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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80后”作家相比,“90后”作家是悄然出场的一代。近年来,从个别才华灼灼的少年作家,到一批年轻作家的踏实成长、蓄势待发,“90后”正在成为日益重要的文学新力量。文学需要这样一群个性鲜明、思想活跃、敢说敢写的年轻人。他们积极探索、敢于质疑、渴望发声,在前行的路途中,以文字保持自我、发现自我,形成独特的文学话语,使当下文学的面貌更加丰富,文学的发展更富活力。
  为充分展示“90后”作家的创作,《文艺报》、中国作家网、《作品》杂志、《芙蓉》杂志共同推出“90后”作家专题,为年轻作家的成长提供广阔空间,为文学研究者提供鲜活生动的样本,共同推动我国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


智啊威

智啊威:在鸡鸭狗鹅的鸣唱中

  这些年漂泊在外,返乡屈指可数,因此我常在电话中向母亲问好,然而每一次与母亲通话,我都提心吊胆,唯恐在母亲讲话停顿的间隙里,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两声鸡叫或鸭鸣,那是我最为绝望的时刻。
   那天,我坐在书桌前,伴着楼下的鸡鸣狗叫,开始了《解放动物园》的创作。那一刻我痛苦地意识到,这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家,因了动物的存在,正在一点点丧失掉一个家的模样和功能,对于我而言,这种打击是巨大的,几乎是不堪承受的……[详细]


王占黑

王占黑创作谈:社区、(非)虚构及电影感

  我的写作从童年模糊的弄堂、河岸记忆中走出来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这个独立于“乡村”和“都市”之外的半新不旧的空间。它来自小城市平民阶层所创造的熟人社会。它的容量是庞大的,存在感却不相符地异常低下。我希望给予它一种真实、细致且平视的呈现,大约就是沈从文所说的“贴着写”。
   我几乎是以分镜练习的方式开启了写作尝试。很多时候画面常常是先行的。这大概同我喜欢上街看来看去有关,视觉冲击总是优于其他感官,有时一个场景就是一个故事。走在路上看,眼睛是很贪婪的,一边看,脑子一边兴奋,眼睛才会饱。我甚至会为我的故事寻找一张肖像,它不一定是直接关联的,只是展演了某种相同的信息或情绪……[详细]


郑在欢

郑在欢创作谈:有一万种将小说写得好看的方法

  我本是一个写小说的人,现在的工作是创作电影剧本。从一个每天坐在电脑前打捞晦暗记忆的人变成每天坐在电脑前琢磨大众喜好的人,其中的作用力只是钱和社会认同而已。都是富有创造力的工作,创造出来的东西则是天差地别。在电影里,我拼了命地想把快乐带给观众,让他们捧腹大笑,让他们流下伤心的眼泪继而相信明天会更好。
   在小说里,我干着截然不同的事,嘈杂不息的世界,周而复始的生活,灵光一现的幸福和痛苦过后又是嘈杂不息的世界。我像个糟糕的画家,总是描绘不出精致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小说,我是故意的,我乐在其中……[详细]


顾拜妮

顾拜妮:你究竟去过杭州没有

  我读书非常慢,慢到让人发指,因此阅读量非常少。每个跟我关系还不错的朋友都会劝我,你要多读书啊。常常这个时候我都会有些难过,我说好。但是我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自己的速度一点点来。
  由于慢,写一篇小说所消耗的时间比较多,时间会拉长。跟阅读相反,写小说的时候感觉更像在阅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结尾走向何处。完成一天的任务后,我会和读者一样期待后面将会发生什么,因为我不知道第二天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而小说的走向会受我心态的影响……[详细]


索耳

索耳:我所追求的是异质之美和审美共存

  因为我一直都喜欢尝试,就像法国人对于高雅艺术一直做的那样。一本毫无旋转、破碎、跳跃,没有叙述游戏、立体视角、电影技法的法国新小说是难以想象的。我希望自己的小说有一种无可定形的状态,同时和主流文学审美保持距离。
   写作本身是枯燥无味的,然而离开了又觉得生活更加无趣。不知道是两种无趣相权取其轻,还是写作本身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根深蒂固的依赖。写作更像是一位老情人,永恒的伴侣,永远虔诚,即便有时候会撒娇,会怨怼,让你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又或者是写了一段后回头一看只想全部删掉,它同样会使你烦闷,痛苦,但冷静下来,过一段时间后又恢复如初……[详细]


