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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江湖——话说袁世凯》
 | 徐刚  2011年06月30日09:30


作者:徐刚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1年6月

书号:978-7-5063-5784-5

定价:30.00元
  作者简介:
  徐刚,上海崇明岛人,世代农人之后,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以诗成名,兼及散文。传记文学。近二十年来则以环境文学及人物传记著称。其代表作有《徐刚九行抒情诗》、《秋天的雕像》、《艾青传》等。
  内容介绍:
  袁世凯,晚清重臣,叱咤风云于民国初创。虽有治国之才,却终以称帝败亡。然以“窃国大盗”概括其一生,既不公允也失历史真实。袁世凯理繁治乱,改革实施了多项新政,从警察、铁路、邮电、练新军到宪政、林政、实业。章太炎谓其“于臣子为非分,于华夏为有大功”。此公亦新亦旧复杂多变,其功罪是非,在历史长河中仍可思之论之。
  目录:
  序:历史是伟人的传记 / 001
  第一章风云变幻 / 001
  第二章洹上垂钓 / 015
  第三章慷慨歌燕市 / 029
  第四章楚望台下子弹飞 / 040
  第五章也有风雨也有晴 / 055
  第六章1912年 / 070
  第七章玫瑰与刺刀 / 087
  第八章宋教仁之死 / 101
  第九章一统天下 / 116
  第十章袁世凯问:何谓大手笔? / 130
  第十一章太炎先生 / 149
  第十二章“二十一条”与“筹安会” / 163
  第十三章高处多风雨 / 185
  第十四章这个冬天真冷 / 210
  第十五章项城末路 / 230
  第十六章话说功过 / 244
  尾声:民国的星空 / 256
  章太炎 / 256
  杨度 / 261
  杨仁山 / 265
  方地山与夏丏尊 / 266
  李叔同 / 270
  赛金花 / 272
  袁克文 / 275
  徐世昌 / 284
  跋:我离民国有多远 / 293
精彩内容节选:
  1901年10月,李鸿章代表清政府与八国联军签订《辛丑条约》。
  12月7日,李鸿章背负着这个实在太沉重的卖国条约一病不起,吐血不止而亡。在死前的遗疏中称“环顾宇内人才,无出袁世凯右者”。
  又是一团历史的迷雾。
  大清满朝文武中熟知袁世凯野心者,莫过于李鸿章,在朝鲜“会办营务”,袁世凯走的就是李鸿章的路子。去小站练兵,也有李鸿章举荐之功,李鸿章因甲午战败国人皆曰可杀声中闲置北京时,袁世凯竟替翁同龢落井下石,劝李鸿章不如辞归故里,好留下一个协办大学士的位置让翁同龢填补。
  李鸿章对袁世凯说:“我一息尚存,决不无故告退,我不受尔愚也。”
  李鸿章并嘱告他的亲信左右:“袁世凯,尔不知耶,乃真小人!”
  当然李鸿章也并非不知道袁世凯的精明、干练,实属人才难得,但总不至于“无出袁世凯右者”吧?
