”边界、界限的书写中,激发小说那似乎取之不尽的活力。

海桀《麦仁磨快的刀子》(中篇),2016年第5期:

作为一部结构清晰、谨严的“法治小说”,《麦仁磨快的刀子》通过一起典型案件包藏着的触目真相和复杂人性,以极其理想化的坚定姿态,追问着法制、道德和人心,并把人们导向对法律公平、公正、神圣的持之以恒的信任。这部作品有力地证明,法治作为重大而丰富的“中国经验”,完全有必要以自身独特的路径进入中国小说,给作家和读者带来新的灵感和启发。

默默《百兽哀歌》(诗歌),2015年第2期:

“万物皆沉坠。/但最后有一位,将此沉坠/无限柔和地握在手里。”在《百兽哀歌》里,默默就是这“最后一位”,在“哀歌”这一古老、悲伤的美学容器里,在对百兽乃至万物的深情凝视中,默默为他的诗歌注入了一股至诚的赤子之心和人文情怀,为撒娇的道路带来了难得的世道省察和人性审视。

叶舟《内心的水域》(组诗),2016年第4期:

叶舟从伟大的民歌传统和民间文化中汲取了“贫瘠的宗教”和“灵魂的抒唱”,组诗《内心的水域》沉静、深邃而不失浩荡,诗人深谙谛听万物、言说存在之道,举重若轻地从喧嚣中抽析出纯净、从容和肃穆,在对尘世温情抚摸的同时,指引和向往着精神的丰沛和灵魂的飞升。

张尔客《时间与花朵》(诗歌),2015年第1期:

《时间与花朵》是张尔客的一次“返乡”之旅,一次对于物质的深情回眸,他以极具开放性的知识考古的姿态,和随物赋形的博物志的诗学方式,把主体有关爱情、时间、空间、欲望的宏阔又精微的思考,全部熔铸进了他所着力呈现的物质、事物的内心,从而培育出一种极致性的“物质的想象力”。

雷平阳 “泥丸小记”专栏(非虚构),2015-2016年:

“泥丸小记”中的每一篇散文都是一曲农业文明或故土的挽歌,雷平阳在他的散文书写中坚守着他的诗歌秉持的“地方性”和小叙事,以此凝视、静观和告慰着他熟悉的山水、亲切的乡民和敬畏的神灵,看似散淡、闲适的书写中涌动着朴素又执拗的力量:借由一方山水的教育抵御似乎锐不可当的文明现实。

彭小莲《书斋外的学者——纪念贾植芳先生百年诞辰》(非虚构),2016年第5期:

这篇朴质、诚恳的文章中蕴蓄着灼热的情感和动人的力量,作者通过对贾植芳先生苦难人生和学术轨迹的梳理,生动呈现了一位优秀的知识分子和典范性的学者的风骨、气度和可贵的人格魅力,从而有力地质问了当下的精神失忆,显示出作者对于历史记忆的卓越的洞察力和庄严的责任感。

夏立君《时间的压力》(非虚构),2016年第3期:

系统的知识储备、卓越的致思能力,以及把自身投入到历史长河中去的勇气,形成了夏立君开阔的历史感和锐利的想象力,从而激发和凸显出历史人物本应具备的“时间的压力”。这组极具启发性和互文性的散文,有批判、有自省、有哲思与感悟,亦具宏大又亲切的气象,继承和发扬了中国散文开阔的胸襟和恣肆的风度。

获奖感言:

陈应松:江苏南京是我的福地。我的晚成,与《鍾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我的系列小说,除了我自己的努力之外,《鍾山》的鼓励、肯定和不遗余力的推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所以我真的是怀着一个感恩的心。《还魂记》发表之初我没有信心,但得到了贾主编的肯定和鼓励,而且用一期刊物把20多万字一起发出来,据说这在《鍾山》办刊史上绝无仅有的,所以我真的是非常幸运。好在《还魂记》已经成为了过去。就像大家都说的,作家最好的作品是下一部,我相信我会有更好的作品交给《鍾山》,这也是我对《鍾山》最好的、唯一的报答。