修新羽

修新羽:尘世间的美好伤害

  每个写作者都心怀关于不朽的美梦,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除了天赋,勤奋,还要依靠运气。无论我们多么天赋秉异,多么焚膏继晷,不朽的只会是少数几个人。
   我们都是深海群鱼。用自己的方式做着自己的梦,拼命向某个遥远的位置游动,彼此之间看似亲密无间,实则隔着透明坚韧的网。我们都知道网就在那里,我们都不知道哪一侧是在网里。只有等命运最后收网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谁会被打捞走。网就在那里,我们没办法不努力。写作是承受疼痛,写作也可能是白白做梦。但是在许多的疼与许多的梦里,我选择它。这不过是我拯救自己的方式,如果这也拯救了你,那很好……[详细]


李世成

李世成:你是那条消失的鱼

  很多时候,我不知不觉将生活过成了小说的模样。
  有些记忆再不打捞,它们就沉底了。阅历和迷蒙使然,我暂无能力和意愿去触碰更广阔的题材,另一个借口是,等我成熟了些,再去追寻一只只蜇疼过“别人”记忆的飞远了的马蜂。我贫乏的写作印痕,只是纸面上或屏幕前轻微的呼吸被谁逮到后冻住,冥顽不化。对远去以及未知的影像,没有持久的打扰,没有过多的问候……[详细]


丁颜

丁颜:黑暗中的祈祷

  在写作过程中时常感觉自己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像是在分裂生长,或者说是双重人格,是小孩与老人的混合体,用孩童的心看待世界,用老人的口吻书写世界,用尽可能的章法技巧、叙述形式,将一个整体以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的倍数关系划分成不同的局部,然后展现、隐藏、强调、暗示,其最终目的是分析和展现整体中的核心,所有的孩童都是天生的哲学家,他的本质和核心是稳定的、善的、单纯的,唯有一针见血的单纯才能够与生活抗衡并保持自己的独立,拥有自己的思维方式……[详细]


国生

国生:一个饮酒初学者的自白

  所以我没什么观念想要表达,没什么道德想要讨论,我只想记录一些微小的片刻——一些小小的转折点。从这个角度,沉默与徘徊、急转直下的瞬间具有相同的意义,它们对于外人来说,没什么重要的,却是当事人崩溃的一个崖口,是某种非常必要的缓慢被无限拉长,或者一张绷紧的纸被突然刺穿。世界却因此有任何变化——这是一个残忍的事实,也是小说张力所在。
  因此,文学性恰似喝酒的每个夜晚。它让人变得迟钝与缓慢,又让人敏锐得如同一根能刺穿世界的银针……[详细]


重木

重木:所有人称的时时刻刻

  孟子说,人有恻隐之心,这或许就是当我们在猜测某个我们不熟悉的人处在某个特殊境遇中所产生的情感的最重要渠道。感受他人的存在,他人情感的倾诉和受折,不要在自己的偏见和有色眼镜下画地为牢,我会时刻地这样告诉自己。很多时候,我们通过对自己情绪的感知来推测他人的感受,所谓“同情的理解”,这在每个故事中都必然会出现。
  我有着特定的位置,就像其他人一样,所以我们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诉说那些情感,不幸和每个人的遭遇,这样的遭遇可能发生在人与人之间,人与权力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自己之间……诉说一开始会磕磕绊绊,念一漏十,但这是一次记忆,是一个可以催生出另一个时刻的此刻。阿基里斯,奥德赛与诸神的故事已经落幕,在韦伯所谓的“除魅”世界里,在这个需要添加“后—”的时代里,每个微小的生命在扎实地生活。而对于你我这样的个人而言,也只剩下无尽的时时刻刻……[详细]


李唐

李唐:写作是理解世界与自身的过程

  这篇创作谈时我正被一个中篇所困扰。写作期间有好几次都差点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是很常见的,几乎每篇小说都会经历这样一个想要放弃的过程。有时我想,自己是不是不太适合写东西?写作带给我的痛苦是远大于愉悦的。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去写,重复这种“自虐行为”?
  或许,写作,对我来说是在探索一种可能性。我把每篇小说,每首诗,都当成一个独立的、自给自足的世界,我在其间行走,就像是一个苦行僧。但某种隐隐约约的类似海市蜃楼的东西吸引着我,使我不断地走下去。我想要“找到什么”,尽管背后究竟是什么,我自己也不太明了……[详细]