  这一语重千钧的保荐,对袁世凯而言是祸是福,对岌岌乎可危哉的大清国是福是祸,历史将会作出回答。
  其时圆明园硝烟未熄,北京还在八国联军的控制之下。两度垂帘,在宫廷里玩权术玩到炉火纯青,把光绪逼进瀛台让洋兵杀进北京,自己落荒而逃的慈禧的回銮,刚走到河南安阳。就在李鸿章去世的同一天,慈禧下令任袁世凯为署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次年实授,赏加太子少保衔。
  可以辱国家可以杀百姓而决不能亏待自己的慈禧太后回京了,依旧权威,依旧豪华,而从此后支撑这大清天下的,当首推袁世凯了。
  饶有兴味的是,慈禧在这之后,废科举、办新学、兴实业,派留学生出洋、派大臣前往欧洲考察政治、军事,预备立宪等等,咸与维新走改革一路了。
  也许,症结不在于维新还是守旧。
  历史到了某一个关口,一味守旧是守不下去的。岁月如长河,大浪淘沙推陈出新终究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曾经阻挡过的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袁世凯是推波助澜者。
  他也是从19世纪过渡到20世纪的中国历史的主要承前继后者之一。
  袁世凯,字慰亭,号容庵。1859年9月16日生于河南东部小县项城,世人因而也称之为袁项城。他出身名门,幼读史书,因科举屡试不中而投奔吴长庆军中。走投无路时的从军,不料成了他一生的转折,不仅他自己,就连李鸿章也发现了他的治军才干,23岁便随使朝鲜并替朝鲜国王训练亲兵。回国后赴小站练兵,他一手训导出来的新军,是近代中国史上第一支制式统一训练有素的陆军。他痛恨科举,曾是北京康、梁为首的“强学会”的资助者,他又翻手为云把光绪及新党出卖给了慈禧。在风雨飘摇的晚清,他曾被罢官又官至极品;他被皇室视为中流砥柱,他也是清王朝的真正掘墓人。
  庚子以后,清政府全年财政收入为8000万两白银,从1902年起,每年交付给外国侵略者的赔款为2000万两白银。同时户部为筹集赔款每年向各省摊派的2300万两,由各省再摊派粮捐、房捐及重征烟酒税。清朝并允许地方为推行新政而自行征税、筹措,更多的摊派纷至沓来,承担这一切赔款税项的主要是占全国人口90%以上的农民。
  本已穷困到骨的农民日日辛劳,却只是为给洋人赔款而做牛做马。趁国家危难时刻,贪官污吏及他们的子弟、商人大量兼并土地,致使“一邑之中,拥田万亩者有焉,千亩者有焉,百亩者有焉,数千亩、数百亩、数十亩者有焉,家无一亩之地者,十之七八。”土地的集中化,使地租剥削加重,破产的农民日益增多,卖儿卖女比比皆是,再加上连年不断的水旱灾害,农民活不下去了!
  袁世凯和孙中山携手结束了中国三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因为他不失时机地把握了这动人心魄的时刻,从而成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袁世凯又亲手撕毁了宪政体制,把立足于军权实力刺刀尖上的承诺全部撕碎。最坚强的革命家在他面前纷纷成了最天真的受骗者。
  无可否认,袁世凯曾经是强大的,不仅权倾一时,也深孚众望,然而谁也规避不了自己写自己的历史,不是自己珍惜自己便是自己打倒自己。当他帝制自为时,他便被后人唾骂为窃国大盗……
  1908年11月14日,光绪驾崩于中南海涵元殿,一生郁郁而终。
  次日,即11月15日,慈禧太后死于仪鸾殿。实现了这个老妇人生前的誓言:“我决不死在他(光绪帝)前头。”
  紫禁城连续两天的死讯,实质上已经宣告了摇摇欲坠之清王朝的最后的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是仪仗、外表及冬天里穿着纸糊的衣服抱着路边小店的烟筒待死的八旗子弟们。
  光绪帝的弟弟载沣摄政,宣统皇帝三岁。
  1909年1月2日,摄政王传上谕:
  军机大臣外务部尚书袁世凯,夙承先朝屡加擢用,朕御极后复予懋赏,正以其才可用俾效驰驱。不意袁世凯现患足疾,步履维艰,难胜职任,袁世凯着即开缺回籍养疴,以示体恤之至意。
  四天后,1月6日,袁世凯离开北京锡拉胡同寓所,寒风凛冽中黯然离京。
  袁世凯在月台上踱步。
  矮胖结实的身材缓缓地移动着。
  这是真的吗?从此归隐田园,往事不堪回首。原来热热闹闹一场梦。
  有道是:官场如战场。英雄也功臣也壮士也败将也流卒也穷寇也风水轮流转。
  偌大一个官场,同僚、部属中只有杨度、严修两人冒着西北风前来送行。
  袁世凯抱拳:“二君厚爱我,良感,今流言方兴,或且被祸,盍去休!”