苏童:从1985年12月到1993年这段时间,我一直是《鍾山》的编辑,而且一直是《鍾山》最年轻的编辑,所以我对《鍾山》的感情是跟一般的作家不太一样的。能够以获奖的方式让我与这一本杂志产生新的联系,这是很荣耀的纪念。

这个小说我特别想感谢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吕林。因为这个小说最初的冲动是两三年前吕林和我聊他部队战友的故事。他的战友是如何用万用表,后来造成了一场家庭悲剧,这是非常震撼的,所以我当时就动情了。着手写作时,因为对部队不熟悉,我移到了我所熟悉的工厂宿舍里面。我很多的小说,有时候就来自于朋友无意当中的馈赠。

短篇小说,甚至都不仅仅是短篇小说,都是我们把生活给我们的馈赠用文字的形式收集起来、用最好的方式表达出来,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小说的方式。

西元:《死亡重奏》发表在2015年第一期。2014年10月1日上午,我突然接到贾主编发的一个短信,说这篇小说要用。那时我已经是40来岁的人了,很难有那种特别惊喜、特别喜悦的状态,但却感受到了生命里少有的、非常快乐的时刻。在与《鍾山》杂志各位老师的交往当中,我强烈地感受到了对文学品质的高度负责,在这里表达我由衷的敬意!

我是一名军人,当过排长、教导员、组织科长,后来转行。在接触一些战争史料,还有一些与老兵交谈的过程当中,我深深感受到战争中生命的脆弱,同时又感觉到人的生命是多么可贵。军旅文学就是面对死亡的文学,军旅文学的意义就是面对死亡的时候能体会到什么样的意义,在生命很脆弱的时候,能去面对充满着危险、充满着死亡、充满着恐惧、充满了一切困难的军旅作家,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队伍。军旅作家当中走出来一批超一流的作家,这些前辈给我留下了非常光荣的传统,就是字里行间的顽强、尖锐和确信。我希望我能把这种顽强勇敢的精神写出来,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人生的路很漫长,从事文学写作也是非常艰苦的。每个人只能实现一两种可能性。与《鍾山》杂志打交道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白,一个作家并不在于你写了多少文学作品,而是在于你没有出局,一直在真正的文学道路上走,这样才能保证你最后能取得一点点成果。

黄孝阳: 十年前,我与几个写作的朋友在街头撸串,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句话我忘不了,“啥时我们座中的谁,能在《鍾山》上发表一个东西就牛叉了。”我还清晰记得说这句话的兄弟的样子,啤酒泡沫从他嘴角胡须滴下来的样子,大家轰笑着把酒杯高高举起的样子……如今这些兄弟们散落天涯海角,写,或者不写,在以各自的方式去亲历自己此生的同时,也彼此相“望”于江湖。我是他们中的一个,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在我看来,他们即是“道路、真理与人世所有的奥秘”。

我要谢谢《鍾山》。这些年我写的字不少,自己认可的作品不算多,其中三部就刊发于《鍾山》上,而且基本无删改。我要谢谢《鍾山》给予我的持续不断的掌声,让我渐渐摆脱了自我的傲慢与狭隘,开始了一个火点燃火的奇异旅程。

前些日子何平老师说我是一个现实主义作家,我欣然接受。如果我们承认时间是构成现实的维度。那么现实也理应包括:过去、现在与未来。所谓现实,一种是作为历史的现实,是我们的来处;第二是作为当下的现实,一个正在进行时;第三是作为未来的现实,被概率与逻辑描述。我们已经置身于一个比《百年孤独》还要魔幻百倍的匪夷所思的现实,一个让霍金也要发出警告说“强人工智能的崛起可能是人类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也可能是最坏的事情,但我们还不知道答案”的现实。这个现实还在不断加速,且每一秒都比刚流逝的那一秒更快一点。我把这个现实称之为知识社会。一个知识生产呈指数级增长的块茎结构,一个人可能真正获得主体性(自由)的个人时刻,一个充满不确定性与戏剧性的现代性景观,一个“技术奇点”随时可能爆发的前夜。我个人觉得当代小说家对这三种现实都要有渴望。