周恺

周恺:业余

  20岁,我突然开始读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第一本,我在扉页上抄了一些句子,例如“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我是在宿舍关灯后,打着电筒读完这本书的,有个舍友还没睡,我起身看了他一眼,我认为自己和他不太一样了,我窝到被子里,像个女人一样地偷偷抹眼泪。事实上那位舍友是无辜的,除了扉页上的那句话,这本书对我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依然不知道如何准确地哭泣。
  25岁,我爱上了诗歌,写了一系列关于诗人的小说,其中一篇题目是《惟有诗人能上天堂》,主角是一个诗人,也是一个记者,这篇小说拿了一个奖,评委写到:挣扎和逃离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主题。我的阅读兴趣转向了语言粗砺的作家,丹尼洛•契斯、哲迈勒•黑托尼、约翰•班维尔、贡布罗维奇还有基罗加和爱伦•坡,我意识到,有些小说,我永远也学不来。26岁,我怀念20岁的纯粹……[详细]


王陌书

王陌书:当回忆的多米诺骨牌往现实倒塌

  在21世纪,人们总习惯于用微信、表情、手机视频来讲故事不假,可这样一来以前不会流传也不值得流传的东西被现代工具推广到了动辄数十万的人脑海里,以前应该被深刻记住的东西却被很快地忘记。
  这样的社会注定是容易忘记别人与被别人忘记的社会,因为人类的头脑变得像微信一样需要每天更新,删除过去以空洞的目光面对将来。而我的写作,只是为了在飞速的时间里制造一个冷静的节点。至少在目前我仍然相信写作对于人类有存在的意义——虽然人类自以为自己的存在有意义,可我们对于宇宙而言只是新陈代谢的其中一种形式。我写作的理由是,尽管前人的讲述几乎竭尽了写作方式的可能性,但是,新出现的一代人必然对生与死、男与女、彼与此、日与夜……这些每一代人都必须面对的问题着迷,而作家则是每一个时代解释这些问题的人,这种循环不是第三次工业革命可以打破的,所以我写作,想要成为讲述者之一……[详细]


鬼鱼

鬼鱼:处理个体与世界之间的抵牾

  我长久以来思考的一个问题是,如何将个体经验构筑成世界意义。现实世界里,从兰州抵达巴黎最少也要15个小时50分钟,然而,在小说中,仅仅只需几秒;现实世界中,从2016年的兰州怎么也不会抵达1482年的巴黎圣母院,但在小说中,这根本不是一个需要担心的问题。个体——世界,这种可以打碎甚至重构经纬关系的艺术,是通神的艺术,显然,小说则扮演了那道玄妙之门。既然小说可以携带个体与世界轻易发生意义关系,那么,我长久以来所思考问题的答案也不解自现。
  小说是一门古老的世界性艺术,而我,尚是个年轻的兰州小说作者。毋庸置疑,擅于处理这种抵牾的人会在通往世界意义的路上走得更高、更远,甚至构建自己的文学王国,我希望,自己将拥有这种处理手段,并且能够运用自如……[详细]


马亿

马亿:我看着这个世界,而它在旋转

  故事的起点是一九九三年十月十八号,截止那天晚上,作为人的我已存活在这个世界一年零十一天余几个小时,一切都平淡无奇,我躺在鄂东小城一个叫石佛山村的一居室小土砖屋里,也许正嘬着手指头沉沉睡去。肯定是在深夜,千里之隔的羊城广州,一位从北方漂泊过来的25岁年轻人翻身起床,家中亲人的面孔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是夜,他写了一首歌。他叫李春波。
  我要去的地方是没有网络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的。我在背包里当然带了书,不过只有一本,《瓦尔登湖》。这么一说,你大概就明白了我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到那个相隔千里而且一无熟人的地方。这是一次诗意的逃离,至少形式上像是这么回事……[详细]


庞羽

庞羽:要么缝补,要么撕开

  与命运有关的哲学,还有人性的幽暗之洞。一个优秀的小说家,必定有很强的臂力和决心,把裤子上的洞狠狠地撕开。我的老师毕飞宇用《青衣》和《玉米》证明了筱燕秋和王玉米心中的洞,也是我们裤子上的洞。毕老师让这个洞延长为一个甬道,筱燕秋和王玉米必须走进去,接受黑暗的啃噬。一个优秀小说家,就是用自己的努力将这个洞撕扯得更大、更鲜血四溢。第一次读奥康纳的小说。我被《好人难寻》惊呆了。一群人挨个挨个地死去,老太婆还在叽哩哇啦说着,然后是一声枪响。杀手是好人吗?没错,他们是。在老太婆和杀手的关系里,杀手反而是受害者。老太婆是好人吗?没错,她也是。她就是喜欢说而已。大家都是好人,为什么结尾如此?那这篇小说就好玩了。奥康纳把人性的缝隙撕得比黑洞还要空旷。
  要么缝补,要么撕开。作为一名年轻的小说作者,我希望我早日拥有这样的臂力和决心,撕开世界,也撕开自己……[详细]