  严修说:“聚久别速,岂忍无言?”
  严修算是一条汉子,袁世凯下台,他属下的北洋将领一言不发,只有严修以学部侍郎之尊上书摄政王替袁世凯辩护,并请收回成命。
  杨度的回答更加干脆:“别当有说,祸不足惧!”
  袁世凯执杨度、严修的手,叹道:“弟从此得闲,彰德乡下正在修建庄园,二君若有余暇,请来洹水一游,或垂钓、或吟诗、或饮茶,野田乡民之乐当可共享。”
  杨度语出惊人:“风云变幻,正可期待,青山绿水,来日方长!”
  汽笛催人。
  袁世凯上车,转身,挥手。几滴热泪落在月台下冰冷的铁轨上。
  “后会有期!”
  推荐语:
  历史是伟人的传记,因为有康有为、梁启超、袁世凯不同凡响的跌宕起伏,则旧朝崩坍、民国初生之风景大备!当历史的某一时期开启,在火光的召唤下集结起民众的大队,伟人的传记便因之而更加丰富,后人一读再读,撷取其中的若干片断,人物行止,文字语境,以此为镜,外视内省,悲声落泪,会心一笑……如此这般,我们的七尺之躯便承接于历史中了。
  在“成则王败则寇”的千年旧俗下,袁世凯被唾骂百年。然其杰出的治国之才确于华夏有大功,本书客观公允有说道。
序:历史是伟人的传记
  序者,引言或导读之语。本书所记为一百多年间人与事。其要者:号称“天朝大国”之清王朝土崩瓦解,中国几千年封建历史亦遂告结束,由是生出民国肇建之始的各种新潮旧流,各路仁人志士,及其合纵连横,聚散纠结,文采风流。其人物也众,其事件也繁,且为世纪之交,新旧杂陈,斑驳陆离可知。笔者以康有为、梁启超、袁世凯为传主,记其生平之概要,以他们不同凡响的跌宕起伏,而宕荡,而起伏。窃以为,有此三公则旧朝崩坍、民国初生之风景大备矣!
  然民国从何而来?康梁何功之有?袁世凯缘何而出?
  每每念及古希腊贺拉斯“时间磨灭了世界的价值”一语,便心有震颤。哲学非我所长,虽不能确切地解释贺拉斯之语,却总会生出感慨:人是健忘者,我等概莫能外。古西哲所言,是否有时光久远之后历史被遗忘的苍白淡薄之意?如是,则时光之矢把往昔推向遥远更遥远,而不古人心将坠入深渊更深渊!不堪设想者为:我们寄居的世界一旦失去历史的缤纷万象,进化更替,生灭故事,其厚重与智慧顿没,其价值几何?因此故,我中华大地上一百年前之苦风凄雨,悲壮惨烈,晚清当国者的愚顽贪婪,不能不记。此一时期的黑暗与屈辱,萧公权先生在《中国政治思想史》中有如下概述:当时清王朝“根深蒂固之闭塞风气,非自身力量所能打破,必俟外患频来,痛惩深创,然后天朝之迷惘,始憬然以觉。首以鸦片战争,继之美法联军,与甲午之役,加以台湾等地之丧失,江宁、天津、马关之辱国条约之签订”等等,丧权辱国,罄竹难书。割地一割再割,赔款一赔再赔,列强环伺,乃至登堂入室,瓜分豆剖也。再加之天灾频仍,苛捐杂税,流民哀号,饿殍遍野。是时也,民不聊生,国将不国,中华大地上遍布悲愁困苦、焦灼愤怨之干柴,于忧时伤国之人心之灼烤下,中国,你在等待什么?“始憬然已觉”者何在?
