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最喜小儿无赖 溪头卧剥莲蓬——记趣二三事

 | 王婧文  2016年08月25日16:17

   茶生静气,一壶下关沱茶斜躺着闲翻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身临其境如一幅散漫的水墨画,得乡野人家的悠然融洽的真味。双调八句,四十六字,前片四仄韵,后片三平韵。读到“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翻身而起顿觉轻描小儿这两句有点睛的意蕴,大儿子在溪东豆地锄草,二儿子在家门口编织鸡笼。最有趣的是小儿子,他却躺卧在溪边剥莲蓬吃,或许脚丫还轻轻的打着拍子。小儿子天真无邪,无拘无束的性情让我会心一笑想起了自己成长中的趣事。

   一

   读小学六年级,初学用钢笔,“铁钩银划”未曾练好,却学会了恶作剧。同学们玩腻了各类游戏,热衷于简单的追逐嬉戏。我自知身体单薄,体力不支,又不甘总是俯首就擒,便提前将新钢笔灌入自来水,当快被同学“张牙舞爪”追赶上时,我便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掏出钢笔,拧开盖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别人脸上奋力一甩,我得意洋洋哈哈大笑,多数人认为是墨水,或捂脸或向隅而泣或低头查找衣服上的墨迹或怒发冲冠,却听围观的人说:“什么都没有,只是水而已。”

   二

   初中一节语文课,和好友传纸条,被老师逮了个“证据确凿”,班主任的“鬼门关”闯了,被家长也“斩了”还被要求当全班念保证书,年龄不大,却也懂得“士可杀不可辱。”如今仍清晰的记得保证书的结尾部分是:老师,对不起,停顿了几秒,本人的“大名”和年月日。好友在座位上听的喜笑颜开。

   一节英语早自习,英语课代表突然通知要收作业,慌不择路的我抓起好友的本子埋头疾书。好友在旁边翘起二郎腿得意的说:“正确率百分之百,全是舅妈教的。”

   下午放学,我被叫到了办公室。英语老师说:“今天的作业你是抄的谁的吧?”我只觉头皮发麻,索性一言不发。老师拿出我的作业本指着其中一行,我几乎快窒息了,然后缓缓地说:“我只是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那行英文是:“MY NAME IS CHEN LE.”

   三

   高考前夕,为数学应考想勉强记几个公式,从课桌上挣扎着爬出“特困生”的行列,为防瞌睡,刚把一小粒柚子放在嘴里,就被数学老师“秒杀”,勒令我必须买柚子来分给同学们。课后囊中羞涩的我请美术考生画了很多柚子,下面附了一句:“你这样做,无非叫我以后上课吃芝麻。”此事不了了之,老师对我的评价是无可救药。事后,一节语文课上,语文老师抽我回答空穴来风一次的含义,我文绉绉半天,同学们听的一头雾水,我很正经的说:“数学老师的牙齿。”全班同学大笑,从此空穴来风成了本班点击率颇高的词汇,因为数学老师的门牙当时有点缝隙。

   趣事,趣中却有反省与惭愧。就像溪头卧剥莲蓬的小孩,私自原谅了自己,姑且算性情使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