王闷闷

王闷闷:活着就是不住地窥探甚至戏逗痛楚与煎熬

  最近在读美国作家,理查德.耶茨的《十一种孤独》。这是本小说集,看了其中几篇,有些领悟,但仿佛没有评价的那么邪乎,这也是人们的虚假,总是要把一个好的东西捧到天上,似乎只有这样才最完美。我以为,孤独还表现的不够深入,还可以再深掘,当然不才的我会去试试。我突然看到再没有比患上抑郁症更孤独的人了。第一段就说道,窗外蛐蛐乱鸣。就在我要结尾之际,一只不知从哪里跳进来的蛐蛐,正趴在另一张桌子上,一动不动,为什么其他都在鸣叫的时候,他却沉默无语。我试图用笔去触碰他,想不到的是他没有跳动,仅仅挪动了一下。我再去推攘,它只是小跑了几步,然后停住。我在想,他如此不合群,肯定孤独。我想的是他是不是也患上了抑郁症。它大概是因为瞌睡或思索的头痛,身体哆颤起来,脑袋直往桌子上搁,咣当一下,他说,活着就是不住地窥探甚至戏逗痛楚与煎熬……[详细]


黎子

黎子:超越自己去写作

  但我知道,我并不能把自己困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里,描摹生活进行写作,毕竟,我的年龄还小,我的阅历有限,我的钱包干瘪,我的腿还不够长,我的思想永远走在我的脚步前面。为了不浪费任何发生在自己和周围人身上的事,不浪费任何体会到的情感,我唯有超越自己去写作。
  在很多时候,我需要把自己分裂开来,在不同的时空里扮演不同的人,并企图在这样残破不全的生活里给他们一块儿生存之地,尽管后来,我发现这种救赎之心大多是可笑而枉然的,但只要它存在过,某些刺痛你心脏的句子带给过你思考,这就够了……[详细]


周朝军

周朝军:浩然天地之间,一个浮想联翩的无聊孩子

  在一次关于个人创作的专访中,编辑老师问我为何写作。我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失去了写作的能力,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种能把自己和身边大众区别开来的方式了——写作让我与众不同。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无聊孩子的信口开河而已。
  从走进姥姥家院子的那一天起,我就注定是一个自卑的孩子。前路漫漫,夜长梦多,为了掩盖自卑,我学会了写作。我在自己构建的文字江山里,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意淫。(当然,读者能否在我的作品中达到高潮,我就不得而知了。)你若问我,在整个汉语文学世界里,我最想成为哪一个角色。那么我一定会选“楚留香”或者“胡铁花”,至于是隐居黑木崖,还是固守襄阳城,我也不清楚。但毫无疑问,无论是胡铁花还是楚留香,都不过是浩然天地间一个浮想联翩的无聊孩子……[详细]


王棘

王棘:我们也曾深夜饮酒

  现实生活中,除了两三个最好的朋友外,没有人知道我还写小说。我一直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写作,因为我知道他们大多是些就连你看一本纸质书都会说你装逼的人。那时我的小说都是在手机里的便签上完成的,我一般九点半以后开始写,在床上(我们都是上铺)倚着被子,有时戴耳机,有时不戴,这样别人就认为我是在玩手机了。我们宿舍那时候住五个人(另一张床一直没人),其中只有一个玩网络游戏的,故而晚上常常就数我俩睡得最晚,有时他见我还没睡,问我在干啥,我就说在读网络小说。
  有时会有高中时的朋友过来,或是我去他们学校——就为喝一顿酒。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和一个认识了八九年的朋友一起,在他们宿舍;他们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我俩就着一袋金针菇喝装在矿泉水瓶里面的白酒,说一些关于回忆、生活、梦想、将来的下酒话。我记得那天他还在地上劈叉来着。之所以印象深刻,还因为那天晚上我竟然吐了,吐在了他们楼道里……[详细]


宋阿曼

宋阿曼:要有我,要有人

  从在《西部》上发表第一篇小说开始,我对人性的思考一直没有间断,包括发表在《黄河文学》上的两个短篇小说,也坚持了初衷。我从故乡,从父辈的生活,甚至从祖父辈的生活往事中获得了最初的写作滋养,也正是那种裹挟在庞杂生活里点点滴滴的人性闪光点深深感染了我,让我萌动出写作热情,有了不吐不快的肿胀感。或许,目前的生命长度不足以将生活中许多人事思考得中正而透彻,随着年岁的增加和阅历的更进,我将会越来越了解小说这种关于生活、生命的学问。
  那么,我究竟是怎样做起小说来了呢?我想我的回答会有些大。难免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一谈到社会、责任这样的字眼,许多人已是不屑一听。我想让我的文字有所承担,能用小说为一些人和自己做点什么。这是真诚的回答…… [详细]