  无论我们承认还是不承认,在任一沉闷幽暗之历史时期,期待也者,憬然而觉者,皆离不开伟人之精神火光。中国的期待,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近代西方之思想及科学知识,自明代传教士及徐光启等先行者开启蒙之始,又经历清王朝近三百年的堵塞、苟延,其间虽有短暂之洋务运动兴起,而国家积弱,一败再败的结果已如前文略述。不妨说,这一段历史是中华民族史上鲜有的几近亡国之耻辱史。人们渴望变革,希冀着有光于黑暗中烧出一条裂缝来,有能使干柴成为烈焰的精神之火的迸射者,可以寻觅救国图强之路。有清一代,也曾有过“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呼唤,以及从陈腐守旧中拔起而放眼环球的星火闪烁,若林则徐、魏源、龚定庵等,但随即为暗夜吞没,昏聩依旧,腐败依旧。直至康有为先是于万木草堂讲学课徒,广布知识,再以《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力拔封建专制赖以维持之千年道统,若春雷之先出,风暴而继作,是有康梁“公车上书”、“戊戌变法”、“百日维新”之文化与精神之火光,谭嗣同被砍头时的血,“去留肝胆两昆仑”。其时,孙中山、黄兴等亦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口号,奔走起事,倡言革命。然后是楚望台下枪声,清廷惶急之下,袁世凯应运而复出矣。
  想起了卡莱尔所言:“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会叫喊:‘看这不是木柴燃起的火吗?’”卡莱尔并且告诉我们,所谓伟人就是“离开了他干柴就不会燃起来的火光”,而“一代人最糟糕的征兆莫过于对这一精神之火光的普遍无视。”善哉斯言!倘若没有精神之火光,何以让形同死灰之人心激活跳跃?何以使沉闷死寂之社会稍有活气?又何以显露腐朽败亡之原形?谈何变革!谈何图强!谈何新民!这样的变革大势所趋也,既无可避亦无可免,其性质,如梁启超所言“以复古为其职志,相类欧洲之文艺复兴。”
  有论者谓所有的伟人都是孤独的,此其心境也,然其必有言说,必有论著,其文扛鼎,其思浩荡,文起百年之衰,思接千载先贤,云何独孤?伟人之诞生,必经历漫长岁月之磨砺,中西文化之累积,且必具有非凡之天资,蓄之既久,刚柔相摩,火光出矣。干柴既成烈焰,一个或几个伟人的身后必定是一群仁人志士,应先知之声而共鸣之。民国,乱世也且短暂,然各种人物,各有心性,各具怀抱,各领风骚,其思想之活跃,识见之高远,著述之丰富,人物之众多,后世所不及,且皆具共同之愿望:救民于水火,富强我中国,钩沉茫茫史料,笔者似乎得见,伟人既非圣人亦非完人,其先知先觉,能发精神之火光,大异常人;而举凡七情六欲,则无异也。更有可称之伟人的另一面或有可能是罪人,但,因为他们发出的火光,或其开辟之功,我依然拥护卡莱尔所言:“历史是伟人的传记。”
  当历史的某一时期开启,在火光的召唤下集结起民众的大队,伟人的传记便因之而更加丰富,后来人一读再读,撷取其中的若干片断,人物行止,文字语境,可以为镜,可以外视内省,可以悲声落泪,可以会心一笑……如此这般,我们的七尺之躯便承接于历史中了。当今之世也,物质挤压,精神贫乏,科技日新月异发展,文化夜以继日沉沦,有此承接,或可使日渐平庸、行将枯槁,有白话而无文的文化人若我辈,亦或因此得一风生水起,荒草重绿之机。
  读者诸君啊,抚今思昔,不过百年,然哪有比忘却我民族曾有之先知与伟人更可叹?更可惜?更可悲者?当你翻开书页,其春秋更替、风雨晨昏中的一枝一叶,倘能使君心摇曳,并与任公共一叹:“史也,史也!”则笔者万幸、书之不尽。