丁帆老师说我是一个后先锋作家。从这个维度来说,我确实是在他所描述的这个座标轴里。《文艺报》有个记者问我是怎么看待前先锋与后先锋的差别,我个人觉得,上一辈的先锋小说家把西方同行几百年来做的事,用汉语及属于他们的中国经验,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再做了一遍,涌现出一批值得后来者脱帽敬礼的当代经典。我阅读过它们,几乎是所有的。它们的好,我能看见一些;它们的不好,我也能看见一些。比如,余华的《活着》。书写得很好,但这个“活着”的实质很乏味。

这些年我一直在说“当代小说”这个概念。当代小说要从这个乏味里走出来。人类史并没有在福贵与那头老牛相依偎处就到此终结。当代小说是建构性的,它是现代性的产物,是要解决“活着之后怎么办”等问题的,并且一定不会归于荒谬与虚无,它在不断增长,寻找新的逻辑、新的艺术形式,新的思想,新的语言与新的叙事。 我希望自己能在这方面有点历史贡献。

海桀:荣获《鍾山》文学奖是一个意外,绝对是一个意外。我在《鍾山》杂志发小说已经17年了,17年来,我在《鍾山》感受到的是精神的提升、品质的坚守。在我的文学创作的道路上,离不开《鍾山》杂志的光亮,为此表示我衷心的感谢。

默默:我想谈一谈获奖这首诗的创作感想。我们都知道孔圣人,却不知道他有一个孙子叫子思,在两千五百年前就提出了天人合一这个说法。这个说法到今天我们才觉醒。我发现子思提出天人合一之后非常震撼,那一年正好有禽流感,我就写了一首诗叫《鸡叫》,从此一发难收,《鍾山》后来发表出来66首。当时有很多杂志跟我说,我们来选发一些。我说不要选发,那就把我的组诗变成了咏物诗,根本不会体现天人合一的思想。我今天很想把这个奖转赠给子思,是他天人合一的思想启发了我,去关注万物百兽。

叶舟:我是1984年进入大学的。那时,图书馆里有几本杂志经常是找不见的,一个是《十月》杂志那个诗歌栏目,每次来都被人拿走了;另外一本是《收获》杂志,经常就不见了;还有一本就是《鍾山》杂志。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都知道,这些杂志多少年来都是文学高地。我们在大学里写诗写小说,突然发现苏童和王干是编辑,就把稿子拼命寄。有一次,我终于得到一封退稿信,落款是苏童二字,他给我写了一页半很认真的意见。后来我按照他的意见把那个小说改完,却没脸再寄给《鍾山》,就寄给东北一家杂志,发在了1987年2月。这是我的小说处女作,所以特别借这个场合谢谢苏童老师,也谢谢亲爱的《鍾山》杂志。其实《内心的水域》是我在敦煌写的,我已经去过无数次的敦煌,80%都在夏天去,人满为患,完全就不是人间的样子,前不久去过以后,发现敦煌人很少,好像有点空了,恰巧我在读一本1923年一个老人家的游记,里面有一句话说“平原之路,头头是道”,我被这八个字一下给征服了,我们“一带一路”的倡议可不就是平原之路,头头是道,我想这可能就是我们每一个人书写者“内心的水域”吧。

张尔客:感谢《鍾山》让赵本夫老师给我颁奖。本夫老师跟我是丰县老乡,他是我文学的引路人,也是我们丰县的三大特产之一:羊头、煎包、赵本夫。刚才看了一下获奖的11位朋友,几乎都是从事与文学相关的工作。我是一个生意人,企业比较活,工作方面也比较忙,但是再忙我都发现,你不去找诗歌,诗歌会来找你,因为诗歌对我来说不仅是一种疏解或者一种放缓,更重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净化和升华,我想人活到这个年纪,诗歌可能也就是骨子里的了,我也想趁着获奖这个东风,把诗歌进行到底。

雷平阳:我平常写诗歌,也写散文。散文写了十来本,从来没有得过奖,诗歌写得很少,但是得了一些奖。在我写了几十年之后,算是等到了第一个散文奖,从这个角度说,感谢《鍾山》的宽容、包容以及对我不厌其烦的忍耐,让我写了这么多年,非常感动。