祁十木

祁十木:世界需要我这样的混蛋

  我还迷恋着在稿纸上这样放肆,毕竟我这样卑微活着的混蛋,有且仅有这一种方式。我想彻底撕开它,血淋淋地吃下去。
  还要说什么吗?大概有了抒发的快感,渐渐竟也觉得疲乏。累是好事,我可以睡过去。那就要停笔了,已经写了五张稿纸,不能为了一个混蛋浪费如此珍贵的纸张。
  最后,很想大声喊一声,还有没有活着的混蛋没有睡觉,终究还是没有喊,也没有回声,只有床头的《世事如烟》被旧风扇吹动着。那里面有写《十八岁出门远行》的余华,那真是一个好孩子……[详细]


林为攀

林为攀:我的诗意栖息地

  我有一个学理工科的弟弟,他有时候会心血来潮地问起我的小说。当我兴致勃勃地讲述给他听的时候,他又不吱声了。这个刚出生就被我曾祖父预言以后能当医生的弟弟,之后走了一条完全和我曾祖父的设想背道而驰的道路。就像我小时候想当一名“无冕之王”,长大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无人理解的文学泥沼中越陷越深。我不敢说这是不是命运的无常之处,不过我真的在这些毫不关联的事件中,找到了关于文学存在的永恒意义,还有一点:关于栖息的诗意。
  “从事文学等其他艺术就是为了避免枯燥的生活。”这不是我说的话,我说不出这么好的话。说这话的是一直致力于研究“钟摆”与“无聊”的叔本华。他在钟摆与无聊中找到了那些闪光点,我觉得我也应该且行且走,去更远的地方寻找那些属于我的闪光点。就这样,我来到了北京。……[详细]


苏笑嫣

苏笑嫣:一切好的写作都是水下游泳

  文学创作不能太靠控制和设计,讲究天然流露,但平时对于生活、音乐、电影等等都要留心着,文学外的功夫,要纷纷落到文字上去。创作冲动是非常性感的,而我们要表达的内核作为纯粹的精神又与其并存,这样的作品便充满令人激动的创造力。在感性的驱使下,落笔之后,我们还会产生一种语感,它也是感性的一部分,对于语言的感觉,这里面有很多经验色彩,包括生活、心理、情感等经验,它使我们边创作边快速感受,将复杂的心理感悟浓缩于一瞬间,将平时对于语言的积累适宜地运用出来,它潜在地指引着我们的语言——创作、联想、组合的推移继续……[详细]


王苏辛

王苏辛:那里飘着名叫“过去”的雾霾

  逃离是懒惰的,却也是最有效的。它是一种迷人的模式,而比这更迷人的,是不得已的逃离——很多人有了开疆拓土的机会,阅历也丰厚起来,每个人都有了上好的谈资,仿佛人人都能远离伤害,远离罪恶。相比之下,完成旧生活和新生活的衔接,显得举步维艰。在《白夜照相馆》中,这是一场大火,一次谋杀。而在未经处理的生活表层之下,这可能仅仅是一套手续的更迭,去另一个城市生活,改头换面,整个容,再个婚,都算不得什么难事。可问题是,把所有的这些扭结在一起后,我们如何重塑一个新的自己,迈向新的阶段,并且不让这种“新”被“旧”伤害、打扰,更不让“新”产生精神和生理的不适。
  更重要的,离开不再只是一个行为,它可能是一个始终向前滚动的轴。完成对这滚动之轴的梳理,需要深刻的洞察和强有力的叙事,而更大的真相只能在生活中发掘。如何在不断的变动中“重新做人”,并让新的自己在文本中清晰呈现,这或许是更需要思考的……[详细]


范墩子

范墩子:如此惶惑,如此悲凉

  很多时候,我将短篇小说当成寄托我艺术理想的唯一渠道,在短篇小说的世界里,我仿佛一只孤独的大鸟,在朗朗天空下自由翱翔,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期望它们的完成,能够记录下来我在当下社会中的心理变迁,也能够缓解我目前的不安与惶恐。 我信神,也信命。我的神在哪里?我的命又处在何方?有时看着夜空中那些寂寞的星星,我就想,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一颗星星哩,在世上默默地发着自己的光。我清楚,仅靠自己散射出来的光,是无法照亮整个大地的,我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星星呀,但是我却为自己感到自豪,我给夜间带来了些许光辉,给夜晚增添了浪漫的成分,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啊……[详细]