  是为序。
  徐刚2011年4月于北京一苇斋
跋:我离民国有多远
  后记,余绪也,书成,尚有不吐不快者,或为许些倾诉,或为内心独白,愿和读者分享者,盖写书人之往往自作多情,视他人为至爱亲朋也。
  我生也晚,少小时似乎离民国不太远,父母均生于清末,民国人也,我父于我出生三个月不及百日便病故,为我守寡终身之母亲是“半大脚”,何故?原来正当我母亲痛苦地被裹脚时,民国取大清而代之,于是“放脚”,比天足小比小足大,乡人称之为“半大脚”。在崇明岛西北角的一个村子里,我母亲以走路快闻名,犹记得东邻才元好公总是笑嘻嘻地说:“元郎娘子跑得急兜兜勒!”元郎,我父之小名,“急兜兜”,又急又快。乡人很少说“走路”,而好用“跑”字,有急迫意。方言语词的此种选择大概与崇明岛孤悬海上,时有风暴潮没之灾相关,救灾或者逃命皆需快跑也。相沿成习,崇明农人步速都比较快,而在女人中,我母尤甚,无论做农活种花地或者上镇,回家时都“急兜兜”的,家门口,姐姐正带着我翘首以盼,嗷嗷待哺,等我母回家做饭,玉米面粥,南瓜,番薯,却是热汤热水。今老矣,浑身器官退化,唯胃尚健,我母哺育之恩也。我母生前偶尔提及往事艰辛,亦笑言道:“亏得半大脚”!民国“放脚”,有功德,而创“不缠足”者康有为也。
  托人民共和国之福,母亲有厚望,我六岁即开学念书,乡间老户人家有民国时水印木刻、绘图绣像之各种旧小说,诸如《三国》、《水浒》、《西游记》、《七剑十三侠》之类,便借来看,略知其意,竟从此入迷,乃我文学启蒙之始。我就读的初中在崇明岛亦百年名校,始创于1911年,设在破庙中,初小,后成高小,继而为初级中学。办学者为吾乡汤姓、施姓之读书人,亦乡绅望族,为崇明西沙之农家子弟能知书识礼,则是办学初衷。校名为“三乐学校”,“三乐”取《孟子》语:“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有教育楼,两层,名“雨花楼”。有民国时旧学尚未扑尽之流风余韵。
  蒙作家出版社诸公错爱,今年年初约写康有为,并修订写于1993年、1995年之袁世凯、梁启超二书,于是,晨昏皆与康梁、民国为伴,寻觅于旧书故纸,康有为的一则资料称,南海之墓于1966年8月被青岛红卫兵掘而毁之,并以其颅骨示众,震惊之余,心中默念:“我亦罪人矣!”其时,我也在崇明岛上做红卫兵,作为这个群体的一员,为着我曾经历的时代,为着我所生活的世界走向真正的和平、美好,为着中国不再蒙受此等残暴之耻辱,我要说:我有责任!我当承担!“人类是一体的,与宇宙万物都是一体的,没有别人,我们全体只是一个,这是唯一的真相。”(刘群)也因此,当我再读康、梁,追记康有为时,笔下有了稍有新意却更加沉重的流淌:天造先知,于世界,光也,亮也,福也;于本人,忧也,苦也,祸也。如是观之,康有为历劫受难却毕其一生以“铸我新中国”(康有为诗)及世界大同为追求,此康有为之所以为康有为也!倘言离民国之远近,则不可以岁月计,如我尚能吮吸于经典,华夏之远古苍茫、文明初始,皆可视之、闻之、想象之,何况民国?
  后记不可喋喋,徐刚词穷矣,且以纪伯伦先知之语作结:
  环顾四周,你们会发现他在与你们的
  孩子玩耍。
  仰望天空,你们会看到他在云端漫步,
  在闪电中伸臂,在雨水中降临。
  你们会看到他在花丛微笑,又在树
  上挥手。
  我永远在沙岸行走,
  在沙土和泡沫的中间,
  高潮会抹去我的脚印,
  风也会把泡沫吹走,
  但是海洋和沙岸
  却将永远存在。
  晚安,亲爱的读者,愿你的梦梦着我的梦……
  徐刚2011年4月于北京一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