写这个“泥丸小记”主要是四年前跟王祥夫在山东德州做了一个书画展,那次讲到云南故事,讲到少数民族不同的神灵、不同的文明,就产生了很多故事。后来在《鍾山》一写就写了四年。有些时候,我觉得在以自己的反抗姿态,通过一片土地来寻找一个善意的理解和包容,以山川的文明来尽可能靠近它,找到它们之间的秘密,或者那种神秘的通道。在我们老家,我小的时候,金沙江真的像飞翔一样,而现在的金沙江“高原出平湖”,根本就是一动不动,当年雄浑的大江变得像翡翠一样,会让我特别心慌,江边总是有无数老人坐在江边看着,江水下面埋着他的故乡。一个所谓的挽歌是说不尽的,所以更多时候还是找一个共生秘密的斜道,我在这个路上一直走,以后还得写, “泥丸小记”也还会写下去。

彭小莲:感激《鍾山》杂志给了我一个空间,完成对贾植芳先生的致敬。我从2003年就追踪贾植芳,自己带着摄像机拍了东西,然后剪成一个纪录片。但是播出的内容和我真正留下来的贾先生的精神和思想还是有差异的。我写的关于贾先生的这篇文章,发的时候是九月底,正好9月29日贾先生百年诞辰,我那天特别激动,我觉得对贾先生有交待了,我觉得他的精神力量超越了他们这一代人。在长期跟贾先生接触过程中,我渐渐意识到应该怎么样去做一个人,应该怎么样保持一个知识分子的人格。他的精神,他对学术、对生活、对待人的态度,对我有很大的影响。感谢贾先生在我后半生里给我的影响,也再次感谢《鍾山》杂志。

夏立君:在这里一站,我既感到惭愧又感到荣幸。惭愧的是我从少年时代就立志当作家,并且要当伟大的作家,可是我现在也不敢以作家自居。光荣的是我获得宝贵的《鍾山》文学奖,这一部古代历史文化名人系列,我写了一两篇之后就到大型杂志试探过,给我反馈了说需要压缩到五六千字,我就放弃了。而《鍾山》2016年第3期第一次头条加主编按语就推出了六万字、四篇,今年又推出了八万字、三篇,文章都很长,都是两万字上下,最长的达五万字。这是很难得的。

我在追求、向往大器晚成,我的儿童时代在山东沂蒙山区偏僻闭塞的村庄里,在连找识字的人都很少的村庄里,我好像毫无根据地产生了作家梦,要当作家,而且要当鲁迅、高尔基那样的作家。大学毕业之后,我到一个县城中学教书,一教十多年接近二十年,后来又到了媒体。那时状态调整得不好,所以我始终未能系统深入地创作,虽然能不断发表作品,个别作品也有点动静,但是确实不是特别好。到50岁的时候我非常焦虑,就从工作上撤退再撤退,把主要精力时间投入到创作和写作上去。我列了一个计划,从先秦到明清,选择十多位到二十位古代文化名人,原计划三个月写一篇,可是实际进行的时候每篇都超过半年,我必须反复研读原著,以及同时代其他经典作品,研究有关领域顶尖学者的学术著作。比如写司马迁,我搜索资料有60、70本,阅读总量肯定要超过1000万字,但是里面有的精读,有的不可能精读,都放在那里,写很快,一两个星期写完了,最后形成一两万字文章。李白我研读了一年,因为我从少年时代就喜欢李白,除了读全集,读相关的著作,写了五万字。

有《鍾山》给我的激励,再给我5年、10年,我会给自己一个较好的表达。我以为,《时间压力》并不是正宗的文学作品,我写这个是为了逼自己读书,逼着自己把传统东西灌输一下。来之前,我读到了莫言刚刚发表的一句话,很感动,莫言说,我要是能写出一本鲁迅先生《阿Q正传》那样的小说,我的全部小说都可以不要,我读到这句话觉得很有感觉。非常感谢在我努力爬坡的时候,《鍾山》给我脚下垫的砖头。我的底气很足,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辜负生活的馈赠,不辜负生命,不辜负《鍾山》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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