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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弋舟出版小说集《丙申故事集》。一年的时间,《丁酉故事集》面世。故事中的人物,在各自的人生泥淖中挣扎,却也是同伴生活中的搭救者。书中有目睹父母情感危机的小女孩,有为赴十八年前约定的中年男子,还有未来世界中,被宣布为“无用者”的作家和艺术家,如何为重新获得社会认同付出努力……有读者说“弋舟的小说是一束光,我看见了阴影中的自己”。人生进入后半场,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块无法被安慰的角落。我们如何找到新的勇气,如何面对逐渐消失的时间,不再坚硬的自我?或许,这部《丁酉故事集》,可以让你找到答案……

弋舟推出新作《丁酉故事集》 阿来点赞的“语言的信徒”

弋舟承认自己从小生活在城市,的确没有“乡村生活的经验”。“我们当下的生活离曾经的乡村生活已经渐行渐远了,中国的城市化人口超过了农村人口。”但即使这样,弋舟也觉得他所写的并非就是所谓的城市生活。“我在西安生,西安长,它的确是城市,但也不是我所理解的城市。真正的城市,应该是现在,此刻,成都的繁华,夜灯初上,熙熙攘攘。”正因为有了这种“夹”在中间的感觉,用弋舟的话来说,“怎么去回应这种复杂的情绪?就形成了写作冲动,我的小说都是在这样的情绪下展开的。”

贺嘉钰:《丁酉故事集》读札——绝境之后,

我不确定弋舟在写作《丁酉故事集》时是否有一些整体性的考量,使得这五个而不是其他,站在了一起。但我依然试图在它们之间寻找公约数,并相信它们能够暗示某种创作上的“停靠”。如果说,我在《丙申故事集》中读到的,是人对重建生活与重新进入它的用力,人与困境的对抗,那这一次,我看到的毋宁说是人与困境的相处。弋舟好像不关心人该如何突围了,他想去看一看的,是人在困境中如何与自己相处,甚至他要问,人非得走出他的困境吗?他要用故事铭刻的,是一种人的精神状态,以及人在这一种状态中的选择。如果要描述这一状态,我以为它接近于空茫……[详细]

马林霄萝:劈开山岩,有火花细屑飞舞

《丁酉故事集》中的普通人们,在弋舟的笔下“都带着一种类似堂吉诃德的精神气质,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思考自身,重新发现自我。”弋舟的小说跳脱出庸常的都市人伦关系,以求索的姿态,揭示出城市纠合的诸多矛盾与冲突,展现了更多可能性。他显然意识到,在小说创作的世界里,最根本、最重要的角色就是人——他总能敏锐地捕捉到生活中那些有独特气质的人,并用自己的笔为他们重塑肉身……[详细]

虎鸽:野渡无人的时刻——弋舟在别处

《丁酉故事集》是一种在燥寂的沼泽地里等待雷声的勇敢尝试,那个自信的卑微者保持着体面的姿态,即使陷入灰色的泥淖也绝不失声呼救,他所信赖的必然性本来就是种人的绝望,他静候的雷声在终结处滚滚地涌出,而那个时刻,已经可能是万径人踪灭。弋舟从那个时刻开始回想,叙事的声音来自化身重返的幽灵,幽灵的质地透明而浑浊,带着一半生一半死的呼吸,它呼吸得均匀沉重,有不安的惶惑引导着渴望生存的欲望。活着的人在必然性面前为自己生出幻象,用他人甚至动物的影子包裹住自己,包裹得一片漆黑……[详细]

张春燕:思想者的“深潜”与“漩涡”

他所悲哀的也正是他质疑的。反抗被裹挟的群体,又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成为裹挟本身,它当然依旧是一种“逆向”的图景,由此反视真实的生活,从而肯定真正的价值是“此在”:此生、此身甚至是肉身。撤去了此身(的欲望和行动),“意义”也随之瓦解。掉进了荒谬的人间的“仪式”之后,而唯有“感官”“肉身”等个体的经验才能规避被裹挟的命运。当然他同时在反视之上再行反视:大战即将开始,“我”却还在惦记着“去一下体毛”……[详细]

张高峰:时空弯曲中温柔的弧度

置身于现代性的文化境况,城市急遽扩张欲望沉浮,与之相对伴随着精神无所依托的漂泊感日益强烈,历史需求不断挤压着精神性的生存空间。弋舟表现生存的经验世界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所呈现的小说世界“对更普遍的生活的忧虑”,乃是涌起于心灵的哀感和对于生命的无限爱意,而将对于个体存在孤独感知的辨认转化为体认精神事物的无限贴近。在他所叙述的故事里生命被注入了焕发新生的动人力量,时时回响起迂缓曲折的音乐般的沉思音调。《丁酉故事集》充满着人物情感世界内视的观照,在离家的现实逃离与心灵归家的自省中展开精神逃逸与自我沉思,通过具体可感的真实性场景描写来探询人物生存的突围与情感的慰藉及孤独的克服……[详细]

黄凯:弋舟《丁酉故事集》——文学如何纪年?

自《丙申故事集》而来的延续表达,为这群人物写下前传和注脚,解释从情感系联到精神凝滞的转变,在个人的生命轨迹中,当下的孤寂闭锁更加突显。纪年的命名,又使小说呈现出提炼和捕捉时代病症的意味。而这种精神的沉溺,还源于人面对生活命定的无力感,它是“老天以万物为刍狗之余的怜悯”,是“在太空上望着人类孤独的星球”,是不断折叠时光与重开牌局的上帝之手,是人作为牺牲献祭于此的祭坛,它以离婚、出轨、去世、疾病、犯罪、失业、入狱、出逃等各种方式接踵而至,并共同冠以“生活”之名,让人无从躲藏……[详细]

侯建魁:逃离的是命运,选择的是生活

“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像模像样的仪式”,这样的仪式背后必然有着更为隐秘和有趣的所在。我们不应该将自己只看作单一存在的人,而应该在头脑中种植一种更为浩瀚的宇宙觉识;暂且不论这样的觉识是否精英专属,我们都可以这样解读:自己本不是自己,而是一种背后更强大力量的暂时的具体的显示。这样想来,整部小说集里的故事便更加有了言说的底气;事实上,作家向我们传达便是:命运往往给人一种让人失望的徒劳感,但生活却教我们直面这样的徒劳;正如,作家宣布选择的是积极,那么直面的便是消极,这既顺其自然,又“无人幸免”……[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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